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是村民?”箫誉问道。
春杏道:“奴婢听到有人说,王二牛家蒸了菜包子,问这边吃不吃什么的,听上去很熟悉的样子,感觉就是这里的村民。”
箫誉和刑部尚书对视。
刑部尚书道:“十有八九,第二次来劫持的人,要么和村子里的人熟悉,要么本身就是村子里的人,劫走王妃,唯恐村子里的人给他泄密,所以将村子里的人全都杀了灭口。”
平安立刻道:“如果是这样的哈,那这个人在村子里就没有亲人吗?他是连自己的亲人一起杀了还是如何?”
眼下,这是唯一的线索。
刑部尚书立刻安排衙役,一边查每家每户的尸体状况,看是不是有的人家尸体不符合本家百姓的特征,一面让人去官府拿这个庄子的花名册。
“不管什么原因,一个村子的人都被杀光了,这也太禽兽了!”刑部尚书气的咬牙切齿。
箫誉又是愤怒又是焦急。
偏偏此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再盘问春杏,争取问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厢,箫誉心急如焚。
那厢,陈珩在丰台的庄子上。
翻身下马,陈珩朝金宝道:“人到了?”
“到了,被送到了正房,但是闹腾的厉害,不得已,捆了手脚躺在床榻上呢。”金宝跟在陈珩一侧,低声回禀。
陈珩皱了皱没,摆了一下手。
金宝便顿足没再继续跟着。
陈珩径直去了正房。
院里有两个婆子在守着,见他来了,立刻上前行礼问安,“世子爷,苏姑娘在屋里。”
陈珩应了一声,抬脚进屋。
屋里没有点火烛,昏暗的光线里,陈珩只能看到床榻上模糊的身影,却一瞬间心跳加快。
终于!
他终于再次拥有了这个人!
放缓了脚步,仿佛在欣赏苏落的身姿,仿佛在品味自己的心跳,仿佛不忍心打破这一刻的宁静,陈珩一步一步走向苏落。
苏落被捆了手脚,以一个大字的姿势,羞耻的被捆在床榻上。
听到脚步声,她偏头去看,一眼看到昏暗的光线里的人影。
她在镇宁侯府住了五年。
足够她能辨认出眼前这人,就是陈珩,苏落眼底骤然涌上冷意。
陈珩走上前,立在床榻前,垂眼看着苏落,迎上苏落凄冷的目光,陈珩捻着手指弯腰,在苏落脸颊上捏了一下。
顺势坐在床榻一侧。
以前他怎么没有觉得苏落的皮肤这样滑嫩。
以前他怎么没有觉得苏落躺在这里的样子这样诱人。
嗓间滑动,陈珩手指恋恋不舍的摩挲苏落的脸颊,摩挲她的眉眼,最终落在她的红唇上。
那嘴唇那样鲜嫩,被粗粝的指腹碾压,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嗔恨欣赏一幅作品一般,看着苏落的红唇,“你就这样厌恶我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喜欢了我五年,五年的时间,说抹杀,就被你抹杀了?”
陈珩的语气怨毒,带着不甘。
苏落恨恨的看着他,“世子爷是不是也忘了,你父亲,杀了我爹娘。”
“他已经遭到报应了,他的夫人被斩首示众,被拉去给人驮棺,他自己撞了头昏迷不醒,还被褫夺了侯爷的封号。”
苏落简直难以置信,陈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既难以置信,陈珩能觉得杀父杀母之仇难道可以这样一笔勾销?又难以置信陈珩对他父亲的这种冷漠。
看着陈珩,苏落一时间无话可说。
陈珩却手指始终揉弄她的嘴唇,“怎么不说话?心里还恨我?”
苏落偏头想要躲开,被陈珩用手钳住了下巴,他一双眼睛带着凶悍的侵略,“为什么要躲开?”
苏落皱眉,嘴唇被人拨弄着,她说话不利索,含糊不清道:“我是南淮王妃,你是劫持了我来的。”
陈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伸手,一把扯了苏落的衣裳。
“你一定要这样刺激我吗?你有多恨我?非要在我的心上捅刀子,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我有多想你,我有多爱你吗?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不许!”
陈珩压住苏落,哑着嗓子低吼。
苏落瞬间心头打了个激灵,她不能刺激陈珩,一旦刺激他失去了理智,很有可能不管不顾。
手指捏了拳,苏落放柔和了眼神,“我为什么嫁给南淮王,你不清楚吗?现在这样凶我,都是我的错吗?”
苏落含着委屈,嗔怪的瞪着陈珩。
一双大眼睛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幽怨,看的陈珩一颗心瞬间柔软,陈珩凶悍的气势骤然一减,“我已经把顾瑶关起来了。”
苏落心头猛地一颤。
“可顾瑶她爹爹是大将军,你把她关起来,万一她爹爹怪罪你呢?”
苏落的关心让陈珩心里熨帖,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殷殷切切的关心了,爱怜的摸着苏落的头发,陈珩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眼神温柔下来。
“不会,她爹爹不会知道的,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害你,再也不会有人害子慕了,我会好好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