美人是拒绝不了的,袁绍会送来,曹操也会送来,天子也会赐下,袁术,只怕也得送来,到时候,刘表更会送来。
这个时代,美人与礼品一样,都是专门有人训练,然后用得上的时候,打包一送送许多的这种。
吕布以往不一样,没人瞧得上他,也没咋正经的像诸侯一样对待他过,给他一宝马,一美人,他就乐疯了。
可是如今不同了,吕布,已然是一方之牧守,一方之诸侯,地位与前,冏然不同。
随着他的地位的上升,势力的强大,美人与臣子,依附来的英雄战将一样,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这个章程就极为重要了。
吕布本就是个傻乎乎的性格,就怕他对那些后院中的人没有防备之心,倘若出现什么刺杀之事,或是套话,若是蛊惑之事,后果不堪设想。
孩子也是,若是孩子出自正夫人,如夫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然而在她们腹中,谁知道她们背后是谁在谋划大事?!
不得不警惕,不得不小看后院。
古今有多少悲剧,其实就是来自后院。
萧墙之内的祸患还少吗?!
这也不得不叫陈宫防范。若是小些的家业,没有大的基业,其实谋臣是真不用管主公跟谁生孩子,生几个孩子,真犯不上去管。小些的家业,以后儿女要抢,平分就是了。可是基业不一样,不管有多少儿女出生吧,不管有多少家财吧,是可以平分,可是宗位,嗣位之人,却只有一个,到这种程度以后,家财之类的,恰恰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身为谋臣,也不得不为后嗣之继选人而愁。因为,很多的事,很多的业,基本后继挑错了人,或是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败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众人都不敢说以后一定是吕娴,但至少,要避免吕布的孩子的出生尴尬的问题,母亲身份卑贱倒也算了,然而若是什么探刺之人,这可真是……庶蘖后患而无穷尽也!
许汜道:“只恐徐州士族也会送美人财货至,然而,他们心思各异,到底是为了讨好,还是为了示弱,或是另有所谋,或是另寻机而叛,都不好说!公台,女公子之意,可是要陈珪来处理此事,你我二人,是否需避嫌之意?!”
陈宫道:“正是此意,此事,女公子怕是不会叫我们沾手,沾了手,甩不脱,难免见血不详!”
许汜道:“当下当传宋宪将军来,让他密严徐州城,静等主公与女公子归来,不可生乱子!”
陈宫点首。宋宪便被叫来了。陈宫告诉他已是有侯爵之人,宋宪喜不自胜,脸都笑开了花一般。
陈宫难免也笑道:“好好当差,切不可大意。若是退了曹操,结果折在自己的窝里,可就要闹笑话了,最近有人肯定要寻你说话,你得保持警醒,不该说的不能说,防的也得大着个心眼子。”
宋宪精明的跟什么似的,笑嘻嘻的道:“公台安心,这是咱们的胜利的果子,岂能叫那些人给摘了去,谁敢伸手摘我打谁,谁敢偷偷坏我们的果子,我也打谁!打的他娘都不识得!”
陈宫乐了,笑道:“行,若是人手不够,你只管把张虎他们叫上。这些孩子,虽然熊但也大了,也能历练了,女公子有启用他们之意,你可小试牛刀!”
宋宪笑应了,道:“张辽那儿子可精的什么似的,公台放心,我会与他一道,不会出事……”
说罢也不宜迟,径自去了。
陈宫松了一口气。许汜亦道:“吾回衙门安排了。”
陈宫点首,许汜也走了。
貂蝉道:“府中与城中皆要准备大祭事宜,将军若回,女公子吩咐,当斋戒三日,再行大祭礼,此为重。”
“府中由如夫人安排,城中由宫安排。”陈宫道:“女公子所言不错,主公此番回城,今日不同往日,有些章程,礼节,以及规矩,都得立起来,有矩可循,才有可尊重!”
貂蝉深以为然,这一次吕布回来,就完完全全的不一样了。是真的不一样了。
而法度需立,后院的章程也不可轻忽。至于礼节,更是重中之重。
礼节虽繁琐,然而有它在,到了一定的位置以后,它就变得极为的重要。
不是说到了高位就讲破规矩了,而是到了高位一定要仔细,尽量的不犯错,不被人所攻击。现在,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吕布,就希望能找到攻击他的方法。
所以,这就很重要了。
礼法,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按这个规则行事。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遵礼行事,必无咎!
尤其是对外交上,对祭礼上,对大事上绝不能无礼,小节有失,也无妨,然而,大节便绝不能犯错,若是有错,被人黑一辈子是轻的,重的是,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史上有多少轻礼之人,因为不谨慎,然后被人所图而杀死的呢?!他们未必不是有才者,也未必不是有能力革新之人,然而,皆输于此。其实,就是因为轻礼而废事,一败涂地!
此种时候,不能不谨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这个道理。比如那个射天的帝王,就真的是脑残,在那个年头,天是什么代表,竟然敢公然说要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