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呢?你就算不愿意管我叫妈,最起码要叫我一声小姨吧?”那女人一副深受伤害,很伤心很难过的表情。
平时很能克制情绪的顺子额上的青筋都能看出来,“你是谁妈,这么不要脸呢?我妈早就死了,让你气死了,你少给我在这装相,曹国辉又没在这,你装这一套给谁看哪?你滚。”
这事是顺子的逆鳞,一遇到这事,他就暴跳如雷。
那女人却没滚,从包里拿出来一件毛衣,往顺子那边推过去,说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跟你爸爸有感情,你妈妈死了我也很内疚,对不起。下个月天就开始凉了,这毛衣你拿着,留着穿吧。”
女人的眼泪一滴一滴从脸上滑下来,把围观的看客都弄糊涂了。这到底是谁之错?本来都猜到女人是插足到别人家庭的人,可现在看这情景,又有人觉得女人是情有可原了。
顺子看着那件毛衣,心里有个声音狂喊着,她就是故意的,是故意的,这毛衣跟他妈妈去世前不久给他织的那一件颜色完全一样。
他把那毛衣往柜台外边一推:“谁稀罕你的破毛衣,你滚,再也别让我看着你,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毛衣被推过来,那女人也像是被推了一把一样,跌坐到地上。围观的人看不清细节,还以为她是被抓药的男孩子隔着柜台给推倒的。
女人费这么大的心思,自然不是白白地过来给人当笑料的。柜台前方出现了一个男人,于采蓝那天见过,是顺子的爸爸。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顺子往外一推,然后女人坐倒在地。
“你怎么来了?你这是干什么?”顺子口中的曹国辉皱着眉头,试图把女人扶起来,女人却低语着:“你先不用管我,你好好跟顺子说话,劝劝他,孩子还在青春期,有点逆反心理是正常的。”
旁听的袁宝坤跟于采蓝一样,都看到了顺子根本没碰到那女人。他都听傻了,有些女人好可怕!他打了个激灵,似乎还是他的陈露好。
女人的话倒提醒了曹国辉,他站起来,瞪着顺子:“你不跟我回去,不认我这个爸爸,干的就是这破工作,就是个抓药的,你很有骨气啊。你还敢对你姨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那女人轻哼了一声,他听到了,问她:“怎么了?”
“哦,没事,你跟顺子说话吧,劝劝他。”说话的时候她却有意无意地摸了下自己的脚踝,“脚扭伤了?”曹国辉见了问道。
“嗯,扭了一下,没事,不疼,一会儿就好了。”
曹国辉瞪着顺子:“你看看你,这么大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你阿姨也是为你好,还给你买了毛衣。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算了,也是我对你期望太高了,既然你不愿意认我,那就算了,你要在这干就干吧,以后别来求我。我给过你机会了。”
曹国辉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鼓掌声音,穿白大褂的女孩子,梳着马尾,就站在药柜旁边,面无表情,一声又一声有韵律地拍着巴掌。
这声音在此时鸦雀无声的室内格外清晰,曹国辉明明觉得刺耳,却不得不抬头看她。
“你是谁?你什么意思?”曹国辉看得出来那女孩子来意不善。
“我是谁?我是这儿的老板,诊所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说的算,你所说的顺子的破工作也是我提供给他的。这样说你清楚了吗?”
于采蓝看完了这一对的表演,不想再看下去了,便以一阵意味深长的掌声结束了这出闹剧,至于地上的女人,她愿意在那坐着就坐着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曹国辉知道了她的身份,可也看出她对他不善。
“什么意思?很简单的。希望你马上带着你的戏精女人离开这里。小心把我这的地弄脏了。还有,阿姨小姨什么的都别让顺子叫了,挺好的一个称呼,让你们说的这么恶心。”
那女人听了,忽然抬头:“你说谁呢?”突然泼辣的语气似乎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然后一脸难过地看着曹国辉。
可惜她男人这个时候也词穷了,曹国辉不知道他面前的女大夫嘴怎么这么毒。他竟只有哆嗦着手指,指着她:“你,你怎么说话呢?小心我投诉你?”
“哈,你投诉我,你凭什么投诉我?你们俩又不是我的病人,上我这儿来闹事来了,我还没怎么着呢,你还投诉我,你脑子没坏吧?”
曹国辉喘粗气,谁来告诉他,怎么对付这泼皮一样的大夫?
“也是啊,你脑子要真是没坏的话,就不会让自己的戏精女人给骗了,你以为是顺子把她推倒的是吧?呸,顺子就推了一下毛衣,碰都没碰到她一根毫毛,她就顺势倒下去了,还在那装呢?怎么的,要不要我给个奥斯卡影后的奖杯啊?”
旁听的人,要是这时候还听不明白,那就太傻了,人活到这么大岁数,多少都有些社会经验,这个婊把曹国辉耍得团团转,姓曹的还在骂自己儿子呢,可不是脑子坏了吗?
曹国辉听到有人笑,咬紧了牙关,他现在也有点不确定了。
这时候有个旁观的人说到:“大夫说得没错,那小伙根本没碰着她。她就跌倒了。再说了,就算碰着一点,又没使多大力气,至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