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拍桌子的声音重重传来，张桂仙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张桂仙同志，希望你不要狡辩，老实交代，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葛副主任脸色沉了下来，一下拿出了一叠纸张，一张一张念出来，“这是学校秦老师的证词，她亲耳听见三个学生，说你亲眼看见韩知青和张见昀在院子里搂搂抱抱，这是那三个学生的写的材料，说你在张见昀家门口亲眼看见两人搂抱亲嘴，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你识字吗，如果识字，自己看！”
连证词都有了？
张桂仙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手指微微抖着，接过那些证词。
“张桂仙同志，组织上已经严厉质询过韩建新同志，他下午五点四十五分离开知青集体户，有王知青为证，五点四十九分在村头碰到张见昀同志，有路过的张大满同志为证，六点十六分拿到张见昀同志给王知青治疗腰上的药膏，想起六点四十五分有广播新闻，拿着刘永芳同志的谢礼，匆匆刚回知青集体户，回到集体户时为六点四十二分，有马知青提供证词。为了时间准确性，组织上派我和韩建新同志的手表校对了时间，误差不超过一分钟。期间，他一手提着满是味道的药膏，一手提着一包吃食，从张见昀同志家中。出发到回到集体户，一路都没有看见你。到现在为止，张见昀提供的药膏，还贴在王知青的腰上。请问，张桂仙同志，你是在哪个地点，哪个时间见过韩建新同志与张见昀有不当行为？请如实交代！”
张桂仙有些懵，脑子有些胀痛。
心说这韩建新还真是贼精贼精的，每个时间段都卡的这么精确，有知青和村里人做证人。
还光明正大说了自己一手提着满是味道的药膏，一手提着一包吃食，意思不就是说他没法和张见昀搂搂抱抱吗？太精明了！
葛主任见张桂仙半天不说话，脸色更加沉，“张桂仙同志，如果你无法交代，组织上只能认定你散播谣言，污蔑两名无辜的同志。上个月，马家村一个女知青被人污蔑作风不正，是破鞋，她上吊被救下来后，组织上调查了事情原委，她是被人嫉妒而遭诬陷，嫉妒之人散播谣言被我们找到了证据，你知道什么结局吗？”
张桂仙愣愣地摇头。
“带头散播谣言之人劳gai终生不得释放，另外两人劳gai五年！”
张桂仙只听见“嗡”一声，眼前几乎一片黑。
劳gai终生，什么漂亮的连衣裙，小皮鞋，那是不用想了，除了每天不停劳作勉强饱腹外，连口肉汤的喝不到，那简直比死还要惨！
“我、我、我交代，我全部交代！”张桂仙结结巴巴，“我昨天一天都没有出过家门，我爹可以为我作证，对了，住在我家隔壁的人也可以为我作证。
亲眼看见韩知青和张见昀不知羞耻抱在一起亲热的人，是张晓芹。对，就是她，她昨晚亲眼看见，然后跑来我家告诉我的。
还有，还有，我今天也一天没出门，我爹、还有我隔壁邻居都可以为我作证，哪里有可能到学校去散播谣言？
你们不能冤枉我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带了哭腔，显然是被劳gai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