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听到双马尾的话,清冷如她,嘴角也不由得弯起了一丝浅笑。
她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队友了,忍不住对着女孩打起了预防针。
“对啊对啊,草根崛起,实力强手段多,智深谋远,又高又帅,太完美了。我才不会幻灭,我粉他一辈子。
学姐,你们一个小队,肯定很熟,你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呗。”
此时的双马尾俨然一个资深私生饭,两眼冒星,期待地看着“嫦娥”。
忘掉了身周的一切,只剩下对偶像的着迷。
还没有等到“嫦娥”回答她,两个姑娘身边蹭过来了一个人。
“你好,我叫张冲,‘国家孩子’,江南大学研究生,很高兴认识你。”
万教授的助手边说边伸出手来,嘴角滴落的口水,证明着他想一亲芳泽。
此时的张冲头发脏乱,满身杂草。裤裆处甚至有被惊吓便溺,和泥土混合而成的糊糊。
他对自己的形象毫不知觉,只是双眼痴痴地盯着“嫦娥”。
“你好,姜妍兮,第一学院大二,很高兴认识你。”
“嫦娥”回应着,但没有伸出手,只是点了点头。
这种登徒子,她实在是见过太多了。不会给对方一丝一毫占自己便宜的机会。
“姜妍兮,真好听,春光明媚,百花争妍,人如其名……”
张冲自顾自地卖弄起了学识。
犹如一直尾羽凋落的公孔雀而不自知,拼命开屏,企图赢得“嫦娥”的青睐。
“探花”李阿七收拾掉兽妖璇玑,扛着脱力的矮壮少年赶回古旧建筑时,见到的就是如下的场景:
三个少年背靠残垣大口喘息:
姜妍兮在为双马尾姑娘处理伤口,旁边一团腌臜物喋喋不休:
满头白发的万教授在检查背包,那里是本次勘测收集到的矿物,他的命根子。
“通讯器呢?为什么不求救?你们知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你们教官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啊?说!”
李阿七甫一把矮壮少年放在地上,就对着护卫小队五人发飙。
死了那么多的械卫,他心痛如绞,那都是战友啊,活生生的人。
“那个废物非要看管通讯器,结果被他弄丢了。”
甫一见面,就被自己的偶像疾言厉色,双马尾姑娘难免委屈。
说完,还用下巴点了点刚刚闭嘴的张冲。
显然一路上也对秃毛孔雀的种种行为忍耐到了极限,否则不会口出恶言。
“我是废物?你才是废物,你们是一群废物。什么他妈的觉醒者,几头妖兽都打不过。国家花那么多钱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猪。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我要投诉你们,我受了惊吓,我要求赔偿,我要扒了你们这身皮……”
在自己刚刚认识,准备攻略的女神面前被人骂是“废物”,让本就是纨绔子弟的张冲忍不住了。
他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险些害死所有人。再加之羞恼,于是惊恐和害怕凝结成了怒火。
唾液乱喷着,企图混淆视线,掩盖自己的错误。
怒火中烧的李阿七找到了罪魁祸首,眼前的腌臜物还死不认错,反而倒打一耙,摇动唇舌,辱骂拿命在拼的护卫小队。
碎嘴精、骚话王、探花李阿七同学怎么可能惯着他,眼珠转了转,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
新历181年,8月15,22:30,华夏,江南省,九乡城墟。
张冲被骂的面红耳赤,张不开嘴;
碎嘴精探花七爷还在继续“问候”;
姜妍兮笑而不语;
双马尾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
“小同志,口下留德,张冲有错,我代他赔个不是,你也别辱及家人,好不好?”
江南大学地址勘探专家万教授检查完背包内的物品,放下心来。还好,命根子们都在。
抬头,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连忙走上前来,试图打个圆场。
“万教授是吧?您好,您受惊了。
我知道您是个受人尊重的学者,不过,冒昧问您一句,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您是怎么教出来这么个不会说人话,不会办人事的玩意儿?”
一肚子火的探花李阿七没有偃旗息鼓,而是把矛头指向了腌臜货张冲的导师,质问着。
“确实是我的问题,我只顾着教他学问,忽视了他的思想教育。小同志说的对,我一定改。”
万教授在旁边也听到了张冲的狂吠,只是没来得及搭理。
他是典型的品修德养的文化人,听着李阿七的质问,不以为忤,反是坦诚自己有错误。
万教授的话和态度让探花李阿七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头,说道:
“也不全是您的问题,您那么忙,再说才带了他几年。
肯定是他父母疏于教育,对,就是这样,这么个烂货,他的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水有源树有根,他~”
“痞子,住嘴,他是‘国家孩子’。”
刚刚给双马尾伤口打好蝴蝶结的姜妍兮,站起身来,出声阻止碎嘴精探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