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战。
对于泓野国来说,如果近几年因为“新政”而被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国君是泓野国当之无愧的“青天大老爷”,那么司马战之名则是让泓野国百姓谈之色变的“死神”。
尽管泓野国朝堂之上众冠臣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从此以后跟新任大元帅王明作为同僚共事,可是在听到司马战之名依旧是心有余悸。
原因无他,当年元朝内乱,三子夺政,正是因为有了司马战的辅佐才有了如今的元帝裴征。那时候的泓野国兵衰将弱,本以为可以趁着元朝内乱之际,大军一举攻克元朝驱鞭南下,却不曾被异军突起的司马战堵在寒水河畔,轻松击溃。
那一段历史,是泓野最不愿再提起的岁月。
不曾想,元朝自断其臂谋杀了司马战,而太子泓野志却又意外的带回司马战之副将王明。如今,却突然冒出个司马战之女,众人皆紧紧的盯着大殿正中之女子。
泓野国君泓野牧紧紧的盯着女子,刚刚女子自报家门的时候王明并未露出意外之色,只是神色有些暗淡,想必此女身份毋庸置疑。
“快快请起!”泓野牧快步走到女子面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搀扶住女子,想要把女子搀扶起来,却不曾想那女子竟是坚持跪在原地,一时间泓野牧陷入两难境地。
“恳请国君为民女做主。”
泓野牧后退几步,把双手背向身后,袖袍之中两手紧紧握在一起。
“民女之父司马战含冤而死,请国君为名女做主!”司马君双手叠放重重磕头。
太子泓野志早已经目瞪口呆,呆呆地望着那个跪在原地的女子。
“起来!”听到司马战已死,泓野牧心中微微一松,尽管当时确信司马战已死,可如今在此女子的口中亲自得知,依旧让他像是放下了什么。
司马君缓缓站起,一旁的抚须老臣早已经弯下腰,深深地低着头不敢再多看殿中女子一眼,只要与那个人相关,好像一切都要小心翼翼。
“朕,今日册封你为公主,你可还要继续反驳?”
“名女不敢,谢陛下。”
“既如此,朕封你为元君公主,你可敢接旨?”
“有何不敢!
泓野牧哈哈大笑,从未有过的畅快从心胸之间迸发出来。裴征啊裴征,天要亡你元朝,朕顺势而为,指日可待!
“元帅何在!”泓野牧大袖一挥,意气风发。
“末将在!”王明上前一步,满心激动:将军,您看到了吗!
“朕命你率三十万征南大军择日南下,势破元城!”
“末将领命!”
“征南将军何在?”
“末将在!”泓野志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神色激动。
“朕命你率楚将军、怀将军、李将军、宋将军,佐元帅南下!”
“末将领命!”
“启禀陛下!”只见众人身后一女子亦是双手抱拳,行将军礼,赫然正是元君公主司马君!
“元君可有异议?”泓野牧看着那个抱拳女子,神色微恙。
“臣请一同南下,手刃仇敌!”
这!
大殿内众臣议论纷纷:
“派一女子出征,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泓野无人?”
“可别忘了,她是谁人之女!”
“此两人重权在握,难免多生事端,还是多多思量啊。”
一年轻男子跨出一步:“启禀陛下,此事不可!”
泓野牧看了此人一眼,此人名为李子咏,是泓野不可多得的诗中鬼才,早年新政伊始正是此人以诗载文,很快便做出很多脍炙人口的诗歌,使得百姓们在诵咏诗歌之中了解新政,加快了新政的实施,可以说此人之诗才、思辨均佳,是泓野不可多得之才。
“李爱卿不妨道出疑惑,还请元君公主解惑一二。”
李子咏拱了拱手,继而看向司马君:“臣有三问,请公主解惑!”
“第一问:我等如何相信你就是司马战之女?”李子咏转而看了王明一眼,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第二问:倘若你等真是司马战之副将、爱女,如何敢保证不会陷我泓野征南军与水火之中?”
“第三问:你一女子之身,就算是司马战之女,可据我所知,司马将军殒命之时,你也才不过五岁,何以得其真传?”
李子咏说完之后,拱了拱手:“冒犯之处,李子咏自当领杖责五十,为陛下、元帅、公主请罪。”只是,李子咏却依旧紧紧盯着司马君,静待其文。
大殿之内,其他各位大臣从哗然到低声交流再到相顾无言,最后齐刷刷的看向王明和司马君两人,更有人偷偷对着李子咏竖起大拇指。
司马君看了李子咏一眼,“可还有其他疑问?”
李子咏摇摇头,伸出手,示意司马君可以作答了。
“启禀陛下,臣女无法为其解惑!”
这!群臣相顾无言,难道真是假的?
就连泓野牧也是面露异色,正要说话,却发现李子咏正对着自己点头,微笑。
李子咏上前一步,跪地行礼道:“微臣鲁莽,唐突了陛下、元帅、公主。还请陛下赐罪,杖责五十。”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