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给她家那摔断腿的儿媳看诊去了,尚未回来。”
“哦,出诊去了啊?!”肖夫人若有所思,似乎对婧儿不在家感到些许遗憾。
见她神色,武德轩心下明白,忙唤小翠速去寻小姐回来。
肖夫人笑道:“日前多蒙伍先生和令千金救了小儿性命,尚未曾表示感谢,今日我是特来道谢的。”
武德轩恭敬回道:“都是小女辛苦,武某不过搭了把手,夫人说谢,武某惶恐之至。”
肖夫人一手端起茶盏,一手移开盏盖,凑到鼻下轻轻一闻,面上微露笑颜,由衷地赞道:“好一个龙园胜雪。”
“夫人果然行家。”
肖夫人嫣然一笑,轻轻抿了口茶,放下茶盏,说道:
“恕婉仪直言不讳了。此番冒昧前来,一是感谢伍先生与令爱对我家君昊的救命之恩,二来嘛,婧儿姑娘气质高雅,心性善良,年纪轻轻却又医术高绝,实令人钦佩不已,而我家君昊如今也已到了弱冠之年,却始终未有心仪之人,如今却是对令千金情有独钟,爱若珍宝,今日上门来,也实是想为我儿求得这门婚事。原本应该请个媒人上门提亲的,只是六礼繁琐,即便是请了媒人,这一来二去,礼数太多,恐又要拖延些日子了,我儿又甚是心切,故此,为了表示我等的诚意,便由我亲自上门来求亲了,还望伍先生看在将军和我的薄面上,应允了这门婚事吧。”
“这......”武德轩犹豫了一下。
肖夫人莞尔一笑,道:
“伍先生,我等此次前来是带有十万分的诚意的,万望伍先生应允了这门婚事。”
“恳请伍伯父将婧儿许于肖寒为妻,君昊不甚感激。”肖寒言罢深深一揖。
武德轩内心无比纠结,左右为难,“这个啊,事出突然,说实话,伍某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呀,况且,将军府远在京都,女儿若远嫁,我,我舍不得。”
肖夫人笑道:“这有何难,我们与君昊商量过了,我们在老家湔州有宅子,君昊目前就在湔州养伤,我也陪他住在那里,去京城路途遥远,君昊的意思是,索性就在湔州完婚,等以后再回京城。”
“哦,湔州?湔州好湔州好。”武德轩松了口气,“武某别无它意,只是觉得我家不过是行医之人,草民而已,这门不当户不对,实有高攀之嫌呐。”
肖夫人说道:“伍先生多虑了,我家老爷乃是武将出身,素来豪迈不拘小节,从不以门当户对作为结亲之根本,又谈何贵贱之分呢?不瞒您说,我在湔州就听说过婧儿小姐的大名,都说她医术高绝,品行端庄,只是一直不得见,没想到此番竟蒙她出手相救我儿于危难之中,这份情义岂是能用地位和贵贱来衡量的?一个少将军一个女神医,依我看,般配的很哪,先生也就不要推辞了吧。”
肖夫人一番话可谓是入情入理,大方得体,情真意切。人家可是一品大员的夫人,亲自到他这小小的医馆来提亲,这可是给了他武德轩天大的面子。话说到这个份上,若再犹豫反倒矫情。想到此,武德轩忙站起身来,额首道:
“既蒙大将军、夫人、少将军不弃,两个孩子又相互爱慕,伍某自当成全,不过,小女的婚事,最好还是问问小女的意见。”
肖夫人倒甚是大度,笑道,“好,那便等婧儿小姐来吧。”
婧儿已从小翠口中得知家中发生的事,心中虽有准备,可当她亲眼看见门前这阵势还是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肖寒的用心,他若不把这气势做大些,又如何堵得了悠悠众口?!也只有如此,那些想算计三生医馆,算计他们父女的人才会老老实实闭上嘴。
稳了稳心神姗姗而行,围观之人见到她不约而同退后,为她让出了一条道儿来,在众人艳羡的目光和唏嘘声中来到医馆门前。
阿俊见得婧儿,忙抱拳见礼,婧儿不卑不亢唇边一抹浅笑,额首回了礼。
一名护卫匆匆进得后堂,抱拳道:“禀夫人,武可馨小姐到了。”
肖寒忙站起身来,面泛红潮。
婧儿神情自若款款走到屋子中央,双膝跪地,冲着首位上那位贵妇模样的女子行了大礼,“小女子武可馨拜见肖夫人。”
肖夫人满面笑意,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好孩子,快起来。”
轻轻拉起她的小手,一双美目盯着婧儿上下打量,但见她,头上挽着流苏髻,长长的粉色发带自两侧耳旁垂落,风髻雾鬓斜插一枚玉簪,不施粉黛却肤若凝脂,晶亮的双眸如一潭清水,齿如含贝,上穿白色长袖内衬,外套一件淡粉色纱织对襟长袖衣,下着一条白色百褶长裙,腰间一根粉色宽腰带束紧,更显出腰若流纨素的纤弱来。原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但她见到当朝诰命夫人,却从容不迫,毫无惊慌之色,唇角一抹淡淡笑意划出完美的弧度,当真是亭亭玉立,气质如兰。
肖夫人越看脸上笑意越浓,赞道:“好啊,这孩子清新秀丽,最难得的是雅正端方,气质天成。”
婧儿面上一红,回道:“夫人谬赞了。”
肖夫人说道:“肖寒说你为了给他研制解毒药,甘愿以身试药,险些丢了性命,我听到此事心中不安,难以表达我和将军的感激之情,在此也要多谢婧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