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溜进了我家后院。还敢在我女儿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武德轩站黑着脸走了过来。
“爹爹来了。”婧儿轻唤一声。
武德轩也不说话,径直向萧吕子“冲”了过去。
婧儿心下暗自奇怪,爹爹为何见到萧吕子会这般态度。转而看向萧吕子,却滕然发现,不知何时,萧吕子居然又站上了那块大石头,居高临下,双手叉腰,亦是一脸怒气地瞪视着向他“冲”来的武德轩。
武德轩径直冲到萧吕子面前......
武德轩有七尺多高,萧吕子踩在一尺来高的大石头上,正好与他平视,四目相对,武德轩瞪着一双大眼,冲着萧吕子喝道:“你给我下来。”
萧吕子回瞪他,尖着嗓子拿枪捏调:“不下来。”
武德轩怒道:“你下不下来?”
“就不下来。”
武德轩喝道:“你擅闯民宅居然还如此嚣张。”
萧吕子毫不畏惧地回敬:“你偷人家东西还敢如此狂妄。”
“你下来。”
“不下来”
“你不下来是吧,好,好,你个倔驴子。”
武德轩气呼呼地在院中四处寻找,抓起栏杆旁一把用来打扫院子的大扫帚,冲着萧吕子就扫了过来,吓的小翠一声尖叫躲在了婧儿身后。
“爹爹不可。”婧儿惊呼。
那扫帚还真不小,底部最宽部位张开足足两尺有余。
萧吕子贴着墙根躲无可躲,婧儿眼睁睁看着那“如来神掌”一般的大扫帚“呼”地一声直直向萧吕子扫了过去,若真被“神掌”拍在他那瘦小枯干的小身子骨上,想必他就得像落叶一样被毫不留情地横扫出去,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婧儿惊呼:“前辈小心。”
眨眼间,“如来神掌”已然离萧吕子身子不过五寸,但见萧吕子不慌不忙,“哈哈”一笑,脚尖轻点大石,纵身一跃,居然身轻如燕地自扫帚上方飞跃而过,一伸手,抱住廊柱滴溜溜转了一圈,借着脚下栏杆轻轻一点,再次飞身一跃,几个起落,稳稳落在花圃中一人多高的假山上,转过身来,笑呵呵冲着武德轩勾了勾手指头,“来呀,你来呀,只要你那个大巴掌能沾到老夫的衣服边儿,老夫立马就下来。”
武德轩一击不中怒火更甚,跨过栏杆,冲了过去,伸长了扫帚杆就是一顿乱挥乱舞,大有横少千军之势。而那萧吕子站在山石之上,嬉笑如常,一会儿跳到屋檐下栏杆上,一会儿又跃上假山,口中笑道:
“打不着、哎,打不着.....”便如猕猴一般身形矫捷,上蹿下跳好不快活。
一时间就见这院子里,一个拿着大扫帚拼命挥舞,一个飞身跳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直把婧儿与小翠看的是眼花缭乱。
原本婧儿还十分为那萧吕子担心,可是看着看着,她倒是松了口气,虽然她不知父亲与萧吕子有何交情,但看他二人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嬉皮笑脸,一个提着扫帚追打,一个逃得如此开心,便好似兄弟之间玩笑打闹的情景,越发觉出二人的关系定然没那么简单。
二人在院中闹了这么一阵,武德轩将扫帚撑在地上,累的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萧吕子站在假山上看着武德轩的狼狈样,笑的是前仰后合,尖细的嗓音钻入耳膜令人头皮发麻。小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脸嫌弃地伸出手指使劲掏了掏耳朵。
武德轩喘着粗气,手指点着萧吕子,“算你狠,你、你学医就好了嘛,学、学什么飞檐走壁,真是不学无术,师傅要是在、在天有灵,必当、必当又要打你个屁股开花。”
一听此言,萧吕子忙端正脸色,抬头仰望天上,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喃喃念道:
“师傅师娘莫怪,徒儿只是为了保命,如若无此飞檐走壁之功,只怕要被这老东西用扫帚打杀多回了,徒儿只为自保...嗯,是的,自保。”
嘀嘀咕咕念完了,低头看着犹自拄着扫把大口喘气的武德轩,笑道:
“哎,老东西,看在你那聪明伶俐,貌美如仙的宝贝女儿的面上,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得答应老夫一件事。”
武德轩喘着粗气,狠狠瞪着他,“老家伙开口就没好话,是不是又要婧儿做你的干女儿?老夫劝你别做你那大头梦了。”
萧吕子笑道:“婧儿是不是我干女儿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偷我的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一顿扫把地招呼过来,不过,老夫大肚能容,不跟你计较,现在,老夫改主意了,将你那宝贝女儿给我做徒弟,一切好说,否则.....”
他伸出一只手来,手心朝上摊开:“把书还我。”
“什么?”武德轩扔过去好大两个眼白:“想收我闺女做徒弟?那是你求我,还跟我谈什么条件?你求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要谈条件,免谈!”
听到现在,婧儿也算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左不过是萧吕子想要自己做干女儿,而爹爹武德轩不同意,但是又偏要得到《萧闾杂谈》,所以索性去偷了来。如今婧儿心中喜忧参半,忙上前挽住爹爹的手臂,好言劝道:
“爹,若能得到萧老先生的帮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