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帮我把伤口处理了,而且要连续几天都会不间断地日日查看我的伤势,絮絮叨叨地嘱咐我,直到我伤势全好。可是那次,你没有。”
“我有!”雪莲委屈地辩解道:“那日晚间,你的伤口就是我绑扎的呀。”
“没错,”婧儿道:“那日晚间在山上,众目睽睽下的确是你为我草草绑扎的伤口,而我为了救治商无炀,忙了一夜,到第二日你进来的时候首先关心的是商无炀死没死,似乎早就忘记了我手臂的伤还没有换药,更别说你后来干脆就将我的伤忘的一干二净了,一个字都没有再提起过,这绝非你雪莲的性格呀,是不是很反常?不要跟我说你是担心少主,在我跟雪莲的情意中,我自信地以为,雪莲对我是无微不至的,似这般的雪莲,又怎会忘记我手臂上还有一道那么重的伤?”
雪莲泪流满面,道:“姑娘,雪莲不过是个下人,每日要打扫,要做饭,要做许多事,即便忘记了也无可厚非呀。”
婧儿道:“好,那我权当你太忙,忘了我的伤,那我再说一件事,苗贺那日偷入我的卧房,踩到了铁蒺藜,药性上来后他跌坐在地上,那时商无炀带着护卫赶到要杀了他,可正是你突然一声尖叫‘有鬼,有鬼呀’,才令他们刺出的剑停滞了片刻,也就是这短暂的一个间隙,让老贼寻到了逃跑的机会。”
雪莲辩道:“那人戴着鬼面的确吓人啊,我害怕难道有错吗?”
“害怕当然没错,”婧儿冷冷地看向她,道:“可你不知道的是,自我住到别院起,被夜半偷袭的事已不是一次两次,雪莲虽然弱小,却从不怕什么‘鬼’,更不会在这种状况下不知所措,大呼小叫,贻误战机。”
婧儿静静地看着眼神游移的雪莲,唇边划过一丝淡然笑意,在房中踱了两步,继续说道:“记得外界曾传言我爹被肖寒所杀,商无炀、老夫人都对我说肖寒不可能杀我爹,可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叫我找肖寒报仇,煽动我对肖寒的仇恨,你倒是很会配合苗贺啊,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极力挑唆我找肖寒报杀父之仇,好如你们的心愿是吗?”
雪莲急声道:“我都是为了姑娘你呀!”
“是吗?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呢?”婧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小云天被山豹夜袭的那一回,前后山的机关都被他们巧妙避过,那是因为有人偷窥了我的机关布阵图,将其密报给了苗贺,才导致我苦心设置的机关形同虚设,我和商无炀便想到山上恐有苗贺的内应,于是我开始暗中调查。”
“我做了两份假的机关布阵图,一份被商无炀放在书房,一份在我房中,你进我房来有意无意地窥视我的设计图,我权当没看见,结果,我发现,果然是我房中的图纸被人动过了。于是我私下查问了护卫,当日我不在的时候也只有你,雪莲进过我卧房,而且还待了一炷香功夫才出来。而事实上,我那个屋子,整个别院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会进去,不是吗?你去我房中做什么?去将布阵图又临摹了一份是吗?”
雪莲急声道:“我去打扫姑娘房间啊,擦桌子时动过桌上的东西难道有错吗?怎么就证明是我临摹了呀?”
婧儿嗤笑一声,继续说道:“擦桌子是吗?擦桌子用得着翻看我的布阵图吗?那为何我的第三张和第五张图换了位置呢?究竟是我不认得我的暗记了,还是你不小心放错了顺序?”
“前几日的亥时,有护卫来接我去议事厅,你见我行色匆匆,便于我回来之后故作关心,不断追问老夫人突然唤我去何事,而从前的雪莲只会关心我冷不冷,热不热,疼不疼,饿不饿,从不会对小云天的事多一句嘴。”
雪莲泪流满面,“姑娘,你冤枉雪莲了,雪莲……”
“你给我闭嘴!”商齐夫人面色极为难看,怒冲冲喝道。
转而对婧儿说道:“婧儿,你继续说。”
婧儿微微一笑,说道:“你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百密必有一疏。商无炀受伤时住在别院,于是老夫人要我住你那屋,我听到你屋里有杂声,你说是有老鼠,于是你拿了根棍子在房中打老鼠,我连续几夜没睡好,而你也帮我找了几夜的老鼠,可是事后我却听说,雪莲是最怕老鼠的,她见了‘鬼’都会毫不犹豫地一剑刺过去,而一见老鼠她的魂魄都要吓得飞出去了,可是不知何时起,雪莲突然就不怕老鼠而怕‘鬼’了呢?”
雪莲哑然。
正在此时,德顺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婧儿身边,低声道:
“姑娘,找到了。”
婧儿眉心微微一颤,低声道:“先在外面候着。”
“是。”德顺退了出去。
婧儿望着雪莲,继续说道:“今日,我告诉你我要去后山山涧处查看武器煅造的情况,我回来时你不在,我出去时又遇见你,我问你,你去哪里了?”
雪莲委屈地道:“我见姑娘没穿斗篷,怕您冷就给您送斗篷去了。”
“是吗?”婧儿唇边挑起一抹讪笑,“那我请问雪莲,我在后山,你拿着我的斗篷去前山做什么?”
雪莲决口否认:“我没有去过前山。”
婧儿反唇相讥道:“还敢强词夺理,今日恰好我家中侍女来了,她就是走前山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