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泷漉做好了决定却不知道如何去实施。
以往拒绝旁人的好感, 她直接冷脸对方就能懂意思, 而面对发疯的赵禁庭,冷脸明显没什么作用。
这几日赵禁庭没再干半夜守在她院子的事情,但白日却频繁在她眼前出现。
她住的庄子是长公主的,而长公主是赵禁庭的娘, 赵禁庭进出庄子自由的很, 他想碰到她再简单不过。
面对乌欣玥她们越来越疑惑的眼神,秦泷漉选择了……回城。
她都选择逃开了, 赵禁庭依然没放过她的意思。她走得时候,赵禁庭没动静, 但马车行驶到了半路, 赵禁庭就骑马出现, 神情淡然,不晓得还以为他是走在前头,是她追着他回城。
“赵大人。”
月夕看到赵禁庭愣了愣,赵禁庭事务繁忙,往常难得见得到他一面, 最近却是一天见几面。
连回城的路上都能见到。
想到姑娘最近一见到赵禁庭就脸色不好, 月夕没等主子发话,就硬着头皮道:“大人, 我家姑娘在休息。”
赵禁庭瞟了眼从他出现始就纹丝不动的车帘:“秦泷漉,出来。”
月夕:“……”她这个当丫头可真没用,讲的话都没人听。
见赵禁庭直呼其名, 车内依然没用动静,月夕继续硬着头皮:“赵大人,我家姑娘真的休息了,有什么话可以让奴婢传达, 若是不方便奴婢传达,大人可以告诉长公主,让长公主告诉我家姑娘。”
说着对马夫眼神示意,提醒他驾马快走。
马夫听了暗示挥动鞭子,只是赵禁庭驾马一堵,马车前进一步,又倒退了两步。
秦泷漉坐在马车里差点摔了,扶着车壁,秦泷漉咬牙切齿,就是劫道抢劫的都没有赵禁庭那么霸道。
“我进去?”
赵禁庭等了半刻没等到车内人的反应,又开了口。
面对赵禁庭的步步紧逼,秦泷漉掀开了帘子,没好气地看向他:“叫我出来要说什么?”
以前不知道他的心思,他随意进她的马车,她觉得无所谓,现在知道他的心思,那就不得不避嫌。
想着秦泷漉就觉得麻烦,本以为赵禁庭发一晚上的疯癫就够了,谁想到延续了那么久,而且还那么肆无忌惮,把她逼回城了也不放过她。
见秦泷漉出来,赵禁庭扬了扬唇:“有话与你说。”
“那便说。”
赵禁庭像是看不见秦泷漉的不耐,脸上的笑意渐浓:“好。”
他好,秦泷漉反而不好了,怕他真当着下人面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你等会再说。”
秦泷漉下了马车,让月夕他们走远了,才看向了赵禁庭,等着他要说什么。
“我这几日那么让你害怕?”
赵禁庭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直勾勾地盯着秦泷漉,这种眼神让秦泷漉极为不自在。
但她又没办法把赵禁庭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问她这几日有没有害怕,她当然害怕,时不时能碰上他,而一碰上他触到他的眼神,她就想起那晚他说的话。
“既然知道我害怕,你就该离我远点,也不该对我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要是能远离你,我早就远了。”
赵禁庭当然看得见秦泷漉这些天的不自在,甚至看得出她在想办法,在找机会让他死心。
在摊牌之前他就想过会是那么一个结果,但发现她对他真是那么个态度,他还是如鲠在喉。
他要是能远离她,他就不会开口,就不会因为看到她跟赵琎钰亲近,而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就不会因为她说她要跟赵琎钰定亲,疯狂的想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想不想跟他在一起无所谓,他只需要让她只能看到他,只能被他看到。
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燎原,烧毁了他的理智,什么界线,什么尊严都被他抛之脑后。
以往他觉得他可以不在意秦泷漉与其他男人调笑,甚至与其他男人商议婚事,如今他发现,之前他能视若无睹,是因为他清楚秦泷漉只是玩闹,根本没用心。
她只是看他们的模样顺眼,觉得他们家世背景合适,所以不排斥他们的追捧。
他之所以能安心,是因为他知道他在秦泷漉那里一直是特别的,秦泷漉对他跟对所有男人都不同。
但秦泷漉最近的改变实在太大,她的变化让他有了危机感,他逐渐意识到秦泷漉要把他变成不特别的那一个。
所以他慌了,他没办法再保持淡然,抱有理智的去喜爱秦泷漉,想着慢慢慢火温煮,逼她主动意识到他对她的不一样,她对他的离不开。
他怕最后的结果是秦泷漉发现没有他,她依然能找到代替品,而他却只能抱着失去的结果。
“你就不觉着奇怪,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从小就喜欢你。”
听到赵禁庭的回答,秦泷漉一噎,她试图唤起赵禁庭的理智,谁想到赵禁庭反而承认了他有毛病。
她是这几年才慢慢变得漂亮,他们初识的时候她就是个胖墩墩,她不懂赵禁庭怎么能喜欢上她。
触到秦泷漉像是看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