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地,静静地望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萧吕子静静地看着武德轩,良久,两颗浑浊的泪珠滚落了下来,低声道:
“师弟,师兄回来晚了,我还等着你的扫帚疙瘩呢,你不打我了啊?”他的嗓音沙哑,却异常地温和。
“师弟,你上次就是这样被我救活的,可是今天,对不起,师兄我无能为力了,都说我能医死人肉白骨,全都是放屁,师兄我无能啊,我救不了你了,若能用我的性命换你的性命,我萧吕子二话不说立马跟你换,可是,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么多年了,你整天嚷嚷着用扫帚疙瘩打我,可没有一次真的打在我身上,师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喜欢跟你闹着玩啊,师弟,你就这么走了,往后谁还跟我吵架啊,谁还拿扫帚疙瘩吓唬我啊?”
“师弟啊,咱们心心念念等的外孙,没了,婧儿的肚子也破了,好在是皮外伤,这伤势倒跟肖寒当初的伤一模一样,这夫妻俩啊,什么都能像,就是这伤不能这么像吧,你说是不是?女孩子家家肚子上拉这么一道疤,多不好看?”
听到这些话,门外的肖寒哭得已经无法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了,他将手腕紧紧咬在口中,痛苦地缓缓滑坐到地上。
萧吕子还在跟武德轩絮絮叨叨:“师弟,我一个人说话多寂寞,你睁开眼,跟我说说话吧,你跟我吵两句也行啊,听不到你的声音,我
。不习惯啊……你是不是嫌我吵啊?你是太累了,还是怪我回来晚了,故意不理我啊……”
屋内良久的静寂,屋外四处都是压抑的抽泣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轻轻打开,萧吕子蔫蔫地走了出来。
肖寒站起身来,看着他,却不敢说话,现在,似乎所有人都极为怕他,更多的却是满心的愧疚。
萧吕子没有看肖寒,走过他身旁时,淡淡地说了一句:“去书房。”
肖寒哽咽道:“是。”
萧吕子有气无力地冲着雪莲挥了挥手,“去照看小姐吧。”
阿俊搀扶着连伤口都尚未处理的肖寒一步步向书房走去。肖子瞻和夫人跟在他们身后。
书房中,萧吕子沉着脸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肖寒哽咽着将晚间收到茹鸮的信,他去醉仙居赴约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他……
婧儿对此事有不安的感觉,一直劝他带着阿俊前去,可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正好阿俊当时也不在府中。
戌时,肖寒只身前往醉仙居。他径直上了二楼,在一间茶室包间内见到了茹鸮,二人抱拳施礼。
肖寒问道:“哪阵风又将茹鸮兄吹来湘国了呀?”
茹鸮笑道:“少将军,不过月余不见,茹鸮倒有如隔三秋之感啊。“
肖寒道:“不知茹鸮兄此次前来是公事还是私事?”
茹鸮道:“那自然是公事,顺带着见见少将军您,也算是私事咯,将军可知凤鸣酒楼已经被血奴司发现是湘国的据点了?”
肖寒道:“嗯,略有耳闻,那个查凤掌柜的确是我的人。”肖寒心想,反正查凤已经跑了,承不承认也没什么关系。
茹鸮道:“那您布置在其他地方的据点可得小心防范,血奴司如今正在大肆搜寻您的人,若您信得过我茹鸮,不妨告知于我,我派人暗中保护他们。”
听得此言,肖寒心中一震,记得上回茹鸮来府中时曾说过一句话:“少将军在京城的凤鸣酒楼要小心了,当初沈谷翼就住在里面,艾罗已经有所察觉了。还有,您在其他州府安插的几处据点,稽查组可都查出来了哦,稽查组不归我管,这个我也没办法,只是,稽查组的组长江川跟我关系不错,艾罗对我也还算信任,我能压就帮你压着,不过,少将军还需早早想好对策才是。”
……
既然茹鸮早就知道了,他怎么反而又来问我?
肖寒眼珠一转,笑道:“好啊,既如此,一会儿我给你一张详细的清单,不过,许久没听说曼罗的消息了,不知曼罗如今可好?”
“曼罗?”
茹鸮微微一怔,随即叹了一声,道:“曼罗生死不明,我到处找她却未曾寻见。”
肖寒心中“咯噔”一声,随即面不改色地道:“茹鸮兄,上回我托人给你带去的强筋健骨丸,你可收到?这可是方山神医花费数十年炼成的药丸,不仅能强身健体,还是个关键时候能救命的宝贝呢。”
茹鸮唇角一颤,随即笑道:“自是收到了,方山神医可是湘国的神医,您如今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多谢少将军了。”
肖寒“嘿嘿”一笑,道:“谢我就算了,我需要兄台告诉我一件事就好。”
茹鸮道:“少将军有什么事尽管问,茹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肖寒道:“那就请兄台告诉我,您是哪位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