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跟他记忆深处的那抹倩影太像了。
不是因为长的多么相似,而是那份独有的气质。
恬淡中透着一份清新脱俗,他能看出她眼里的紧张,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镇定如斯。
“舅舅,我带阿星来看您了。”
陆景衍早已看出墨瑞年的失神,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必须提醒一下。
免得吓坏了他家小丫头!
果然。
听到陆景衍的声音,墨瑞年一下子就恢复了起初的春风和煦。
“好,你们俩先坐,我让人送来咖啡。”
他拨通内线,吩咐了几句,淡笑从座椅上起身,信步走了过来,坐在了陆景衍和林若兮的对面。
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那个娇小又故作成熟的人儿。
只不过,眼里的失神已经被和颜悦色掩盖。
林若兮只觉得一道强烈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
她花了好长时间让自己平复下来。
抬起头,正要开口,却被按耐不住的墨瑞年抢了先。
“阿星?对吧!果然是个清新脱俗的佳人,难怪我们阿衍对你情根深种。”
“你可是阿衍第一个用心对待的女孩,他曾信誓旦旦的保证,终其一生,他只爱你一人。”
“当时,我还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墨瑞年一开口,就是一串华丽无比的夸赞。
“谢谢,舅舅谬赞了!”林若兮喊了颔首,故作淡定的开口。
“哪里话,你是阿衍的妻子,身为长辈,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本来就优秀,要不然阿衍也不可能对你用情至深,以至于,利用我,来和他的父亲抗衡。”
这话一出,林若兮蓦地呆住了。
无言以对的瞬间,陆景衍伸出臂膀,把她搂进了怀里。
他无奈的笑了笑,开口道:“舅舅,你别说那么严重好不好?”
“哪有什么抗衡?不就是拌了几句嘴?!”
为了不给小丫头增加心理负担,他尽可能的大事化小。
“哈哈哈!”
墨瑞年爽朗的一笑,转移了话题。
“阿星,可曾听说归南浅月?”
南浅月?
她当然听说过!
那可是她日思夜想的妈妈。
林若兮眼眸放光,紧紧盯着墨瑞年,问道:“舅舅,南浅月是我的妈妈,您认识她?”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舅舅可以告诉我吗?”
提到南浅月,林若兮不由多问了些。
墨瑞年并未怪罪,只是整个人都陷入了追忆。
“我当然认识她!”
“她可是当初盛京的第一名媛。一个多才多艺、聪颖豁达的女人,一个善良热心、敢爱敢恨的女人,一个让人忍不住疼惜的女人,一个……”
墨瑞年的话匣子一经打开,便再也收不住,一口气说了大半天。
中途,秘书小姐端着咖啡进来,都惊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生活中一板一眼的总统先生,也会有滔滔不绝的时刻。
林若兮对此却乐见其成。
陆景衍也很乐意,毕竟事关岳母大人。
只是为什么提到岳母大人,舅舅眼里的柔情越发明显。
那柔情,一看就是对至爱之人的怀恋。
他没想到,那个被舅舅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女人,竟然是南浅月。
当年,他和母亲在青云山遇见南浅月母女。
妈妈的确认识南浅月,她们似乎还很要好,但从未听她提及舅舅。
难不成,舅舅这么多年,都只是爱而不得的执念?
这些问题一下子涌现,让陆景衍有几分疑惑,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他也没放在心上。
殊不知,正是这些不重要的理由,造成了不久将来的无限伤痛。
临走时,墨瑞年亲自送他们两个到了大门口。
整个总统府都震惊了!
众所周知,总统先生公务繁忙,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但总统先生从未出门相送,今天可是头一次。
也不知道那个林若兮有何魔力,竟然让总统先生如此厚待。
墨瑞年对跟两人寒暄几句,就看着他们俩驱车离开。
直到那辆迈巴赫消失在路的尽头,他对着天空喃喃自语:
“月儿,你到底在哪里?才二十多年不见,你的女儿都已嫁做人妇。那我呢?你真的就这么狠心抛下我?”
他的眼里充盈着数不尽的幽怨痛苦。
可惜没有人看得到……
……
接下来的几天,林若兮把自己锁在画室静心画稿。
之前,忙着拍戏,大老板江浩辰安排的设计任务,她都攒了起来。
如今,忙里偷闲,她可得加工赶赶进度,一口气画了几十张稿。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废稿,可灵感来了,必须马上扑捉。
她的最后一笔刚落下,还没来得及伸懒腰,就被一阵铃声惊动了。
“夏天的风,正暖暖吹着……”
林若兮把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