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耿宇一本正经地装腔作势,婧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商无炀回头看她一眼,神色淡然而轻柔。
那魏轩似乎已经看出耿宇是在存心拿他开心,却也不生气,客客气气回道:
“行,当然行,姓氏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不重要,不过,就是不知道咱们战过之后阁下还是否‘高兴’的起来。”
“那就试试看,谁能‘高兴’到最后!”
话音刚落,耿宇手中铁杆长刀在头顶一个盘旋,“呼呼”萧风之声响起,双脚猛然一磕马腹,马儿一声嘶鸣,撒开四蹄便向魏轩冲去。而此刻魏轩也毫不含糊,长鞭展开,隔空“啪”地抽出一声脆响,一抖马缰,直直迎了上去......
随着二人挺身迎战,双方阵前战鼓齐鸣,声震云霄。
耿宇长刀在手,横端七尺长,武得虎虎生风,魏轩也不甘示弱,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仗着长鞭的优势,未待二人靠近,他便暗自发力将那一丈长鞭向耿宇拦腰扫来,耿宇眼疾手快,在战马的疾驰中,不慌不忙,待那长鞭冲着自己腰部疾扫而至,猛然一手抱住马脖子,手中暗自发力向下压低了马头,自己则一个翻身将身子紧紧贴于战马右侧,耳听得那长鞭裹挟着犀利的风“嗖”地一声贴着马背扫过,这才重新翻身上马,双脚猛一夹马腹,双马交错而过。这一个回合,那魏轩不曾得手,而耿宇更是一招都还没出。
双方随即调转马头,耿宇盯着魏轩手中那丈余长鞭,左手紧握马缰,右手铁杆长刀寒光闪闪,“嘿嘿”一声冷笑,陡然面色一沉,大喝一声,双脚一夹马腹,战马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向魏轩迎头冲来......
见耿宇来势汹汹,魏轩策马迎上,手中长鞭挥舞,向耿宇兜头劈下。眼见得长鞭即将击中自己的头颅,耿宇猛然向后仰倒,长鞭贴着鼻子间而扫了过去。不过电光火石间,二人战马再次靠近......
距离一近,魏轩的长鞭便无法发挥优势,耿宇可不会浪费这大好的机会,虎目如炬,一挺身,于马上坐直了身子,单手提着铁杆长刀,使一招夹头裹脑向魏轩拦腰劈去。
而魏轩见长刀劈面,忙驱马急急倒退,意在拉开距离便于长鞭发挥作用。他手中长鞭挥舞,直向耿宇劈来的长刀卷去。耿宇在鞭子将到未到之际,骤然长刀倒撤,待得长鞭划空而过,手腕猛一外翻,刀背朝外,刀刃朝内,豁然上挑,反劈长鞭。
魏轩也不是吃素的,见长刀来袭,顺势将长鞭凌空飞舞一周,避开刀刃锋芒,暗聚内力,长鞭“嗖”地一声向马头袭来。耿宇高喝一声,突然腾空而起,跃于马背之上,一脚轻轻点向马头,马儿吃痛豁然低下了头,而他自己则借此足下一点之力跃然而起,长鞭擦着马鬃和他脚下“嗖”地一声扫过。
耿宇双手握刀,凌空自上而下向坐于马上的魏轩兜头劈去。魏轩大吃一惊,没想到耿宇居然会用这怪异的一招来破解自己的攻势,慌乱中匆匆驱马避让,而手中长鞭猛然挥出,向长刀刀柄裹挟而来。耿宇身体下落,精准无误地坐回了自己那匹战马上,他这回可没打算再避让长鞭,而是任由那长鞭卷住了自己的刀身,双方都在暗自发力,长鞭被拽成了一个直线,耿宇稍稍发力将长刀往自己这儿拽了拽,那魏轩便已是憋的脸红脖子粗,耿宇心中便有了数,很显然,就内力而言,这魏轩哪里是他耿宇的对手。
耿宇暗运丹田之气,大喝一声:“开!”
大刀猛然向上一挑,魏轩“啊”地惊呼出声,座下战马“腾腾腾”倒退十多步方才站稳,而魏轩面色瞬间便由红转了白,不可思议地看着方才握着长鞭的右手,手心中空空如也,长鞭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掌心中触目惊心的猩红血印。
耿宇轻蔑的一笑,手中长刀轻轻一抖,那缠绕在大刀之上的长鞭带着啸声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待长鞭如一条飞舞的长蛇下落之时,长刀临空一阵挥舞,随即一阵“啪啪”声,坠落到魏轩的马脚下的,已不过是五六段断鞭而已。
魏轩不可思议地望着马蹄边散落的断鞭,眼中闪过一抹失败的无奈和凄凉,垂头丧气地冲着耿宇抱拳怏怏道声:
“魏某输了。”
“承让!”耿宇不客气地朗声回道。
当魏轩闷闷不乐地一抖马缰,落寞地自耿宇身旁而过时,耿宇突然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兄弟,那边乃虎狼之地,若是愿意,你可以来找我。”
耿宇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令魏轩豁然一惊,抬眼看了眼耿宇,随即又神色黯然,沮丧地垂下头去,什么也没说,一抖马缰,默默回到了已方阵营。
这一战魏轩输了。
司徒俊南脸色极为难看,他恨恨地瞪了魏轩一眼,咬牙切齿低声斥道:
“废物!”
随即驱马上前,手中马槊遥指耿宇,喝道:“副将没用,本将军可不惧你,那个领头的,轮到咱们两来比划比划如何?”
见司徒俊南挑战自己,商无炀却依旧一副狂傲不屑的表情,嗤笑一声,懒洋洋回道:
“看来还是本帅高看你了,既然你手下已无能人,那本帅便陪你玩玩。”
言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