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竟生了一个好女儿。”
徐庶笑道:“是啊,儿子也没想到。”
徐母看到前面的结了苞子的东西,道:“这是何物?!”
徐庶笑道:“儿子也不知。”
“淮南大灾,难免波及徐州府,只恐徐州粮草亦不足,”徐母道。
所以,才多备了豆子啊。徐庶笑。
“徐州粮草不丰,秋收又未至能补充新粮,然而,曹操也是如此,而又长途跋涉而来,缺粮,更添疲乏。”徐庶道。
说的也是,徐母深以为然,道:“我儿当助吕军退曹。一为报恩,二为护这徐州一方太平吧。这里,实在太难得了。”
徐庶道:“是,母亲便等儿子得胜回来。”
徐母应了。
徐庶安顿好老母,托付了许汜多加照看,便与司马徽告辞,去吕营了。
司马徽送他出客栈,笑道:“徐州城,尽在尔手!元直,我有一言相告。”
徐庶道:“德操直言便是。”
“倘吕布可佐,元直可助他退曹之后趁势取兖州,”司马徽道:“倘这头虎实在不可佐,你只助他退了曹兵,也算还了恩。届时再另行决断要不要另投明主。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还要小心谨慎,切莫为了母亲之事,将命搭上。”
徐庶这一次却是郑重应了,道:“德操安心在徐州等吾回来,吾定保徐州此次不失!”
司马徽急送两步,道:“人力有限,倘他不听,元直可速回转!”
“我知!”徐庶对他一拜,自去了。
司马徽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感伤,多番投奔,皆不遇明主。倘若因为女公子之恩,反倒为此把命搭上了,未免太得不偿失。
徐庶是个恩怨有分明的人。
这般去军中亦好,战场之上的决策是最骗不得人的,吕布军事才能是什么水平,战场之上,一见便知。倘若吕布真不可佐,徐庶自也另去寻求明主。
徐庶渐渐远去了,司马德操回了客栈,有些心神不宁。
徐庶刚至军营,就已有军士报知了陈宫,陈宫大喜,急趋出来,拉住徐庶的手道:“元直,你竟真肯来了,快,快速请进!”
徐庶被他拖着往军营里走,环视四周,笑道:“频频调动,非为演习,而为实战罢?!”
陈宫哈哈大笑,道:“宫自知定瞒不过元直。”
进了帐中,陈宫喜道:“元直来辅,主公大军如虎添翼!”
徐庶笑道:“檄文不亚于太岁头上动土,曹操必发重兵至,公台却还要图袁术乎?!”
陈宫此时已心服口服,这样的谋略,原来真的瞒不过他的眼睛,便笑道:“倘元直用心,退曹为一,宫图袁术,而元直可助主公夺取兖州而治,岂不为美!”
徐庶道:“胃口很大嘛。”
陈宫道:“元直莫非以为不能乎!?”
“何时出兵?!”徐庶笑道。
“今晚!”陈宫笃定道:“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元直进营了。”
徐庶似笑非笑,道:“何以料我必至?!”
“受人于恩,不报失义,非义士所为也,宫料元直必来军营。”陈宫道:“然女公子接徐老夫人来徐州,非为元直所报也,女公子所为,当是要元直真心以归也。所以元直来,宫虽喜,然也知,这非为女公子所愿。”
吕娴想要的不是他的报答,而是,真正的归心。陈宫想要表达的是这个。
徐庶不答,陈宫亦不逼他,只笑道:“元直自来,徐州之战必保,彭城之战,必已稳妥!”
说罢,将他拉至自己的案前,将军情一一告知。
徐庶听罢,眼眸微亮,笑道:“此略,何人所定?!”
陈宫笑而不答。
“莫非是女公子?!”徐庶笑道。
陈宫颔首,道:“若无决策,战将不安,兵也不稳,军心便不稳固,以元直观之,吾徐州军中心可安?!”
徐庶笑道:“此非决策,而为大谋大略,此等战略,可揽控全局啊。”
他指尖往彭城一按,笑道:“大战在此!进可取兖州诸郡县,退可保徐州基业!”
两人竟是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