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孙祁天。
看见妻子谭家慧被气得晕倒在地,他都吓坏了!
但孙祁天小腿骨折,想要下地去扶起谭家慧,他根本做不到。
一晚上没睡好的孙祁天,对梁龙象的行为,也是有些恼怒。
所以,他没有阻止谭家慧对梁龙象的指责,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孙祁天自己无法下地,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隔壁病床的家属。
“这位兄弟,我小腿骨折,下不了地。能麻烦你一下,帮忙扶起我妻子吗?”
隔壁病床上,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也是摔伤腿来住院的。
在病房陪老人的家属,是老人的孙子。
老人的孙子,听到孙祁天的求助,正准备答应,就听到梁龙象大喝道:
“那死老太婆就是活该,谁他妈要是扶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妈的,我李龙象,在九江这里,还真没有惹不起的人。”
“小子,你要做好事,可以,但你最好想清楚,可别做了好事没好报,哪天走路就栽跟头了。”
梁龙象的话,对青年来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青年也才二十岁不到。
涉世不深的他,被梁龙象这样一威胁,他顿时就怂了。
到了嘴边的话,很快就被他咽回去。
青年抬起的屁股,也重新落在椅子上,他假装没有听到孙祁天的话。
孙祁天知道没戏了,但他没有责怪这个青年。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面对威胁的时候,是要继续勇敢站出来,还是选择退缩?
青年已经选择退缩。
这就是青年自己的选择,由他的性格决定,孙祁天无权指责他。
向青年求助无果,孙祁天急忙伸手去摸床头的呼叫器。
每一张病床的床头,都有一个呼叫器,连接护士站。
但护士站不一定时刻都有人。
所以,刚刚,孙祁天没有马上寻找呼叫器,而是请隔壁病床陪护的青年帮忙。
孙祁天认为这样,能在最短时间内,把谭家慧唤醒,降低风险。
不料那个青年太懦弱,太胆小。
被梁龙象一顿威胁,就选择做个缩头乌龟。
孙祁天很无奈。
只能用床头的呼叫器,寻求护士帮忙。
可是,孙祁天伸手去摸呼叫器的时候,梁龙象居然快步走过去。
在孙祁天摸到呼叫器之前。
梁龙象抢先一步,抓住床头的呼叫器,一把就将呼叫器扯下来。
“老头,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打我?”
梁龙象挥舞着手里的呼叫器,满脸得意地说道,“来来来,有种你就来打我,能抓住我,我保证不还手,任你揍。”
“你,你这是谋杀你知道吗?”孙祁天担心妻子的安危,急得满头大汗。
梁龙象却冷笑着说道:“老头,别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屎盆子。”
“你老婆身体不好,她是自己晕倒的,我又没碰到她。”
“至于这个呼叫器,它坏了,没法用,我只是帮你看看还能不能修好而已。”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孙祁天本来不想拿身份压人。
他也没有这样的习惯。
可是,眼下情况危急,孙祁天就怕时间拖久了,会让谭家慧的大脑受损,留下不可逆转的创伤。
所以,不等梁龙象开口,孙祁天又说道:“我是孙家现任家主孙祁天,被你气得晕倒的是我妻子谭家慧。”
“哦,你是孙祁天又怎样?”
梁龙象不以为然地说道,“孙家就很了不起,就有权力命令别人不准说话吗?”
梁龙象的嚣张,出乎孙祁天的意料,也让孙祁天感到一阵无语。
在九江,谁不知道孙家背后,有着极其强大的后台?
又有几个人敢得罪孙家?
孙祁天已经说明身份,没想到梁龙象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嚣张,这小子太嚣张了!
孙祁天属实很无奈,只好扯开喉咙,大声喊道:
“医生,护士,医生,护士,有人听到我的话吗?快来人,出事了。”
李初晨和孙欣欣,带着盼盼,刚好来给孙祁天送吃的。
他们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听到孙祁天的吼叫声。
李初晨和孙欣欣同时变了脸色。
两人都是第一时间,就撒腿朝着孙祁天的病房飞奔过去。
孙欣欣跑在前面。
李初晨因为弯腰去抱盼盼,所以慢了一步。
但李初晨的速度快。
一转眼,两人就同时出现在病房门口。
由于心急,李初晨直接飞起一脚,把病房门踢开。
孙欣欣一眼就看见母亲谭家慧躺在地上,脸色很难看。
“妈……”
孙欣欣也吓坏了,立刻飞奔过去,把提着的便当放在地上。
然后就急忙把谭家慧扶起来。
李初晨也是脸色微变,他把盼盼放下来,也飞奔过去。
在谭家慧身边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