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一度与温致礼兄友弟恭得很。
等他这种性格表露无遗的时候,温董事长再想扶持二儿子已经晚了,因为温致礼根本不愿意配合他,他只想当个富贵闲人,拿股份分红发展其他兴趣爱好,好避开温致仁的锋芒。
总之就是,温致仁很小气,薛雅芸不跟他,已经得罪他了,一次又一次落他脸面,更是让他记恨在心,他疯起来居然开车去撞裴伯勋和薛雅芸的车子,两个男人甚至各带了一帮人械斗,差点闹出人命。
两家长辈这时才意识到不只是小打小闹,连忙居中调停,薛雅芸放弃了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即刻与裴伯勋完婚,温致仁也在父母的强制要求下,娶了妻子钟岫,次年,裴家长孙裴春时和温家长孙温见善相继降生。
但这并未让温致仁彻底收心,他依旧有机会就去骚扰薛雅芸,这可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他要存心恶心人,让人觉得薛雅芸跟他有不正当关系,是个□□,他要坏她名声。
裴温两家本就平平的关系,被温致仁这么一搅和,已经结了仇,再不来往。
温致礼一面想着这些事,一面听父亲翻来覆去地骂同样的话,只觉得有些无趣,又舍不得打死,还能怎么样。
温董事长渐渐骂累了,让两个儿子滚出去,温致仁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走了,温致礼却留了下来,向他们打听梁家的事。
“你打听梁家做什么?”温董事长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温致礼摸摸鼻子,“有个朋友想跟梁家谈个项目,找我打听打听,您要是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又不是大哥,您担心什么。”
老温董闻言举起茶杯就要砸他,温太太立刻道:“你想知道什么?”
温致礼委婉地表示想打听关于梁彦和他太太的事,温太太倒不奇怪怎么要打听人家夫妻感情,只以为他朋友是想看看梁彦的私德,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她说的内容跟温致礼告诉佘雨的没什么区别,都是在外面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的。
温致礼难掩失望之色,温太太呷了口茶,继续道:“但是我总觉得梁彦这孩子有点不对劲,像是……蒙着一层纱,让人看不出真假,不是我看自己孩子好,你们兄妹三个人人都有缺点,但至少是真实的,不像他。”
温致礼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刚想问仔细些,就听父亲接着母亲的话道:“梁家发家据说是用了梁太太娘家藏起来的一批古董,可梁太太是农村出身,古董怎么来的,咱们也不知道。总之梁家绝不是善茬,至少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和气,你朋友要跟他们做生意,还是小心些吧。”
说完就把儿子打发走,转而跟太太说起搬家的事,“要是修好了,还是找个好日子早点搬吧,让他们分开住,离我们远点,省得看见他们眼睛难受。”
温致礼撇撇嘴,关上书房的门,在楼梯口遇到大哥温致仁。
温致仁眯起眼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在里面那么久才出来?老头子跟你说什么了?”
看他如此戒备,温致礼就解释道:“没说什么,我跟爸妈打听了一下梁家。”
“梁家?”温致仁脸上的戒备不减,难道老二要跟梁家联手?
温致礼装作没看出他在想什么,向他打听道:“我有个朋友想跟梁家做生意,又不了解,心里有点犹豫,就托我打听打听,主要是梁彦,他为人怎么样,私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温致仁闻言眉头一挑,“打听梁彦?”
温致礼点点头,“大哥知道什么吗?不妨告诉我?”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温致仁反问道。
“请你喝酒。”温致礼笑笑,“上个月妈给我的那套蓝宝石首饰,给你?”
想到最近勾到手还稀罕着的小情人,温致仁眼睛一转,答应了。
酒过三巡,温致仁有了醉意,说起话来就没把门了,他搂着温致礼的肩膀,醉醺醺地道:“老二,你告诉你朋友,离姓梁那小子远点儿,那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老子是花,但我花得明明白白,不怕人说,他梁彦不同,既要嫖,又要脸,装得风光月霁,嘁——”
他不屑地闷一口酒,温致礼笑眯眯地给他满上,又问他知不知道梁彦他太太的事。
这个温致仁还真不知道,醉了都编不出来,温致礼见他没什么消息可提供了,又差不多醉了,就扶着他出来,对保姆说:“把他扶到客房去,别去打扰大嫂和阿善。”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出了门,温太太吃早餐时没见到他,问了保姆才知道他去上班了,不由得嘀咕,怎么突然这么勤快。
温致礼才没有去上班,他去招待所堵佘雨了,将家里人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她,然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佘雨能怎么办,她比他更没办法,这里是容城,除了佘云,她举目无亲。
“我先去看看情况吧。”她沉吟片刻道,“你们说的都是自己的看法,我要眼见为实。”
温致礼点头,“也好,世上以讹传讹的事很多,你应该问问你姐姐,看看她怎么说。”
说完又笑起来,“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你去?”
佘雨有些犹豫,“这个点……你上班不怕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