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咬牙道:“速往下邳!”
渡了河,便疯了一般的涌向下邳。
顿时无数的大军席卷往下邳而去。
几万人的军队,哪怕是步兵,杂乱着脚步声,也能将下邳城给惊动了。
曹性从城墙上跳了起来,派出斥侯去探。
徐庶,宋宪,侯成,以及郝萌都被惊动了,忙上了城墙来看,各个表情严肃。
良久,有斥侯来报,道:“有一队曹兵,约五六千人,往南门攻来。另有一大军,万人以上,往此涌来,不过他们身后坠着吕军的追兵,杂有吕字旗。”
曹性大喜,执了望远镜一看,道:“是臧霸和张辽的大军到了……”
徐庶道:“我看看!”
曹性忙将望远镜递与他,徐庶一一细看,便知道情境了。
“元直,我等要不要现在出城去战,以响应张辽与臧霸军马?!”
徐庶道:“此时曹军势猛,不宜迎头痛击,稍候等他们锐气一散,立可出城去击!”
四人都看着他,侯成虽受了伤,但也紧张的看着远方的尘土飞扬。
“曹性守城,布置弓箭手,从城上放箭!”徐庶道:“曹仁久来,必问曹操,曹性宜在城墙上攻也!”
“是。”曹性应了。
“郝萌将军去守南门,其它各门都需警惕,有情况随时报!”徐庶道:“宋宪去点齐可出城援应兵马,随时候命出城!”
众人大喜,道:“是!”便各司其职的去了。
徐庶让侯成坐下来,道:“侯将军且在城墙上观战!”
侯成紧张的点了点头。
下邳若是二次被围,只恐这城墙撑不住了。不过有张辽和臧霸在外,想必便是曹仁兵强马壮,也未必能围久矣……
他只是怕城门撑不住啊。
徐庶笑道:“且看远处,张辽与臧霸的兵马可尽全力也,死咬着曹仁不放,曹仁已是顾前不顾后。”
说的侯成都笑了,道:“他们二人,本来打起仗来就跟疯狗一样,以前在校场上各不让谁,如今在战场上互为支应,也是各有角逐,岂能不发疯?!”
说的都同情曹仁了。
臧霸与张辽本来就喜欢相互较劲的人,现在是较劲着怎么把羊群围追堵截完!
说羊群有点不恰当,然而,这二人就是如狼一般的狠劲,在狠狠的咬着曹军不放。
北门所处,正是旌旗摇动,尘土冲天一般。
且说曹仁已能在战车上看到下邳城了,然而,却不见曹操大军,一时心都是慌的,若不是沿着行军路线一直在走,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城池,然而,他仔细回忆,并没有找错地方,身为一主帅,若是能连目标都能弄错才是坏了。
但即使如此,他的心也依旧如同乱麻一般。也就是说,曹操出事了。
“主公……”曹仁慌乱的问斥侯营,道:“不见主公人马吗?!莫非是还未至下邳城?!”
“主公先前有信,早已至下邳城,”斥侯营道:“恐怕是出事了,大帅请看下邳城墙,俨然是大战过……”
曹仁一看,心中已是咯噔一声,城池无恙,那么,现在城中的人,到底是曹操,还是吕军中人?!
曹仁抱着最后的期望,令人去探,然而希望终究破灭,回应他的,是漫天的箭雨。
看着身边无数的曹兵倒地,曹仁便痛心疾首的明白,“大势已去……”
要围下邳是不可能的了。
当机立断,便让旗兵领着帅旗,开始调转方向走了。
“传令兵听令,速传令三军,撤回兖州!”曹仁咬着牙道。
“是!”传令营带着旗忙四散开了。
城墙上见曹仁调了方向要逃,徐庶大喜,道:“曹性将军,速领军与张辽军汇合,去追击曹仁!速速!”
“是!”曹性大喜,立即点了兵马,开了城门追出去了。
侯成道:“曹军现在真是遑遑如丧家之犬矣!”
真是,也有今天啊……
想到这,难免神清气爽,开心的不得了。曹仁大军大败而去,下邳城的危机,算是真的解除了。
宋宪也在候命,只等南门的曹纯军也撤了,也出去追击。
曹纯听到兵令,便也知大势已去,开始撤退。郝萌慌忙来报。
“宋宪将军,去追击曹纯!”徐庶道。
宋宪大喜,忙带着人从南门去追曹纯了。
郝萌守城四门,依旧不敢松懈。
徐庶松了一口气,道:“下邳之危,至今日才算真正的解除了。”
然而,他们都没有松懈,依旧严守城池,并且令人送信与陈宫。
且说宋宪将曹纯的兵阵杀乱一阵,曹纯也并不恋战,只是收拾残兵继续退了。比起胜,此时他们更担忧曹操的大军到底如何了……
宋宪却并没有急追,掩杀一阵,便又回了下邳城。
曹性却与张辽汇合,臧霸看到他,也松了一口气,三人交换了些信息,张辽与臧霸得知曹操已败,退兵了,心中甚喜。
张辽大笑道:“眼下,我们三人趁胜且去追曹兵,再与主公汇合,以防有失也!”
曹性点首应是,又道:“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