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安置他,安置了他,就安置了整个荆州,以后带着他回荆州继刘表位,我徐州也出师有名,这才是重点。”
“原来是这样。”吕布明白过来了,不住点头,道:“好办法,好办法,与曹操扶持天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还不算笨!
吕布笑道:“回了徐州,我儿要做什么只管做,为父不与你捣乱便是。政令上,布虽不懂,但也不会给我儿添乱,至于军中之事,为父为你解忧。”
吕娴笑着应了。
单纯的爹有单纯的爹的好处啊。说话多直接,支持就是支持,认同就是认同,不会像别的君父,一句话绕个十八个弯来说,不仅不直接,还吝惜夸赞,不夸赞也算了,还得敲打一下,恨不得叫儿女们都别伸太长的手。吕布就没这个意识了,这货,对权力一事,也是模糊懵懂的。
这样的人,事业越大,好处就越显现出来。
以后吕娴想要行事,不必担心被他所忌,也不会担心他会阻止了。
这就是单纯的人的好处。当然了,有心的添乱他不够能,无心的捣乱,还是有可能的。
但好歹,她早做好了随时收拾烂摊子的准备。虽然也糟心,但至少人的精力不必用在解除吕布的猜忌之上了。
这样的吕布,吕娴除了初来时的郁闷,已然变成了庆幸。他这性格,虽然有时候是真一言难尽,然而也同样的可贵纯粹。
父女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磕了一晚上的牙,第二天一早,就爬起来做准备,要行军了。
从军之人,精力都好,晚上没咋睡的人,也不止这父女二人。
臧霸来辞行,甘愿单膝而跪,抱拳道:“主公,女公子,霸带军先回琅琊了,不出三月,定肃清琅琊一带,去徐州驻军与我军汇合练兵!”
吕布扶了他起来,道:“一路保重!”
“是!”臧霸抱拳上马,带着大军一径择道回琅琊去了。
吕布父女回徐州却是另一个方向,父女二人上了马,张辽与曹性押着大军和辎重,也开拨回徐州,一路真是意气风发!
山隘下一下子就空了,那股压力,也荡然无存。
典韦松了一口气,但他极为谨慎,直守了三日,三日间确定吕布确实急行军回徐州去了,他这才收整后余兵马,整肃着往许都支援曹操而去。
退曹之战,直到此时,终于完全终结。
吕布父女火速的往徐州回,只说这战势,却已经名震诸侯,让人心头发震。
吕娴之名,躁动天下!
其人虽为女,如女汉子之实,然其骁勇不输吕布,胆色更胜吕布,智谋更是敌无数谋臣。而其武力,连张飞也是其手下败将!
于战场之上,指点战局,抬手之隙,无半分错失,挥刀更为勇武,样样出色。
而吕布呢本就是天下的骇将,其力斩曹营十三将之名,更是与此战的胜负之局,传之甚远!
此父女二人,不光震慑诸侯,更是,让许多隐士,都议论芸芸。
吕氏父女勇谋结合,如虎添翼,而议论他们的输赢的人,如长了翅膀一样在各界之中传开。议论者众。
天下因为吕布的改变,仿佛更热闹了,有了她的加入,天下之势,诸侯之争,仿佛更迷离莫测,变化无常。
天下究竟落于谁家,如今,都有了热烈的争吵与争论。
而去徐州者,无数人奔涌。
相对于隐士间的热闹,孙策等诸侯,却是诡异的沉默。
一人名传天下,与她同时传开的还有她的思想争议。吕布父女开了此胜局,同时传开的,还有大义小义,大忠小忠,大贪小贪的关于当初此观点的争议越发的多了。
而吕娴呢,终于争取到时间,可以大展拳脚,发展徐州之根,深根固本,扎入九地之下,牢牢把住徐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