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挑,将他的铁锤给拦住了,两人用着力,汗都如雨下。
臧霸对身后人道:“继续攻击骑兵马匹,收拾兵马,立即交战!”
身后的琅琊诸将领们听命去了。
曹真一听大急,咬着牙见臧霸又死咬自己不放,冷笑道:“匹夫贼子,焉能偷袭吾后?!”
臧霸却一言不发,只是越来越专注,哪怕己军已经呈现颓势。
臧霸算是大将之才,心态极稳,心理素质强到一种可怕的冷静的地步。
面对劣势,他也稳的死咬着主将不放,半点不急躁。
然而曹真被他缠到脱不得身,真是越来越暴躁,越想越是火大,恼怒道:“你是哑巴吗?!为何不言不语!匹夫贼子,安敢小我耶!看我锤,今日,定要将你锤成扁豆子,将你的军马全数杀死,一个不留!”
臧霸却只是哼笑了一声,说嘲笑也真谈不上,却依旧一言不发。
曹真是真的彻底的被激怒了,脸上臊的通红,少年人总是经不住被嘲笑的,一时恨上心头,厮斗的越发的狠辣,那锤抡的虎虎生风,专往臧霸的天灵盖上打……
两人缠的极狠,然而他们的马却先是有些撑不住了。
曹真也在喘着气,然而臧霸明明体力也有所减弱,疲极,却呼吸半分不乱!
曹真瞳孔微缩,缠斗半日,再这般下去,自己哪怕力大无穷,也得被这人给拖死!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将,发挥很稳,还在进步,甚至极为能磨能缠,再拖下去,只恐吃亏的怕是自己!
曹真见己军占了优势,臧霸军到底呈了劣势,交战了半日,也有所成效了。
当即也不恋战,呸了一声,拍马便走!
吼道:“……既刻收兵!”
旗兵一听,立即令人鸣金收兵。
曹兵当即如水般退散而去,臧霸一面命人收拾战场,一面亲自带着兵马,不远不近的缀在曹兵身后!
曹真逃也不是,停也不是,一时气的发狂,下马大骂,道:“他是狗吗?!怎么能这么惹人嫌?!”
“曹将军莫要中了他的计,他在故意激怒将军耶,既已破其锐势,不可再与之久战,且无视他便是!”有随军军师劝道。
曹真咬碎了牙,冷笑道:“这贼子,倒真与吕布有几分像,既难缠,又恶心,都吃了败仗,竟还有脸跟在吾后,意欲偷袭乎?!”
“只恐是在等我军疲累,他好趁虚而入!”有战将劝道:“如同狼,远远缀着,比猎人还要难缠!”
“视我曹军为猎物?!”曹真简直不敢相信,冷笑一声道:“有本事他且再来,这种野贼,不打死打残了,他都不舍收手,也不怕心太大,撑死了他!”
说罢气恨的坐到石块上生闷气!
一想到与臧霸交手时的情景,就难免生气。
曹军停了,臧霸也停了下来,一直叫人观察,却并不命人攻。
“大帅,可要追击?!他们疲累矣。”有战将道。
臧霸道:“我军刚败,不可趁势而追,再等等,总有破绽!”
他心里也着急,可是他知道,这事半点也急不得。
“这曹真,可真是骁勇过人!”战将道。
“也年少轻狂,”另一战将道。年少没有耐心,却也是缺点。
“这个时候谁急谁就输了,霸虽急不能追上主力,去助女公子,然而,这虎豹骑被这曹真所将领,若是能逮到机会,一举歼灭其精锐,对曹操来说,算是又断一臂。”臧霸道:“虎豹营是曹军最强的军队,果然不同凡响。如今既被霸遇到,若不趁机而斩之,以后定为女公子之患!”
战将点头,知道他虽急大局,然而也不是不顾眼下之人。
他是个稳稳的人,顾好眼下脚下,才能图长久,既然女公子那里远水救不了近渴,一时也急不了的事,便不如趁眼下可图虎豹营的时候,尽量的折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