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轩也百思不得其解,道:“当真是奇怪,哪里有这样打仗的,还带着箱子打仗?莫非有何古怪?”
司徒俊南松了口气,嗤笑一声道:“本将军以为那阵中是什么武器,不过是些破箱子,难不成是来跟我变魔术玩的?他们有这功夫,本将军可没这时间,既然他们喜欢那些木头盾牌、彭排和大箱子,那就让本将军的火药箭把他们烧成一堆木炭,来呀,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跟我司徒俊南叫板!”
城墙上一支支点燃火的箭“嗖嗖嗖”闪着火星直向城下的方阵射去......
这要是平时的木制、竹制盾牌遇到火药箭,定然一触即燃,可是,商无炀的弟兄们拿的的彭排可非比寻常......
但见他们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彭排,分两层一字排开,立时在方阵前部形成一圈防护。
那一支支闪着火光的箭飞速向方阵乱射而下,眼见得便要射中彭排,突然间,怪事发生了,火药箭在离方阵不过一尺之时,骤然反向弹射出去,就好似被什么奇怪的力量推了出去一般,纷纷弹回去一丈开外,落在地上,火花飘摇闪烁片刻便自行熄灭了。
这下城上的司徒俊南等人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完全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抬手使劲擦了擦眼睛,嘀咕道:
“这是见鬼了呀?”
他气急败坏,高声疾喝:“放放,再给我放箭!”
随着城楼上“嗖嗖”声不断,火药箭如暴风骤雨一般再次疾射而来,同样的,那些火药箭在尚未到方阵半尺之时便奇怪地弹射出去后落地熄灭......
如此反复多次,司徒俊南彻底傻了眼,这样的阵仗他又何曾见识过?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城上的士兵开始有些慌乱了起来,自己的弓箭都射空了,可人家稳坐泰山,一人未伤,都说城下来敌如有神助,这仗简直没法打了......
城下的耿宇可乐了,“哈哈”笑着对商无炀说道:
“哈哈哈,少主啊,这办法也只有婧儿姑娘能想得出来呀,司徒俊南又怎能知道,咱们这盾牌和彭排上都涂抹了那陨石上的粉末,第二阵的功能与第一阵恰恰相反。如此打仗,兵不血刃便先掏空了他们的武器,我看接下来这司徒俊南还怎么跟咱们打。”
耿宇又扭头冲着婧儿抱拳朗声笑道:“多谢姑娘让耿宇大开眼界啦,这仗打的怎么跟玩儿似的,实在有意思。”
婧儿微微一笑道:“还有个厉害的宝贝没让他见识呢,就是我也还不曾见过它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咱们就瞧好吧。”
耿宇乐不可支,商无炀又何尝不是为首次看见这等神奇的场景而感到兴奋不已,但是毕竟这场仗才刚刚开始,还是先把这份激动按压在心里,好戏得慢慢欣赏,更令人吃惊的还在后面......
虽然一切都在婧儿预料之中,她充分利用了陨石的磁场,一收一放,两阵下来可称完美。这便是虚虚实实,虚实相间,让敌人完全无法揣摩。
……
城上的司徒俊南瞠目结舌,百思不得其解,而城下再次传来了越来越急促的战鼓声“咚,咚咚,咚咚咚咚......”
方阵中的弟兄们开始奋力摇动大箱子侧面的一个滚轮,于是,从箱子的正中部位缓缓升起一个半尺粗的长管,黑黝黝的管口对准了城墙。
随着商无炀一声令下,他们将一个个黑色的球状物塞入管口,随即分别取出火折点燃了长管旁的引线,迅速侧身避让,双手紧紧捂住了耳朵。随着引线发出耀眼的火花,“轰、轰”地一声声巨响,那一根根半尺粗细的管子中窜出一颗颗蹴鞠大小的火球,散发着炫目的红光直奔城楼而去,火球击中城墙,发出“嘭、嘭”爆炸声,城墙上立时如地动山摇一般砖石横飞,震的城墙都在晃动,而落入城墙上的火球爆炸开来,瞬间便炸死了几名士兵,火星飞溅得四处都是,引燃了士兵的衣衫和旗帜,刹时,惨呼声不绝于耳。
司徒俊南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错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城楼上飞溅的砖石和被烧成火人满地乱滚的士兵,城下的一颗颗火球激射而出,撞击着城墙,发出“轰、轰”巨响,城墙上垛口坍塌,剧烈的震动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士兵们丢盔弃甲,鬼哭狼嚎乱做了一团,开始四散奔逃,到处是燃烧的火光,黑烟滚滚直冲夜空。
滚滚浓烟中,副将魏轩的脸上已经满是黑灰,他跌跌撞撞上前搀扶住被震的站不稳脚的司徒俊南,在喧嚣声中焦急地高声疾呼道:
“将军,将军,敌军武器甚是厉害啊,我们该怎么办啊?”
惊魂未定的司徒俊南抬手扶了扶歪斜的头盔,强自镇定心神,躲在墙垛中间向下望去,见十个方阵中各有一枚火炮,正在不间歇地发射,看着那些飞射而来的骇人火球,和城墙上冲天的火光,他恍若隔世,惊恐万分而又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道:
“火、火球?这还是草寇吗?他们居然用这样离奇的火球来攻击我?他们是谁,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眼见得一颗颗裹挟着巨大威力的火球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城墙上,城楼里,丝毫不让城墙上的人有喘息的机会,乱象已生,司徒俊南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