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吕布万不至于到那不堪的地步,到忌惮一个弱女子,还是他女儿的地步。
在吕布眼中也是有滤镜的,在他看来,吕娴便是再强,也终究是弱弱的女孩儿一个,这一点吕布始终不曾忘记过,女儿是需要他保护的人。
所以,哪怕所有人都已经将吕娴当成一个非常强大的人,或是敌人,吕布都没有想到过防备或是忌惮。
他只是不解袁术啊,刘备啊,曹操啊……怎么就没一个盼着他和女儿好的,一个个的要么盼着他们离心,要么就盼着父女相残。
他们父女好着呢。
吕布一看曹操在底下嘀嘀咕咕的,心中就不爽。
没一个好东西!这些鸟人!
尽知道盼着离间他们父女,他偏不,他知道吕营的重心一直是吕娴,吕布从不认为是自己。吕营的所有改变都是吕娴带来的,吕布是知道轻重的。
他若是连这个都不明白,那他吕布也就真的是个扶不起墙的烂泥了。吕布虽自觉自己不中用,然而,他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失望的,若是连亲女的话都听不进去,不考虑,那所有人背他而去,才是真的不冤了。
“曹贼!”陈宫上了城墙,一看到曹操,心中的火就直窜上来,拎了弓就朝着曹**了一箭,却被夏侯渊给砍去。
“曹贼戏弄天子若此,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诛之!”陈宫咬牙切齿的道。
曹操一看到陈宫,本就前仇旧恨的全涌了上来,再加上他射这一箭,又见他口口声声拿天子为吕布做文章,一时气的暴怒,道:“陈宫!你宁弃我而事三姓家奴!你可小心休叫我营中人捉住你,否则定杀之而后快!”
陈宫哈哈大笑,道:“三姓家奴也比你这个反复小人好!”
吕布听了嘴角一抽,颇为无奈。行吧,反正他被黑习惯了,倒也皮糙肉厚,脸皮虽比不上娴儿吧,但也不赖了,听了也只是耳朵痒痒,心里是真的淡定若斯。
曹操气炸了,然而见他又拎起弓搭起箭,便只能匆匆转身便走。一想到这要躲的样子,心中就郁闷至死的苦闷。
“哈哈哈……”城墙上诸将笑的前仰后合,道:“难得见曹贼也有狼狈至此的时候,公台厉害,三言两语就说走了曹操,我等还以为他是想赖在城下窥视城中动静呢。”
陈宫笑道:“非我之功也,实是当年兖州主公之力也,汝等不记得当初在兖州驱曹操如犬乎?!”
想到当初曹操的狼狈,吕布与诸将都哈哈大笑起来。
当年那一战,虽说吕布退走兖州了,但是把曹**到几乎丧死的地步,也是真的。
所以曹操才总是视吕布为心腹大患啊。
现在更是恨不得把吕布吃了的郁闷。
陈宫看着退走的曹操的马,对曹性道:“曹将军可看到曹操布了伏兵?!”
曹性将望远镜递与他,道:“公台可一一观之,那边两处皆有伏兵,而那草中,恐亦有伏兵!”
陈宫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道:“这曹贼向来不犯孤胆,他能独身来城下,只说明必是有诈,他可惜命的很!”
“幸尔主公不上当,”曹性笑着指了指那疯长的草木,道:“得要烧了它们,否则挡视线是小,隐藏伏兵事大,而且很容易隐藏弓弩手以及刺客。”
陈宫道:“曹营必要积聚兵力,全力攻城一战,来攻城只是早晚问题,所以,城中上下皆要全力应对,不可懈怠,另外,曹将军的弩营更要勤加练习。今晚,去将这些草都给烧了。”
“是。”曹性与诸将皆应了。
夏日雨水多,蚊虫多,草木是真的疯了一般的长,之前已经割过一次,清理过一次野外,然而,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草木又长起来了,尤其是那草,长起来是真的很容易隐藏,城之野郊,绝对不能遮挡物的,草木也不行。
吕布道:“还是要防疑兵,今晚既出城,我亦押后,只恐曹营也料到我城中必去,有所准备。”
陈宫笑道:“如此甚好,有主公亲自押后,想必不出意外!”
吕布可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提点,只以为是夸赞呢,笑道:“总不能叫娴儿与公台失望的。今晚且看我的。”
陈宫见吕布与诸将皆观察着曹操走的方向,远远的还能看到曹操的身影,虽渐渐的看不见了,但犹能看到一个黑点停了下来,陈宫便是会心一笑。
此时的彭城,必是曹操喉中之更,看他这样子,是既啃不下,又咽不下,十分不甘心的停在那里远远观察的样子,陈宫就觉得解恨。
该!你曹操也有今日!
看他左右逡巡,如同一匹狼一样的围观着彭城的城池和防守,坐卧难安的样子,陈宫就觉得解恨至极。
下了城,便去了吕娴临时的屋中,吕娴正在画图。简易的铅笔绘制的路线图。
“这是?!”陈宫眸中微微一凛,道:“行军路线图?!可是曹仁大军的?!”
“不错,零碎的信息凑成的,终于渐渐完成了,”吕娴道。
“原来如此!他竟想屯兵于此!”陈宫仔细看了看路线图,道:“一则为防我徐州兵突袭兖州,二则防臧霸大军,三则是为支应曹操前线。现下看来,他应暂时不会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