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边哭边道:“你起来吧,呜呜……我求求你了,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帮忙了,我帮忙。”
全恩京正说着,耳边一阵劲风扫过,砰的一声。
场面顿时安静。
瞪眼看去,原来是自己父亲抡着一把椅子,直接砸在了自己哥哥身上,全昊贤被全父盛怒之下全力一抡,虽然下意识伸手格挡,双手传来剧痛的同时,还被一侧的实木椅腿直接轰在了额头上,顿时鲜血渗出,瞬间也没了动静。
直到同样吓哭出声的全母凄惨地喊了一声‘昊贤’扑到自己儿子身上,餐厅内才又是杂乱一片,尖叫的尖叫,报警的报警,躲闪的躲闪。
……
全昊贤再次醒来,是被一桶冷水浇醒的。
这里是医院。
躺在病床上,左手打着石膏,额头上绑着绷带的全昊贤在一股带着馊臭味的刺骨冰水激醒,睁开眼,明亮的日光灯照耀下,先看到一个戴墨镜的黑衣壮汉居高临下,手里还拎着一个水桶。
再看左右,发现陪床的父亲被绑在椅子上,呜呜挣扎,他自己也被如同人棍一样困了起来,嘴里同样被塞了东西。
最关键的是,除了一眼看到的黑衣壮汉,病床周围还围着七八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家伙。
看他醒来,站在床头同样黑衣黑裤唯一不戴墨镜面容还有几分和蔼的圆脸中年人笑着问道:“全昊贤,对吧?”
全昊贤回忆着昏迷前的种种,再看此时,他又不傻,大概明白什么,却只能如同父亲一样呜呜地回应着。
圆脸中年人显然也没打算等他回答,拉过一张椅子在床头坐下,开口道:“直说吧,全先生,您昨天在酒楼里闹事,差点毁掉我们老板重点投资的一个丫头,知道为了打造那个组合,我们老板投资了多少吗?”
“呜呜……”
“超过10亿韩元,”圆脸中年人陡然提高了一些声音,说道:“结果差点被你毁了。”
“呜呜……”
“您应该看出来了,全先生,我们不是好人。另外,我也查过你们的家底,如果真把那女孩毁掉,你们家肯定是赔不起这笔钱的,所以,我只能过来警告一下,天亮之后,立刻滚回仁川去,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首尔,当然,也绝对不要再让我们听到你骚扰或者污蔑你妹妹,否则的话……”圆脸中年人说到这里,却是看向被困在椅子上的全父:“全先生,你只能到汉江里去找你儿子了,呵,如果找得到的话。”
圆脸中年人说完,不再废话,直接起身,却没有离开,而是慢悠悠地从属下手里拿过一根棒球棍,再次看向病床上满脸恐惧越发挣扎的全昊贤:“最后,全先生,为了证明我们真不是好人,借你一条腿用一下,不过,等下你们最好说自己下床时把腿摔断的,否则,我会过来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话语声中,银色棒球棍猛地落下,在病房里带起一道残影。
随即是杀猪般的沉闷惨嚎。
……
当一整层楼的病人几乎都被取出嘴里破布后可以放声嚎叫的全昊贤惊醒时,刚刚的一群黑衣庄园已经默默开车离开了位于驿三洞南部的这家医院,一路赶往三成洞黑星会旗下的一家夜总会。
从后门进入,其他人各自散去,只有圆脸中年人独自来到地下一层。
进门穿过走廊,很快是一个忙碌的工作间,三排二三十人正在沉默地操作,对象却不是什么毒品枪械之类,稍微熟悉计算机的人都能发现,这些人正在拆除内存条的完整包装,然后重新简装码好。
和负责看守的熟人点头示意,圆脸中年人来到工作间尽头的一间办公室外,恭敬地敲了敲门,得到回应,才推门进去。
黑星会在前会长尹东基失踪后顺利上位的新会长朴秉昊及另外一个据说来历神秘的现任头号打手宋金闵正对坐一边打牌一边喝酒,两人一左一右还各自搂了两个姑娘,见圆脸中年人进门,朴秉昊笑着招手:“锡民,快来坐,事情办得怎么样?”
全名叫河锡民的圆脸中年人在比自己年轻很多的朴秉昊面前还是毕恭毕敬,微微躬身后才在桌旁坐下,顺手接过大佬推过来的一个姑娘,汇报道:“已经搞定了,会长,不过,那一家会怎么选择,我也不太确定。”
朴秉昊点头道:“我们做完自己的事情就行,那家人不听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河锡民赔笑应和,也没有多谈这件芝麻小事,而是忍不住问道:“会长,这次的货一共有多少?”
叼着烟的朴秉昊竖起两根指头晃了晃,又感慨道:“当年看报纸上说,一箱芯片能换一船矿石,我是不相信的,现在才知道,真特么赚钱。”
河锡民知道大佬晃两根手指可不是两亿或二十亿韩元,而是真正两百亿韩元,折合1300多万美元。这么一趟,以物易物地换回从俄罗斯远东加工后运来的某些东西,再分发开来,两三个月一番运作,至少就是一倍的利润。
同样忍不住感慨。
河锡民当初只是黑星会旗下负责看守一家游戏厅的小头目,混到中年,又因为八十年代韩国当局对黑帮势力的持续打击,连自己三个孩子的学费都凑不齐。
现在,最初想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