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越紧,便是有话也说不出来,顿时脸憋成了青紫色,眼珠暴突。这个八尺高的男子居然在萧吕子一只小手控制下丝毫动弹不得。
冷杉见状大惊失色,道:“前辈,前辈,您快放手,这会死人的啊,前辈……”
门外护卫奔进来,“仓啷啷”长剑出鞘,将萧吕子围了起来,却被猛然被突如其来的阴寒真气逼得无法靠近,只得持剑疾声呵斥:“快放开我们少主!”
这边喊的山响,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婧儿这才将眼神从武德轩身上转移过来,一见这等场景,大惊失色,忙起身奔来,口中连声呼道:
“师父,师父快放手,你快掐死他了。”
“哼哼,毁我徒儿婚事,还打伤我徒儿,我的宝贝徒儿在老夫和他爹手中奉若珍宝,你却令她伤痕累累,生不如死,若非婧儿替你苦苦求情,若非你是商莫的儿子,老夫我做梦都想捏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今日老夫就要替婧儿好好出出这口气!”萧吕子的声音沙哑而阴沉,宛如地狱中传来,声声阴寒,句句刺骨。
婧儿一边拦住拔剑相向的护卫,一边急声道:
“师父,您知道的,他是受人蒙骗,他已经认错了,师父,师父,您快放手,你这样会掐死他的,好冷,师父……”
见萧吕子油盐不进,而商无炀已经面色青紫,连舌头都吐了出来,婧儿急得一跺脚,气恼道:
“师父,你不放手是吧?你再不放手我就不理你啦!”
听得此言,萧吕子陡然冲着婧儿“嘿嘿”一笑,口中温言道:
“闺女,你说了算。”刹时便松了手。
他这一松手,商无炀“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一阵猛咳,面上青紫转为殷红,浑身刺骨冰寒,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矮小如侏儒的老者。抬手挥了挥,护卫们长剑回鞘退了出去。
冷杉见状蹙眉呲牙,感同身受,瞬间同情心爆棚,忙上前扶他站起,低声耳语道:
“忍着点,忍着点啊,习惯就好了。”
仅仅几个字,却是颇多深意,也倒出了万般的无奈。自从认识了萧吕子,冷杉也不知被劈头盖脸骂了多少回,也不知受了多少回这般相同的待遇,早就领教多次了,这才终于揣摩出一套对付萧吕子的“本事”来。这一路上陪着笑脸,拍着马屁,倒是有惊无险地顺利熬到了伏龙山。
萧吕子自行走到椅子上坐下,双脚离地还晃荡晃荡,神态轻松,仿佛方才险些杀了人的那一幕跟他毫无干系似的。
冷杉走到婧儿面前抱拳施礼,道声:“墨然见过嫂嫂。”
听他唤自己“嫂嫂”,婧儿瞬间红了脸,矜持一笑,回礼道:
“你就是玉公子吧?婧儿有礼了。此番玉公子护送我师父和我爹来此,一路辛苦,婧儿在此谢过公子!”言罢又是深深一礼。
冷杉忙回礼道:“嫂嫂莫要客气,君昊兄吩咐的事,墨然不敢怠慢。”
冷杉一口一个“嫂嫂”叫的婧儿面红耳热,心中既高兴又羞怯。
……
商无炀终于缓过一口气,颈部刺眼的青紫清晰可见,他命人将武德轩抬去早已准备好的后院客房中歇息,又请冷杉和婧儿落座,几名扮成镖师的男子均为冷杉的亲信,此刻便在冷杉身后负手而立。
商无炀瞥了眼萧吕子,心有余悸地揉了揉尚有些冰凉僵硬的脖子,回了主位坐定。
丫头们进来上茶。
商无炀这才开口道:“萧前辈、玉公子,此番前来伏龙山一路辛苦了,后院早已备下客房,一会儿用些晚饭自会有人送各位前去歇息。”
萧吕子冲他翻了翻眼皮,说道:“我师弟后背吃了那老贼几乎要命的一刀,又被老贼的浑厚的内力击伤,幸被肖寒所救,后来又遣人去接了老夫来为他医治,如今师弟虽无性命之忧,但要痊愈少说也要躺一个月,今日带他来你山上安养些日子,小子,你好生给我伺候着,不得有半分差池。老夫便算你将功补过,那婧儿受伤的事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老夫定然连你这小云天一锅端了。”
商无炀对这萧吕子还是有些发怵,忙额首回道:“多谢前辈宽恕,无炀定然尽心尽力照顾武先生。”
冷杉道:“此番前来,也是少将军得知血奴即将攻山,特请了萧前辈前来助商少主一臂之力。”
商无炀起身抱拳道:“多谢前辈,多谢少将军和玉公子,我小云天虽不大,但是所驻扎的伏龙山已成为血奴的必争之地,贼人两次攻山均被打退,但是,他若再来,我小云天众人也绝非软骨头,定要以牙还牙,杀他个有来无回。”
“以牙还牙,嗯,我喜欢。”萧吕子捻着山羊胡,神色间毫不掩饰对商无炀这句话的满意。
“此番老夫既然来了,也不会白来这一趟,今日老夫见到婧儿了,心情不错,便宜你了,便指点你一二吧。老夫且问你,那山上的三道机关可是婧儿帮你做的?”
此言一出,倒真让商无炀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想,这萧吕子是有多厉害,他只不过从旁边的一条小路走过就发现了机关,若是敌人内部也有懂机关的,岂不是糟糕?!
婧儿笑道:“这就让师父发现了,看来是婧儿的机关设计的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