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指不远处的凉亭,笑道,“你有心情的话,还可以带上点心,坐在那里慢慢看到饱。”
裴冬宜不由得失笑,“……真好,要不是离得太远,我真想每天都回来住。”
“周末回来也可以。”温见琛笑着揉揉她后脑勺,一面看着阿怀操纵的飞机模型在头顶飞来飞去,一面问她,“大哥刚才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裴冬宜愣了一下,“……什么事,生孩子的事?”
他嗯了声,她就道:“那没什么看法,你不是说,再过一年半载再考虑么。”
“但那只是我的想法,要不要孩子应该是夫妻双方共同讨论,达成共识后决定的,不是吗?”他温声问道,低头看向她。
裴冬宜抬头和他对视,看到他眼里温和的坚持,于是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都可以吧,不管是一年半载,还是一个月两个月,如果他来了,我们就高高兴兴地迎接他好了,总是想要做好准备再要,说不定就错过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温见琛点头,又叹口气,“可是我之前才说了要再过一两年二人世界,如果那么快就有孩子了,岂不是朝令夕改?”
裴冬宜笑出声来,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可是,人生就是到处都是意外的啊。”
说的也是,人生处处都有意外,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还不如顺其自然。
国庆假期接下来几天温见琛都不用上班,他将裴鸳鸯从天街府的家里接回温洛庄园,让它去陪阿怀,自己则和裴冬宜躲在西侧楼里不出来。
除了吃饭和晚上散步,坚决不出来,老温董说他们这是:“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管春夏与秋冬。”[1]
问了负责西侧楼的宋姐,得知他们早睡晚起,基本不下楼,又说:“看来我下一个曾孙有希望了,人类繁衍大业就靠他们了。”
温见善和盛明菱每天光听他老人家吐槽就能乐个半死,甚至觉得再攒攒能出一本《温氏集团创始人的说话之道》。
他们拿从老温董那里听来的话去温见琛和裴冬宜跟前说,听得那两个一囧一囧的,觉得格外有意思。果然,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尴尬之上的。
温见琛脸皮厚,尴尬一下就完了,依旧我行我素,但裴冬宜不行,她开始拒绝温见琛的求欢。
“哪有在家还有长辈在的时候天天躲房里不出去的,显得我很没有礼貌。”
“没让你不出去啊,门又没锁死,我也没绑着你的手脚,乖了,明天要是风大,我陪你出去放风筝。”
男人说着就要掰她的腿,她连忙侧身不让他碰自己,扭来扭去像条美女蛇似的,温见琛上下其手还是不得门而入,一时间门就着急起来。
“秋秋,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他佯装发怒地道。
裴冬宜看他一眼,嗯了声,“你气吧,你气了我就能多歇两天。”
这招果然没用,温见琛登时一噎,片刻后他又开始哄,威逼利诱什么招数都用了,还是没能打动她,只好偃旗息鼓。
快要睡着的时候,裴冬宜忽然说了句:“温见琛,你会不会羡慕那谁,我也给你捐钱搞课题去啊?”
温见琛听了那叫一个无语,没好气道:“你连让我爽一下都不肯,还能指望你资助我的课题?快睡吧,去梦里当你的霸道总裁。”
真是搞笑,他最近两年的课题都是靠攒临床病例来做的,有钱有啥用啊,去街上发红包问人家有没有XX病,有的话来找他看吗?
裴冬宜有点遗憾地撇撇嘴,专心睡了过去。温见琛也没继续闹她,一夜平安无事地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八点多就醒了,跑到阳台上去往外看,看见庄园里的花树和池塘,负责花园的园丁们在修剪枝叶、除草、浇水和打扫,裴鸳鸯和迪克在楼下四处疯跑,到处打滚,清晨的空气凉爽又沁人心脾。
她感动得快哭出来,国庆节假期马上就结束了,她终于看到自家庄园的清晨了呀!
是激动到立刻掏出手机拍小视频给群里的大家分享的节奏了。
“怎么起那么早?”温见琛也醒了,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站在门口问道。
裴冬宜回头,见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笑着同他问了声早安。
他走过去抱住她,脸在她头顶蹭了蹭,想起另一件事,“那天大伯母去录节目,给我们送了礼物,你不是没拆么,我回去接裴鸳鸯的时候顺便给你拿过来了,你记得拆。”
哎,还忘了这件事,她忙点点头,和他一起去洗漱。
洗手间门里有两个洗手盆,刚好一人一个,裴冬宜刷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看镜子里的人。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起来,温见琛立刻扭头看她,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她把牙刷拿出来,把泡沫吐掉,然后应了句:“刚才我们的动作是一样的诶。”
温见琛:“……”就这?
他摇头笑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惊奇的,但对于裴冬宜来说,确实是一个有趣的发现。
就好像……他们有了这个共同点,就是一样的人似的。
吃完早饭,老爷子出去钓鱼了,温见善和盛明菱带着阿怀回盛家,家里剩下老太太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