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低低沉沉的笑了一声后,道:
“那您的感觉未免也太不准了。我傅怀瑾爱上谁,都不会爱上她,逢场作戏而已,懂了?”
他的这番话,盛朝暮自然是听到了。
她立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走过来,无声的沉默,令她与月色融为了一体。
当然,他这番话令战修远暂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仍然不放心,问道:“仅仅是因为合作?”
傅怀瑾解释,道: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盛世集团当年医疗爆炸事件跟战道远有关,我们的敌人都是战道远,战道远他远比你我想的还要难对付,他有可能在做什么人体试验,这事关战家堡的未来,你也不想让战家堡百年清誉全都毁在战道远这个笑面虎的手上吧?”
“人体实验?”
傅怀瑾道:
“他们一直在找KS项目当年的核心技术,有可能在做人体实验,研究违禁药品或者是违禁生化武器。”
……
战修远在被成功劝退离开前,深看了眼此时朝他们走过来的盛朝暮,对傅怀瑾道:
“傅怀瑾,我姑且信你一回。”
他说完,就对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盛朝暮道:
“盛含春,要不是你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这话,盛朝暮都快听出老茧了,她掏了掏耳朵,道:
“您是不是有暴躁症啊?不然我给您开副药方子,去去心火?”
战修远冷哼了一声,带人迅速撤离。
他们走后,盛朝暮就对傅怀瑾道:“我哥不欢迎你进盛家,我先回去了,拜~”
傅怀瑾皱眉:“过河拆桥?我刚帮你把老爷子哄走,你这就翻脸?”
盛朝暮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跟我大哥起冲突,晚安,傅先生。”
盛朝暮转过身的下一瞬,脸上的笑就退了一干二净。
像是心有感应一般,傅怀瑾在这时叫住她:
“我差点忘了,你童星出道,演技超群,十八岁那年就摘了影后的桂冠,阿慕,你对我现在是不是只有虚情假意了?”
盛朝暮心口扯了一下,转过身来以后就换了一张笑脸,笑容很温柔,也很真诚: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虚情假意呢?我也是有真心的。只是,我付出真心的时候被你视如草芥罢了。如今,我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能维持这样的关系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吗?”
傅怀瑾心口疼了起来。
像是被钝器生生的劈开了心,然后又猛的刺穿心脏,痛不可遏。
他眼圈红了几分,眼底那团浓深的缱绻柔情顷刻间就被汹涌的戾气所覆盖了。
良久,他几步上前,就把她给强行塞到了自己的车上,冷目相对:“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太给你好脸色。”
盛朝暮没有挣扎,只是在这时给盛玄烨发了条短信:今晚不回去了。
车子驶入了枫桥别墅。
傅怀瑾将盛朝暮抗上楼以后,就将她抛向了主卧的大床。
他朝她倾轧而来,盛朝暮看着他越逼越近的一张脸,道:
“如果只是为了逞欲,那就麻烦你速战速决,我真的很累,累的懒于应付。”
傅怀瑾探入她衣领的手就那么生生的顿住了。
他喉骨滚动了一下,从她身上离开。
他立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很平静,但也很冷,“盛朝暮,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逼疯。”
傅怀瑾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这一晚,他们没有睡在一起。
盛朝暮无声的看了许久的天花板,眼眶微微有些热,但还是架不住疲倦沉沉的睡去了。
傅怀瑾天快要亮的时候,携带满身酒气从外面回来。
管家福伯看到他,连忙走上前去,“少爷,您怎么喝成这样啊?”
傅怀瑾捏了捏酸胀不已的额角,嗓音沙哑,低声问:“昨晚我走后,她走了没有?”
福伯道:“没有。”
傅怀瑾倒进沙发里,良久,道:“给我弄碗醒酒汤。”
一碗醒酒汤以后,傅怀瑾扶着楼梯朝楼上走。
他重心不稳,步伐很沉,明显是有些醉了,可他眼神看起来又让人觉得他很清醒。
被一个电话吵起来的盛朝暮从主卧出来以后,看到的就是他是似醉非醉的模样。
她眉头微皱:“醉了?”
傅怀瑾将她摁在了身后墙壁上,高大的身体强压着她,“起这么早?”
喝了酒的男人,身体温度异于常人,就连呼吸都是滚烫灼热的。
盛朝暮躲着他喷洒过来的酒气,抬手将他推开一些。
她身上很软,这对于喝了酒的傅怀瑾来说就像是一记能抚慰伤痛的良药。
他双手禁锢着女人柔软的腰肢,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深深的嗅着,嗓音沙哑:“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