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忌讳,然而国,叫起来,也依旧多数代指的是诸侯。
贾诩却并不乐观,道:“便是击败袁术,淮南一带,有刘表和孙策,再有吕布,哪个肯好相与,此,是群狼环伺之地,主公大计,只恐难定!”
“诶!?”张绣不以为然的笑道:“绣有文和,国之谋士,有何惧焉!”
贾诩道:“若主公听吾一言,不如降曹操,借此出兵,前去助阵下邳,以此功,曹操必然重用,既往不咎也。此是天赐之机。”
张绣的笑淡了下来,冷笑一声道:“曹贼已快败于吕布之手,文和有异心矣?竟叫绣降曹操?!主动去吃败仗不成?!”
贾诩见他不听,还将自己的军,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至于说他有异心之言,无非是敲打,贾诩知道他一向是这种人。试探之言颇多,然而不是那种老谋深算的人。
这种人疑心病多,然而却远不及曹操将疑心病用在适当的度上,事上,人上。
这话说出来,何其的得罪人,除了贾诩知道他是这种人,不与计较以外,若是换了其它人,早把主卖了,或是弃之而去了。
见贾诩不言,张绣便宽慰道:“我有武,而文和有文,有何地取不得,何必屈居人下?!”
贾诩道:“若吕布赢了曹操,主公便是得了淮南之地,也须得看他眼色,若主公不肯降曹,不如降吕!”
张绣愕然,已是勃怒,道:“吕布算什么东西?!绣便是再无能,也不能任此贼为主!文和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多番劝我降这降那?!难道在文和心里,绣便这般的不济事,难以入文和的眼?!”
贾诩见他又不听,还更怒了,苦笑道:“……天下诸侯并立,群雄并起,想要立足,何其难也,主公到底不比曹操的优势,又不比吕布的勇猛……”
张绣本就有试探之意,又见他这番担忧自己,到底自责起来,以为自己多心,便道:“绣是不比曹操有天子,不比吕布有勇武,然,绣有文和,文和勿忧,待有了基业,以后袭许都,天子在绣之手,绣有文和天与之谋,未必不如今日的曹操!”
贾诩一再沉默。他早知张绣自负。只是不知道他竟还认不清情势。
然而他也理解张绣不肯屈居人下的心态!
天道崩殂,有志者皆要自立一番事业,这种心态,也没什么不对。贾诩总不能怨他不识时务。
罢了,此是天意!径去罢了。
酒宴完了,贾诩第二天行军之时,便只身带了个小包袱,拍马径往徐州去了。
他知道张绣必追,行到一半,便弃了马,买了头小驴,换了装束,往徐州去!
张绣等发现贾诩走了的时候,才猛忆起当日只怕是他试探自己之语,一时怒了,派人去追,然而哪里寻去,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果真有异志矣,绣并不负他,奈何他却肯背我而去!绣待之不薄也……”张绣大怒不堪,忆起昨日之语,便只是派人往去下邳的方向寻,寻思他不是去投曹操,就是去投吕布!
哪里又料得到,贾文和此时去的是徐州呢?!
贾诩行到颍川,有些惆怅的摸着驴道:“诩这一生飘零久,没想到现在只有你陪着吾,只愿此去,不是颠沛流离误我也……”
说到底也是忐忑不安的。
弃了一切,只身白身去新的公司任职,这心里的忐忑和不安,以及自我怀疑,又哪里少了呢?!
尤其是还是多番遇挫之人!
出了颍川,往淮阳进发,再经那到徐州去!
现在兵荒马乱的,淮阳还很乱,然而一到徐州境内,再经过沛郡时,见井然有肃,贾诩心道,都说刘皇叔仁德,果然名不虚传!
他也未有什么想法,只是径自往徐州去了,只是知道现在战乱,一路十分小心躲避,怕有灾祸上身,一路打听,且义无反顾的去了。
他猫着腰,作穷贾打扮骑在小驴上时,还真的十分寒酸,倒也没有遇到盘问。
本以为境内定有山贼,此路崎岖,没想到竟是一路平泰,半个山匪也不见……
他不禁纳闷,徐州,何时这般肃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