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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西屋婢子总共有三个人,屋里比之前更热闹些,最重要的是,干活效率明显是提上来了,才眨眼的功夫饭席就已摆好。
于是霍厌进门时,就看到眼前满满一桌子的菜,施霓站在中间,除阿降外,她身后还有两人。
小玉他是认得,至于另一个,则眼生。
“夫君可饿了?”施霓在前,想着下人还在,于是顾着他的面子冲他略失了一个礼,后面人紧跟着纷纷屈膝,恭敬低顺。
霍厌没管她们,只迈步过去扶揽住施霓的腰,而后丝毫不顾虑还有外人在,径自坐到桌前,又拉着施霓直接往自己腿上坐。
贴合直至无碍,他欺身过来问道,“身上又换了香?”
施霓一时臊得紧,她可以许将军没人时再怎么胡来,可当着外人的面,她实在做不到与他明面勾情淫逸。
“将军放我下来,快些用膳吧。”她轻轻地嗔。
将军没理,反而下巴压上她的颈窝,又颔首嗅她脖间的味道,察觉到阵阵的痒,施霓知道将军这是不准备放手的意思。
阿降常看两人视若无人地亲热,尤其将军,有时揽住姑娘原地就亲,几乎都不避讳着人。
她算见识多些的,于是最先一个反应过来的,当下忙轻咳一声,拉着面色带红的小玉和珍儿主动避开退下。
等关上门,三人面色各异。
小玉是今日初进将军府,虽事先想过将军与姑娘会相处得好,可眼下直面撞上这个,也是难掩一时心惊。
不过她知晓自己身份,更知为婢者不该探及主子们的私隐秘事,于是被阿降拉出来后,她便立刻方才窥到的画面在脑子里净空,而后又忙去院里寻活儿干了。
阿降看小玉走了,自己也是忽的想起厨房里还炖着鳜鱼鲜汤,念着差不多也到火候了,于是忙也奔过去动手忙活。
于是原地,眼下只还剩一个面容异红的珍儿。
看阿降和小玉纷纷走远,院里也没其他人,于是她没忍住地顿住脚步,脸红着想继续细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以前初入大梁界内,见将军一副眉眼冷漠,不可近身的模样,她自是不敢奢想分毫。
可如今这般近距离地挨近,又听将军对姑娘那般言语轻柔,珍儿便立刻不再觉得将军可怖,当下只感受到他身上强烈浓浓的男子气概。
英雄人物,强硕魁梧,玉面相貌,再加其战场不败的威名,她想,世间女子该是没有一个能被将军临近而不心动,被将军征服该是何等滋味……
思及此,珍儿没忍住得心跳加速
这时,屋内人大概是以为婢子全都退下了,于是话音也开始没顾及地扬起。
先是姑娘的娇娇声:“痒……夫君待会再闹我行不行,桌上佳肴很香的。”
将军不知是在里面干什么,竟累得那般低喘,嘴上同时说着调弄荤话,“没你身上香。”
“唔……夫君……”
气喘吁吁的声响陆续清晰传来,碾耳过后,珍儿只觉万分震惊。
这个当口,她根本挪移不开步子,当下听着将军喘息压抑的声音,珍儿直觉自己也腿软得一塌糊涂。
好想……她好想和姑娘相换一次!
……
仿佛是怕霍厌会临时反悔一般,自于北宸殿议完南北谁人挂帅之事后,丞相言榷迅速整装军备,终于赶在霍厌出征前,先一步开启了南征之途。
此番沔南虽靠凭两万精锐水师挑衅,但相较西凉,到底不足为惧,而且又有丞相亲自挂帅挥领,梁帝没什么不放心的,遂允了宣王萧承凛随军历练的请求。
军队开拔当日,宁乐公主得了梁帝的允许,偷偷来边营送别宣王,想着宫里与她同龄的诸位皇子,也只有萧承凛平日肯纵着她胡闹,如今他这一走,宁乐实觉得在宫里的生活更无乐趣。
萧承凛虽已小将军的名义跟进,但到底是尊贵皇子,在与亲人话别的时候,都是有个单独的营帐的,宁乐和他叙了几句话,只提醒他一定要万般小心,战场上刀枪无眼,到底可别少胳膊少腿地回来。
闻言,萧承凛敲了下宁乐的头,十分不以为意地说道:“盼你五哥点好。”
宁乐哼了声,眼帘轻垂,“混世魔王要走了,以后宫里定是清闲数倍。”
知晓宁乐是舍不得自己,萧承凛声音放柔,有点放心不下地提醒她,“上次咱们高价挂贴寻人,还差点被江湖术士给骗了,那个叫常生的奴……人,恐怕是真的找不到了,以后我不在京城没人护着你,你可不能再偷着往外溜了,不安全知不知道。”
宁乐低头看着自己的精绣鞋尖,听五哥忽的提及常生,心头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为了寻人,她是什么法子都用了个遍,不管是官道上的人脉,还是各地方帮派,凡是能打听到的地方她都打听了个遍,最后不过徒劳无功,想着五哥之前发牢骚的话也没什么不对,若是常生真的还活着,哪里至于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越想眼眶越酸,宁乐不愿接受这样的可能性,于是赶在眼泪掉出来前,匆匆和萧承凛道了个别。
嘴上说着叫五哥放心,可她压根就没打算放弃。
出了营帐,她本该立刻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