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苏在安夏儿怀里,缓缓地垂下头去,浑身颤抖地在哭泣着。
安夏儿手抚在她头发上,轻轻地说,“二婶你放心,对方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继续伤害陆小姐。如你刚才所说,是我自己看到了冰箱里的东西,是我自己猜测到的,他们要做什么,就来找我吧。”
“少夫人,我们没办法,我们真没有办法……”银苏哭着,不停地摇头。
…
出来的时候,刘妈和一些佣人都候在外面,同时紧张地看着安夏儿,生怕他们夫人得罪了这个主家的少夫人因此给这个家带来什么后果。
安夏儿步子沉重,脸色凝重。
她面色沉重地看向刘妈,尽量平静地说,“打电话给陆釉少爷了?”
“打……打了,少夫人。”刘妈说道,又看向安夏儿身后,“少夫人,我们夫人她……”
“二婶伤心过度,又昏过去了。”安夏儿喉咙哽咽,艰难地说道,“去将她扶上房间吧,叫医生过来,等陆釉少爷回来,把二叔和二婶这阵子的状况告诉他。”
听安夏儿说银苏又昏过去了,刘妈已经跑进去了。
见安夏儿脸色的凝重,那两个菲佣似乎感觉到情况的严重,知道他们老爷和夫人这一阵子的反常,怕是真出什么事了,便连连点头,“是,少夫人……”
刘妈冲进大厅里,见昏倒的银苏已经被安夏儿扶到了沙发上躺着,脸色大变忙跑过去,“夫人,夫人你醒醒……”一边打电话给陆国原那边,“老爷,老爷呢,夫人又昏倒了……”
安夏儿从陆国原家中出来的时候,步子如铅重,站在车门前,久久没有上车。
怎么都没有想到,堂系亲属向主家夺权的背后,是有人操控。
保镖看她不说话也不上车,想起刚才那冰箱里的东西,问她,“少夫人,这三爷家里出什么事了,那断指和……”
“别说了……”安夏儿举手摆了一下,垂下眼睛。
按银苏的说法,在他们想打电话给陆釉时对方却马上杀了他家一个佣人以示警告来看,对方可能真的时刻监着陆国原家里。
从未想过,陆国原家里竟出了这样的事,而且除了他们夫妻外人竟一无所知,他们的儿子陆釉也不知晓,陆国原和妻子背负着这么痛苦的事。
陆歆……那个她和陆白在美国没有找到的堂小姐,竟被人绑架了?
想到那个铁盒里面的断指和耳朵……安夏儿深深地垂下了眼睛。
“少夫人?”保镖再次向她确认,“你没事吧?”
“走吧,回去。”
安夏儿上车了。
保镖见她不说,自然不会追问。
回去的车上,安夏儿沉默着,拿着手机,一直想着银苏说的话。
她考虑过很多种情况,其中包括,银苏会不会是说谎,比如,他们知道陆白查出了网上那些照片是陆辛发出来的,怕主家和陆白会从陆辛身上查出陆国原身上。银苏说那些话,会不会是找到一些理由,好让主家再次原谅他们。
但是,安夏儿很快又驳回了自己这个猜测,第一,那个铁盒中装的断指和耳朵,是真的,她亲眼目睹的,银苏的崩溃也是真的,那种令她心脏都跟着疼痛的撕心裂肺,是发自于一个母亲的呐感与痛苦,装是装不到那种程度;第二,目前陆白已经回到了陆家,无论是陆氏董事长一位还是陆家的继承人都将是陆白,陆国原一家就是再怎么折腾也得不到什么了,他们没有理由继续指使陆辛放出那种照片,以致于继续惹怒她和陆白,因为那样做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了。
看到陆章原一家的下场,他家应该偃旗息鼓,不再牵扯进任何事。
陆国原和银苏实在没有再招惹主家或是陆白的理由。
除非是如银苏所说,他和陆国原受到了别人的威胁,用他们的女儿威胁他们,本来陆老过寿,陆家的子孙都到场了,唯有那个陆歆小姐没到场,就很奇怪,以陆国原和银苏二人来看,他们也不可能培养出没有家庭观念或者没有孝心的女儿。因为这一点,在陆釉身上就可以体现,同为兄妹,陆釉是多么深明大义,明辨事非的一个警察……
安夏儿拿起手机,想打给陆白,但看到时间,想到陆白那边应该还在会议上,便又将手机放了下来,叹声道,“算了,中午再说吧,还是先想想怎么跟他说比较好。”
此时,陆氏财团。
陆氏的董事会或股东会都是在陆氏举行,这一次也不例外,外界早已经得知陆老在医院昏迷至今未醒的事,而陆白正式接任陆氏董事长一位已经在新闻会上公布了,这次陆氏的董事会,帝都的大批媒体记者们早就候在陆氏财团的公司大外面,想第一时间得知这次陆氏董事会议的内幕。
一个现场的记者对着摄象机报道,“陆氏的董事会议已经开始了二十分钟,会议依然没有结束,距陆白正式坐上陆氏董事长一位还没过几天,这次陆氏召开内部会议又是为了什么呢?会不会如传闻所说……”
另一家的记者也在做现场直播,背景是陆氏财团的商业大厦,拿着话筒对镜头说道,“据悉,昨日陆家的三老之一荣叔公回到了国内,退休后一直居于国外的荣叔公回到国内,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