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修远的回答很快就打断了傅怀瑾的沉思:
“就是大清早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偷取了盛含春的头发样本,离开盛公馆以后我就让林叔亲自去做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傅怀瑾整个胸腔再次狠狠的颤了又颤。
他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变了,周身都是挥之不散的汹涌戾气。
长久,他听似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语调在空气中冷冷的响起,“知道了。”
说完,就要掐断电话时,战修远急急的叫住他:
“知道了?你知道了什么?我不管你跑到M洲干什么去,反正等你从M洲回来你必须跟陆家的千金陆明珠订婚,这件事由不得你……”
傅怀瑾掐断了他的电话。
他在掐断电话后,安楠电话就打了进来。
傅怀瑾接通了安楠的电话,不等安楠语,他先开口吩咐:
“想办法在盛含春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弄到她的样本,我不要头发样本,最好能是血液样本。等采集到她的血液样本后,立刻通知我。”
安楠说了好,然后道:
“少爷,您让我调查萧少找盛含春的原因我已经查到了。萧少跟您一样,他也在怀疑……少夫人没有死,所以才登门造访逼盛含春的。”
傅怀瑾面色冷了冷,道:“他们单独聊了多久,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心情如何?”
“两人在书房里没超过十五分钟,不过萧少离开时眼圈都是红的,他好像……很激动,那种激动像是悲喜交加,可又更像是恨意难平。我不知道他在书房跟盛含春都聊了什么,反正他离开盛公馆的时候心情很沉重。更奇怪的是,他离开后还没到一个小时,又回了一趟盛公馆。”
闻言,傅怀瑾声音就冷了一度:“他又回来干什么?”
安楠道:“也没干什么,就是拖了一卡车的蔷薇花,让工人重建蔷薇园,花苗卸下后,他就走了。”
傅怀瑾凤眸重重凝缩了片刻,有个疯狂的念头自脑海深处涌了出来——
那就是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被盛含春给耍了,
所有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局,真真假假混淆视听,为的就是掩藏她的真实身份,迷惑他?
那么,如果盛含春做这一切是为了掩藏她的真实身份,那么她的真实身份是谁?
真的会是他的前妻盛朝暮么?
可是,他前不久才做过这个女人的DNA,DNA比对根本就对不上。
难道,他做的那份DNA被人动了手脚?
那就更不应该了,那个DNA是江风眠亲自做的,当时他全程在场,样本不可能被动过手脚。
除非样本的本身就有问题,否则很难解释得通。
几秒间,傅怀瑾思绪千回百转,最后恢复平静,道:“盛含春现在人在哪?”
安楠道:“呃,她把陆淮临给打了,闹的警方都到了,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
傅怀瑾眉头皱了起来,咬牙道:“因为什么?”
安楠道:“具体不清楚,大概是陆淮临要强行把顾良辰从盛公馆带走,顾良辰不愿意,陆淮临就想对顾良辰用强,争执下陆淮临把顾良辰的脑袋给磕破了,盛含春大概是看不惯陆淮临的渣男行为就对陆淮临动了手,把陆淮临的手给打断了,您也知道,陆淮临是帝都陆家的五少爷,金尊玉贵的身份,哪是吃亏的人?所以,就报警了。”
傅怀瑾等安楠说完,抬手掐了掐眉心,道:
“你见机行事吧,如果盛含春实在解决不了,你再出面调停,让陆家卖一个面子给我,就说盛含春是我傅怀瑾的女人。”
“好。”
……
与此同时,盛朝暮看着将整个盛公馆团团围住的警察,眯了眯眼,对面前的陆淮临昂了昂下巴,
“陆五少,你确定要闹到警察局吗?”
陆淮临手腕是被盛含春活生生的折断的,可想而知,得有多疼。
好在陆家的男人都挺有几分血性,虽然断骨之痛痛不可遏,但陆淮临也就只在最初的时候痛的闷哼了一声,脸上再无别的痛楚之色。
此时,他在盛朝暮话音落下后就冷声开口道:
“怎么?不想闹到警察局也行。你是自己打断自己一只手臂呢,还是我亲自动手?盛含春,我堂堂陆家五少被你这种垃圾女人断了手腕没道理不讨回来的。你想什么都不牺牲就要息事宁人,你做什么黄粱美梦呢?”
正僵持不休时,额头终于在盛朝暮的帮助下止住鲜血的顾良辰在这时开口道:
“陆淮临,我跟你回去,这件事私了吧。”
就在陆淮临怒到说不出话来时,盛朝暮当着陆淮临的面拨通了陆少衍的电话,问陆淮临:
“陆少衍是你什么人?”
陆淮临面色一沉,语调明显有几分不安,“他……他是我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