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面色冷沉,即刻对阿俊下令:“你速派人去伏龙山,一日一报,小心点,别让婧儿发现。”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阿俊领命退下。
肖寒缓缓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午时,两个丫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二人一进门似乎就感到气氛不太对,察言观色下,果然肖寒脸色很是难看,二人对视一眼,丫头小心翼翼将饭菜端到肖寒面前,轻声道:
“少将军,先吃点饭吧。”
“拿走。”
肖寒闭着眼,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丫头看了看托盘中的膳食,再看看肖寒的脸色,心下纳闷,怎么阿俊来了一趟少爷就变了脸色,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肖夫人交代过,无论如何也要让少将军好好吃饭,为此,丫头只得硬着头皮劝道:
“少将军......”
她刚开了口,肖寒便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不吃不吃。”
他这一挥之下,不经意间将丫头端着的粥碗打得飞了出去,眼看着粥碗就要落地,丫头惊呼出声,突然一个人飞身进来,伸手一探,将那粥碗稳稳托在掌心,居然滴米未洒,走过来轻轻将粥碗放在托盘上。
两个丫头忙向来人施礼,唤道:“冷公子好。”
冷杉打量着肖寒阴郁的面色,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了这是?君昊兄此番受伤后性情大变啊,这便沉不住气了?可知有失你将军之风啊?是不是因为嫂夫人的事啊?”
肖寒阴沉着脸没有回答,片刻后,问道:“你知道了?”
“嗯,阿俊跟我说了。”冷杉搬了个凳子来坐在床边,道:“哥哥担心嫂嫂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有萧前辈在,我觉得君昊兄倒不必太过焦虑。”
肖寒苦笑道:“我又何曾愿意如此担心?可是婧儿毕竟身子弱,如此这般自损身体,我怎能放心。对了,我岳丈呢?”
阿俊道:“武先生自打来了湔州便总是独自呆在房中,尤其这两日,更是将自己关在房中,到现在未见他出门。曾命人取了各类药材送到他房里,时常能闻到药味儿从他房中飘出,也许在煎什么药吧。”
“煎药......”顿时,肖寒脑中闪现出婧儿闺房那摆满药材的套间内的情景......心中豁然一亮,忙对一名丫头说道:
“快,速去将武先生请来。”
“是。”
......
丫头腿脚甚快,不一会儿便返回卧房,身后紧紧跟着武德轩。
肖寒一手按住腹部,强撑着坐直了身子,口中唤道:“岳父大人来了。”
武德轩面色极为紧张,一进来便站在床前焦急地问道:“这孩子着急忙慌的,只说你找老夫过来,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肖寒唇边扬起一抹若无其事的浅笑,摇摇头,轻声道:
“岳父大人莫急,小婿很好,请坐下说话。”
“你没事吗?没事就好。”武德轩这才松了口气。
冷杉向武德轩见了礼,二人分别落座。
武德轩心中惴惴不安,一边在凳子上坐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肖寒的脸,察言观色,似乎想从他看似平静的脸上瞧出点什么,然而,肖寒脸上除了惯有的泰然自若,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肖寒不动声色,故作轻松地说道:“阿俊回来了,说商无炀已醒转,伤势也大有起色。”
听得此言,武德轩顿时面露喜色,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喃喃道:“太好了,太好,婧儿终于不用......”说到此,他陡然发觉说漏了嘴,忙闭上了嘴巴。
肖寒淡然地看着他,轻声问道:“岳父大人方才说‘婧儿终于不用’,不用什么?”
武德轩尴尬一笑,忙回道:“婧儿终于不用......不用.....不用再待在伏龙山了嘛,那不是就可以回来团聚啦,嘿嘿。”
见武德轩憋得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圆了这句话,也实在是难为他了,肖寒也不打算揭穿他,心想着,既然你们瞒着我,我就索性成全了你们的善意 ,点破未必是好事,想到此,他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商无炀身子好了,婧儿自然就能回来了。”
肖寒陡然沉下脸来,委屈地嘟起嘴,埋怨道:“岳父大人只有宝贝女儿,哪有我这女婿呢?”
武德轩一愣,茫然不解道:“贤婿何出此言啊?”
肖寒不满地嘟囔道:“您这女婿如今便躺在您面前,您都一点不关心么?您可不能怠慢了小婿啊,若让我一直这样躺在榻上,婧儿回来了一准得取笑您医术不够精湛了。”
“啊?哦!”武德轩错愕之下方恍然大悟,或许是自己心中过于记挂婧儿,进来多时也未查看女婿的伤势,没想到这女婿倒生出了醋意,不由得尴尬一笑:
“哎呀呀,贤婿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老夫哪能不关心贤婿呀,贤婿可不敢乱想啊,要是亲家知道了,岂非怨我偏心呢?”
得知商无炀醒了,婧儿就能尽快回来,武德轩心情乍然由阴转晴,脸上也多了些许笑意。他伸出手来握住肖寒的手腕,道:
“这两日都是让他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