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赤……”赵水道还没有说完,吐了一大口鲜血,咽了气。
慕容皓月抱起赵水道僵硬冰冷的尸体,悲痛万分,他咬牙表态,下决心要处理揪出“古风国”的那个奸细,让他为此付出惨痛的血的代价!
他用国旗裹住赵水道僵硬冰冷的尸体,他不能让誓死卫国的英雄,孤独地躺在这片萧疏寒冷的狗尾巴草丛边,他要把他带回军营厚葬。
但愿军营中留下来驻扎的士兵人数还多,否则,他真的是全军覆没,损失惨重了,接下来的战就无法坚持着打下去了。
祖先几百年来辛辛苦苦开辟和守护的疆土,怎么能轻易地拱手相让?
他曾经在祖父太上皇的坟前立过毒誓,要在有生之年将侵犯“明月国”边境的“古风国”彻彻底底地赶出去,如果不能那个做到,他甘愿自动退出族谱,废除他的王爷之位。
慕容皓月抱着赵水道僵硬冰冷的尸体,迈着沉重的脚步,总算回到了军营中。
将赵水道僵硬冰冷的尸体交由手下埋葬后,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踏入了营帐内。
令他震惊的是,此时的营帐中横七竖八地躺着的都是负伤的士兵,没有受伤的士兵只有寥寥的十来号人,他们都在忙碌地给中了箭伤的士兵,洗伤口和换药……
看到慕容皓月踏入营帐的那一刻,不管受伤的士兵,还是没有受伤的士兵都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笑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受了这点轻伤你们就哭成这样成何体统?谁再敢哭哭啼啼的话,一律军刑处置!!”
慕容皓月的心情本来就糟糕透顶,再加上耳边一片鬼哭狼嚎的哭声,他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您这才回来,您知不知道古风国的战鬼趁你不在的时候,突袭我军了!我军在疏于防备之下,损失惨重啊!”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哭诉着,他们十分后悔听从了赵水道的指挥,而陷入敌军埋伏,导致人员伤亡惨重。
“本王怀疑有古风国的间谍混入了军营中,暴露了军机,才会让古风国的战鬼有机可乘!”
“王爷,您说什么?古风国的间谍混入了我们的军营中?这不可能吧?”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这个消息对他们的震撼确实不小!
“对了,你们最近几日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或者是有新面孔的士兵混入军营?”
一个名叫小将的小兵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站起来禀告道:“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或者是新兵进入军营啊……”
忽然,小将仿佛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新兵,长得眉清目秀,非常好看,你别看他清瘦无骨,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她却将古风国的战鬼打伤了……”
“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他不仅轻而易举地将古风国的战鬼击败,还奉劝赵水道副将穷寇莫追,结果,赵水道副将不听他的劝告,执意乘胜追击撤退中的敌军,所以,才令我军中了敌军的埋伏,差点全军覆没!”
另一个叫小安的士兵也点点头,附和着,补充道。
原来他的猜测没有错,古风国的间谍果然混入了军营中!
慕容皓月恨得直咬牙说:“可恶,那个人一定是就是古风国的间谍!
他一边说着,在内心一边猜想着:古风国的战鬼力大如牛,武功盖世,举手挥鞭间,定将血溅四方,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的鞭下苟延残喘。
试问这么一个所向披靡,几乎是刀枪不入的战鬼,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小子击败?
可见,这一切都是他们串通好的,一定是古风国的战鬼故意在我们面前演的一场苦肉计,目的很明显,就是让他的间谍取得我方的信任!
“可是,如果那小子真的是间谍的话,为何会奉劝赵水道副将穷寇莫追呢?要不是赵水道副将刚愎自用,不听劝告,我军不仅不会损失惨重,还将在这次战场中获胜呢!”
小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苦口婆心劝阻赵水道副将的人会是“古风国”的间谍。
“那小子一定就是古风国的间谍,他用的是激将法,他明知道赵水道副将喜功好战,故意用激将法刺激他,因为他知道古风国的军队在那片狗尾巴草丛中做好了埋伏,只要他刺激赵水道副将乘胜追击,定能将我军一举歼灭!”
想到那个古风国的间谍用这么卑鄙恶劣的手法,慕容皓月就恨得直咬牙,愤怒令他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发根。
同时,眼底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他的嘴现在半开着,露出坚硬与雪白的牙齿,光彩奕奕,仿佛准备去咬人。
士兵们从来不曾见过一向和善,平易近人的王爷这样的一种表情,他们从来不曾遭遇过这样可怕的一种眼光。
即使在战场上,在与敌军激烈搏斗的沙场上,当利箭和长矛在他们四周交织着的时候,他们也不曾经看过王爷有这样恐怖的表情。
在场的士兵们都不觉地惊惶地退后了几步。
慕容皓月在这一阵感情激发以后,他把眼睛闭了一会儿,象是被内心的怒火晕眩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