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语气几分无奈,“霓霓只当我是个唯会舞刀弄剑的粗人。”
施霓面色一窘,忙否,“没有的。”她立刻给自己寻了个合理理由,“就是怕主屋声响出来,再把院里的人招醒,惹麻烦。”
“筑个金屋养美人,她们能不知道我的心思?送到你这的,都是信用之人,她们不敢嫌命长地多嘴,只怕霓霓就是叫出声音来,她们也不敢靠近过来半分。”
谁要叫出声音来啊!施霓只觉更窘,听着他这话耳尖不免烧烧的。
她闷声回:“还,还有阿降在的。”
“发卖了吧。”霍厌摁了下眉心,好像真带着认真意味。
施霓摇头,神色忽而严肃起来,“不可的,她自小就跟我,已是我妹妹了。”
“不成啊……”霍厌声音拉长了些,也不知是什么意味,可嘴角平着,叫人看着就觉有些厉害森森。
真怕他不是只说说而已,于是施霓想了想,忙硬着头皮再次开口,积极为阿降争取着。
“她,她向来睡得死沉,雷打半天都不会醒,将军既说旁人可信,那便行了。”
霍厌哂笑一声,这才终于叫旁人看出他故意逗弄的意味,“那好啊,只要霓霓别出嗓比雷声大,那我们……就还算是安全?”
“……”
这算不算是明着调戏啊,施霓简直又羞又觉恼。
而且,她又哪有在他面前放肆地出过声,当初在军营他抚弄她最忘我过分的时候,也是递过一方锦帕,叫她咬嘴里求小心的。
之后进了宫,周遭虎狼环伺,四处无依,她又哪敢有半个不小心,即便是在最隐蔽的雨桐轩和他亲密,她都有在小心地全程捂住嘴。
这么一想,施霓不禁猜测,是不是将军心里其实是想听她那时出声的。
记得,他的确很享受自己无力时的撒娇央求,每次她嗲气一出,他表情都会跟着一变。
变得,更像是只吃红眼的狼。
这样想着,施霓余光瞥过去,想看看将军的眼底有没有泛起红色。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看,霍厌便冲她郑重开口说了个请字,而后重靠回木椅上,捏指将那叶片重新沾唇,是叫她起舞的意思。
而施霓从不知,只一片叶,竟也能扬起如此动听的音波。
声起舞动,施霓身姿妙动,先是背过身去,将双手高举头顶,而后边扭着致韵腰身,边将手臂缓慢放下,此间,霍厌盯在她腰上,目光片刻不离。
而后一个旋步,凑近过去在他身边妖妖媚媚地环舞一圈,紧接又在他面前站定,长袖飘骋,裙玦广驰,袖间传出的香气几乎都扑到他鼻尖了。
时候差不多了,施霓心想,于是步步生莲挪后半步拿起那酒杯,重新上前时缓慢屈膝将酒献上,她想,自己的眼神该是含情的。
她停,霍厌自然也止了口。
落手放下叶片,他眼神浓鸷盯在施霓微冒汗意的脸上,当下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施霓手举得久,控制不住地微微抖了下,而这时,那本就堪堪遮身的肩袖忽的滑落,她身姿一顿,与此同时看清将军地目光往下移去。
“不许看……”
怎么会不羞呢,和看光也没什么分别……施霓着急地想放下手捂挡一瞬,此刻却听到头顶传来声不容置喙的提醒。
“小心酒。”
因着这一声,施霓动作停了,于是领口大敞,锁骨曝露之姿也尽数落入了将军的眼。
她耳根瞬间烧起,下一瞬,酒杯从她指中稳稳脱手,而她本人也被拉住手腕,扑坐进了将军的腿上。
她这身薄衣本就松宽,眼下一扯香肩更是全露,施霓心头微叹,事先也不知这酒会献得这样艰难。
“霓霓不知何为美人献酒?”他这时说。
施霓闻声茫然了下,她这个难道不是?还是说她不算美人,施霓不是骄傲,但也清楚知晓自己生得是一副顶顶好的美艳姿貌。
她只得困惑说:“将军喝了酒,不就算献成?”
“看来霓霓的确是不知。”
他嘴角勾起笑了下,顿了顿后,又将目光移下,浓深落在她肩头以下,声音贴耳含着哑意传过,“锁骨乘酒,给本将军这一杯,要你以身来献。”
什么浪荡法子!施霓咬了咬唇,眼圈红红的透出几分无措来。
“行吗?”
大概是怕她会真的被吓到,于是霍厌把下巴压在她颈窝上,出声征询她的意见。
行吗……施霓看着他如点漆的黑眸,只觉自己着了他的道,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
面色酡红,她明明一口酒也未喝,却感觉自己马上要烧起来似的。
于是,她终于是点了下头,嗡着声音启唇,“……嗯。”
“乖。”霍厌没给她再反悔的机会。
见他现在就抬手准备端酒,施霓紧张地忙将眼睛闭上。
没了视感,触感瞬时便变得更加敏锐起来,当锁骨忽的被袭上一股凛冽凉意的时候,她身子也跟着紧绷起来。
水声滴淌,酒水浇下,沾湿了她的衣裙,也弄湿了她的身。
而深邃的锁骨颈窝处,已是将大部分的酒接住。
美人轻颤,锁骨献酒,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