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贵的,一只就要上千呢。”
众人大惊,“……这乳鸽是镶了钻吗?!别吃了,这钱干点啥不好。”
裴冬宜眼睛一眨,“主要是觉得挺好奇的,而且大家都说好吃,我就更好奇了。”
顿了顿,她又理直气壮了一丢丢,“再说了,人类的好奇心是很宝贵的特质,我愿意花一点钱满足我的好奇心,保护我的好奇心。”
温见琛听了这话忍不住直乐,连连点头,“吃,吃吧吃吧,你想吃就吃,咱们家不缺这点钱,回头我给你报销。”
裴冬宜得了他的支持,立刻腰板都挺直了,使劲一点头:“明天就去买!”
说完又扭头看向温见琛,笑眯眯地给他夹一个扇贝,“谢谢……”
她突然顿住,但大家看她的口型,分明是有话没说完。
谭夏立马带头起哄,逼问她:“谢谢谁呀?话别说一半呀!”
谢微媛看热闹不嫌事大,也附和道:“是啊,谢谢谁呀?快说嘛,说一半藏一半,好吊人胃口的。”
被大家起哄得没办法了,裴冬宜只好道:“谢谢温医生嘛。”
“哦哟,温医生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能跟我们一样称呼他啊?”谭夏很不满意这个答案,因为她看得分明,裴冬宜刚才咽回去的,绝对不是温字。
裴冬宜眼睛眨啊眨,嘴唇抿得紧紧的,憋不出一个字来。
她扭头去看温见琛,结果却见他立刻把头扭开,装作在吃东西没看到她的模样,明摆着就是不想帮她!
裴冬宜:“……”好气!
她不自觉地噘着嘴,吭哧吭哧的为难模样看起来有趣极了,大家跟她熟了以后也知道她脾气好,于是又起哄起来。
谢微媛甚至说给她打样,冲着张栩宁就叫老公:“老公,今天谢谢你帮我搬东西,买东西的时候还帮我拎包,爱你哟。”
说完冲他比个心。
声音娇嗲到裴冬宜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还眼尖地看到张栩宁哆嗦了一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哦哟,看来张老师也没有很适应他老婆这副模样嘛!
她震惊地看着谢微媛,目光里有些许佩服,能这么夹着嗓子说话真的太厉害了!
谢微媛放过了张栩宁,又看向裴冬宜,面露鼓励似的,“秋秋,温医生是你的谁呀?”
裴冬宜立马又恢复成刚才那副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了。
大家看见都觉得好笑,一个称呼就这么难说出口?
温见琛这时终于来解救他太太了,打了句岔:“秋秋脸皮薄,再说夫妻之间叫什么那都是情趣,是能让你们听见的?”
话音刚落,一片嘘声顿起。
裴冬宜不好意思极了,脸孔涨得通红,根本不敢多看温见琛一眼,低头时的动作仓促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温见琛见她这样,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继续之前的问题:“其实那个病人最重要的问题,是饮食不规律,有时候不吃,有时候又多吃,很容易就把肠胃搞坏了,红烧乳鸽只是诱因。”
所以说规律饮食有多重要,可是在座各位哪个都做不到,相比起来,反而是裴冬宜的饮食相对规律一些,因为她的三餐基本上是跟着小朋友走的,在小朋友们吃饭前后。
宁涛叹口气,“道理谁都懂,但能做到很难的,总有客观原因不受你控制。”
纪苓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像说话,谁都知道说多错多,但有时候你就是忍不住,或者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饮食上得到这种感慨的,但大家也觉得她这话没毛病。
而且谭夏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忍不住乐了起来。
大家好奇地看向她,她伸手捂了一下嘴,不好意思地道:“我主要是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人的事。”
大家仍然好奇地看着她。
裴冬宜都忘了刚才想要用脚抠出一座魔仙城堡的尴尬,抬头用亮晶晶的目光望着她,摆明了想当一只吃瓜的猹。
谭夏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便点点头:“告诉你们可以,等我想想怎么说,得模糊掉会让人掉马的信息。”
这一模糊,就模糊到了饭后水果时间。
西瓜也是昨晚裴冬宜从温洛庄园带回来的,切开一看,西瓜的皮极薄,肉红彤彤的,一看就很甜很多汁,最妙的是,这个瓜没有籽。
裴冬宜看了忍不住哇一声,“这个瓜是来报恩的吧?!”
报恩瓜吃起来特别美味,连裴鸳鸯都分到一块,它吃得下巴毛都湿了,吃完后不停地舔毛。
这时谭夏才说起自己朋友的一件事,“他跟老婆是起诉离婚,双方都请了律师,开庭的时候,他老婆嫌弃自己这边的律师说话太慢了,又不够犀利,骂得不爽,于是当场就把律师开了,自己上。”
“他老婆是那种特别能说的人,说多了又很容易吐噜嘴,她自由发挥,先是骂我朋友傻逼渣男,然后骂我朋友的律师傻逼,接着骂自己的律师傻逼,甚至还骂法官也是傻逼。”
“骂上头之后她自曝,说她也酒后乱性过一次,但自己没有错,因为她及时改正了,所以是可以原谅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