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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她坚定的眼神,就知道她此言不假,想必心里也没有存着什么非分之想,对亦萱的好感又更加多了几分,也不枉费她如此疼爱她。
可是她也清楚地记得慕容轩刚刚望向元娘紧张不已的模样,虽然元娘可能对慕容轩没有动心,但这慕容轩怕是看上元娘了。
心里想想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对亦萱叮嘱道:“你记得以后少和慕容轩接触,女孩子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便是名节,你若是不自重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你这辈子就算毁了。这慕容轩现在看似喜欢你,但他却不能保证给你将来。若你和他扯上关系,结果无非两种,要么就是你要被送去庵堂,要么就是你嫁给他做个妾室。这其中的严重性你可懂?”
亦萱点点头,“祖母,我都懂。”
“嗯,你懂得其中是厉害便好。”老夫人沉吟片刻,又道:“不过他来救你这件事终归要被人知道,特别是勇毅公府的人想瞒也瞒不住。届时如果安宁郡主问话的话,你一定要注意言辞,不要叫人误会。”
亦萱也知道祖母是怕自己声誉受损,也怕安宁郡主会觉得他们赵府教女无方,攀龙附凤。她心里觉得有些悲哀,不过只是想单纯地交个朋友,竟也如此困难,原来那所谓的门当户对竟是如此的重要,不管你再怎么抗争,你也抗争不了这个无情又现实的社会。
徐婉清发现了她的落寞,皱眉问道:“元娘,你当真不喜欢那慕容轩?”
“当然。”亦萱连忙抬头,迫不及待地肯定。当看到徐婉清和老夫人狐疑的神色,她连忙转移话题道:“我刚刚叹气并不是因为慕容轩的事情,而是因为宴哥儿。”
这个转移话题的办法果然有效,老夫人和徐婉清几乎立刻沉下了脸,眉宇间伤心尽显。
这让原本只是想要转移话题的亦萱也不由难过了起来,忍不住拉过徐婉清的手,问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去的时候宴哥儿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这会儿功夫他就……”
徐婉清叹了口气,更咽道:“母亲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若是母亲早知道他会出事,我当时,当时不管再怎么气,也不会将他……”说着,眼泪便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声音也噎住了,再也说不出口。
亦萱握着徐婉清的手一紧,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老夫人。
老夫人忍着悲痛,尽量平静道:“你出去之后,我跟你母亲带着宴哥儿要走,谁知道柔儿却突然冲出来撒泼,她以为祖母同你母亲去的地方才安全,死死拖着你母亲不肯让她走,还拿宴哥儿说事,说你母亲带着宴哥儿一定会对宴哥儿不利,会趁机害死宴哥儿。你母亲一气之下便将宴哥儿给了柔儿,想让柔儿带着宴哥儿先躲起来。谁知道柔儿不小心将宴哥儿摔了。宴哥儿身子本就不小,体弱多病近日又感染了伤寒,所以这一摔,宴哥儿当时就不对劲了。恰好那时候你的哨音又响了起来,场面顿时变得很混乱,你母亲担心你,也顾不上什么,当时便冲了出去。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亦萱只觉得心头的怒火一阵高过一阵。赵亦柔!竟又是赵亦柔!当时她就该想到赵亦柔这贪生怕死的会惹出什么幺蛾子,就应该提前将她关起来!
一想到赵宴了无生气的样子,再想到赵亦柔贪生怕死的模样,亦萱就恨不得立刻去将赵亦柔杀了!
“事已至此,再伤心也无济于事。我只能说她们母女自作自受。虽说宴哥儿死了我也很伤心,但毕竟对他感情不深。我想经此一事或许可以叫王丽盈母女彻底收敛,从侧面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老夫人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亦萱也深深叹了口气,捏了捏哭得伤心的徐婉清的手,道:“祖母说得对,这件事说到底是王丽盈母女自作自受,跟母亲没有关系的,母亲无需自责。”
“我只是感到痛心!”徐婉清擦了擦眼泪,喉头更咽道:“到底是什么执着才能让王丽盈至此?是真的那么爱你的爹爹还是舍弃不了这荣华富贵?为什么都被逼到那个份上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可怜的宴哥儿就因为他母亲的执念命丧黄泉!母亲只怕她将来还要将宴哥儿的死全都责怪到赵府的头上,到最后还是执迷不悟!”
“怕什么!”亦萱的声音冷了下来,道:“她若要执迷不悟便去执迷不悟!总之这件事情之后她还想要独善其身么?!母亲你别怕,原本咱们赵府秉着仁善之心想要放她一马,是她自己不听劝告偏要往火坑里跳!咱们也不必跟她客气!”
不要说她可能还有习兰这一张王牌,就算没有,私自逃出庄子到赵府生事结果害死了宴哥儿,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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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轩将她们安置在了勇毅公府的一处别院内,亦萱她们都安静地呆在别院内没有去打听太多的东西。三日之后,京城的内乱才渐渐平息,太子据说也已经抓捕归案,一干乱党也被朝廷镇压,至于企图谋反和参与谋反的官员都被压入了天牢择日处死。
亦萱她们也得以回到赵府,不过在回府之前老夫人带着她们亲自去勇毅公府拜访了安宁郡主。
安宁郡主是个冷艳高傲的性子,举手投足间都是一派皇家气度,与慕容慧的活泼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