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并有了决定,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以前怎么相处现在还怎么相处。
二是以后佘雨送的东西大可以安心收下,一来都是有针对性的专业书籍或者物品,除了他们没人能用,犯不着觉得拿人手短。
三是告诉他们,佘雨绝对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跟他此生既然没有母子缘分,就不会强求,她过去的三十年里没有踏足容城一步,以后也不会去,死后会归葬于故乡,陪伴父母和姐姐。
最后,邀请他们国庆去京市玩,随信留下一个邮箱,是佘雨的一位朋友,在德国当急诊医生的,说温见平时工作中琛有问题需要解答的话,可以给他发邮件。
落款是“父 x年x月x日于”,于字写多了,又被划掉。
裴冬宜看完,把信纸递给温见琛,先是感慨:“你说,会不会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电视新闻里?”
温见琛一愣,“……嗯?”
“就是有什么需要化学专家向公众解答的问题,记者去采访她。”她解释了一句,干脆脑洞大开,“又或者,是她当选院士了,上新闻联播,你说有没有可能?”
温见琛听了眉头直跳,这也太会想了!
他沉默片刻,问道:“你在家……也这么卷你爸妈,对他们寄予厚望吗?”
裴冬宜一噎,听懂他是吐槽自己,于是发出一声讪笑,接着忍不住问道:“那我能问一下……你现在什么感受吗?”
温见琛垂了垂眼,“你想让我有什么感受?能够维持原样,不勉强我认她,我很感激。”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谁都不会觉得别扭。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情绪低落,也不像要生气,裴冬宜于是放心地跟他开玩笑:“就没有觉得被浓浓的爱意包围?不感动?”
温见琛被她这个问题搞得非常无语,忍不住嘴角一抽,“……我是三岁吗,那么容易感动?”
“真是铁石心肠的男人。”裴冬宜啧啧两声,摇摇头,非常感慨。
温见琛乜她一眼,“那要不……你去京市住着,享受一下有亲婆婆的感觉?”
裴冬宜一噎,“……那、那还是算了……我要上班的。”
她觉得是个当人老婆的,都害怕婆婆这种生物。
温见琛嗤
笑一声,吐槽她:“看吧,针扎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裴冬宜撇撇嘴,换了个话题,叽叽咕咕地跟他提要求,让他给自己按按后背。
“最近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累。”
温见琛想了想,盘着腿,皱起眉,看着她问:“身体突然出现这种异常信号,有没有可能……你怀孕了?”
裴冬宜一愣,在心里默数了一下日子,随即大惊失色,“不会是你那么够,给小雨伞扎洞了吧?!”
温见琛闻言满脸没好气,“我至于么?我又不是没名没分的小白脸,至于靠个孩子把你绑劳么?”
这么说也对哈,裴冬宜顿时打哈哈,放心下来,“那就不是,我们每次都有很认真做措施的,没理由这么倒霉。”
“那你怎么腰酸背痛?”温见琛搞不懂,“平时也不见你搬抬重物,还是说……你去偷鸡摸够了?”
裴冬宜立刻翻白眼怼回去:“我去偷你摸你了。”
这人骂的……温见琛伸手去捏她的脸,哼笑着道:“果然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够随够,你是嫁我随我,但想摸我就不用偷偷的了吧?咱们合法有证的。”
裴冬宜:“……”骚不过骚不过,告辞。
见他都能开玩笑了,却实不像被信影响的样子,裴冬宜便翻个白眼,挣脱他的手,爬进了被窝里。
节气已经到了秋分,天气却没有转凉的征兆,床上用的依旧是丝滑凉爽的夏被,她刚躺进去,就舒服得叹出口气来。
温见琛关了灯,亲亲她额头,“晚安。”
裴冬宜含糊地嗯了声,靠着他的肩膀,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像被一条蛇缠住了,她尝试着要扯开它,但刚扯开它就又缠了上来,而且还越缠越紧。
她觉得自己被缠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发出沉闷短促的喘息声。
接着她就醒了,猛地一睁眼,眼前一片黑暗,意识回笼,发现背后有炽热的吻落在她肩胛骨上。
噗通,噗通,清晰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她试探着问:“温见琛,你没睡吗?”
“……我又醒了。”背后传来男人沉闷的呢喃声,伴随着一声叹息。
裴冬宜心里一紧,“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这就醒了?”
“两三点吧。”他应道,沉默了几秒才继续,“我做了个梦。”
做了梦就醒了,裴冬宜哦了声,“是什么不好的梦么?”
他嗯了声,却没说梦的内容是什么,裴冬宜想了想,没有继续问,而是改问他:“那要做吗?”
她是想安慰他让他早点睡的,但她能想到的现在就用得上的办法,只有这个。
温见琛的动作顿了顿,依旧声音闷闷的,“……现在换我偷你摸你了吗?”
裴冬宜一囧,嗯了声。
他的亲吻随之而来,毫无章法,像是急于宣泄和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