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个洞来才好。”
施霓听了,转头和秦蓁蓁彼此对看了一眼,而后者将手指缓缓从琴弦上放下,当下也赞同地说,“这个,大概确实如娘娘所言。”
于是施霓面露纠结,有些难择道,“除了这个,我可能也没有再好的选择了。”
因为先前受伤的缘故,一些动作过大的舞蹈她根本没法选,之后再排除一些动作实在勾弄的,大概就这带着异域风情的摇铃舞算是不俗不雅,勉强可以上得台面展示。
昔日在西凉王殿时,云娘娘是怀着心思有意把她调.教成怜媚天成的尤物,故而当时她能学的舞,又哪里是多么正经的,只是因着她的确喜欢跳,于是私下里自己捉摸着把一些动作换掉,才算叫舞蹈动作正常了些。
思来想去,这摇铃舞在她所学之列里,都算得十分保守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此舞展示不需要如雪衣舞一般,必要什么华丽复杂的舞台设计,它只需要一件腰间挂银铃的红纱舞衣便可,能够应对当下所留时间不多的实际情况。
可若这个再不行,她可能真要黔驴技穷,不知该怎么交差了。
“干嘛要除去这个?这个多勾心啊!”伶娘娘对这摇铃舞表现出十分的欣赏。
施霓却面露难色,“是否会太过招摇?可我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
施霓都没敢透露,她说的那些所谓“别的”,其实大都偏艳舞类型,根本更上不得台面,它们大概只能留到她嫁人后,陪夫君玩乐闹耍时才可以助兴由头舞一舞。
“招摇些不是才好?”
伶贵人凝眸,当下的表情似乎有些怒其不争的感觉,她接着又说,“辞花节那日可不像上次一样,请邀赴宴而来的都是女眷,这次可是陛下亲自下令要大办的,场面盛宏,宴席气派,到时不仅皇亲国戚会出面,不少京中有头有脸的权贵大户也都会来。你想想看,这难道不是你主动出手的机会?”
“反正所嫁人选注定就在其中,如此就当提前过了眼,之后若妹妹跳得好,有幸得皇上太后赐赏,不就可以将主动权拿在自己手里了,叫那些男人争破头,妹妹只管安心坐等。”
从伶娘娘开始为她争取这个机会的时候,施霓就有所意会地明白娘娘的用意。
只是如今,她和霍厌的隐事还不能与旁人说,所以娘娘的此番好意她大概还是要错付了。
她的姻缘,并不愿于皇姓沾染。
犹豫着,施霓只好含糊其词地把话题过过去,“多谢娘娘为我的事操心。可那样的场面,到底该庄雅些才对吧,不如……叫宫中绣娘再辛苦一次,将红纱舞裙露腰的部分保守缝上?”
在舞蹈动作上,她已经尽量在收着幅度跳了,可若是这样还太显妩媚,施霓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好从裙子上捉摸着动手修改了。
可伶娘娘却是第一个反对。
她看透一切地直言道:“什么爱女子端庄淑矜,那些话都是为了在人前装君子才说得好听。再者说,原本就是件舞裙,有些裁设不过为了动作方便,这有什么可值得诟病的?妹妹不用想太多,只管去跳,能把他们一下引着了那也是你的本事,没准儿就这一舞惊鸿,当场就有人受不了地想把你抱回府上开始金屋藏娇呢。”
伶娘娘言辞锋利,把话已挑得很明,这一舞,实际确实影响着施霓的命运摆动。
施霓把这些话听进心里,当下脑子快速转着想,她心思已是明确,她只想进将军府,亦只心甘想成为霍厌的人。
可将军的心思她从来不敢多问,甚至两人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她不知道将军的言诺能保几时的效,既如此,与其继续患失地苦等,她不如就真的冒险一次,主动出击刺激他一回。
施霓知道的,他一直很迷她的身,只是程度深浅她还辨不清。
所以这次,不如亲自以身验证。
设想,若她当日眼神带媚地跳了那风姿妖娜的摇铃舞,再故意当着他的面向旁人献酒,他的反应会是如何?
冒次险,她要他为自己彻底疯一次。
前提,是他动了情。
……
距离辞花节的日期越来越近,这几日施霓为了自己心中隐秘的计划,即便舞蹈动作已经记得十分熟练,可也丝毫不敢有所懈怠。
伶贵人后又出了主意,觉得她们这样的神仙组合只在香云堂表演,实在太过可惜,于是便叫人高调将之前在御花园搭的台子重新修整,就这样,施霓的练舞地点随之也移到了御花园。
不被宫墙阻隔,这回出风头的,实实在在换做了施霓。
秦姑娘在后半掩面抚琴,很多人其实并不知其身份。而施霓生动舞于前,还穿着那样异域风情的衣衫,实在一出场便瞬间吸引到了众多的眼球。
议论生起,确实不怎么舒耳。
那些宫人不知是哪个院的,开始时只是小声说,而后看施霓没受什么影响,便越来越肆无忌惮。
于是隐隐约约,施霓听到了几声污言,字眼用得很脏。
“跳个舞而已,有必要穿得这么骚嘛?”
“你看她还故意露着腰,依我看,她就是迫不急着想被男人扒光了吧。”
“怪不得能和那位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