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兄,饶兄你没事儿吧?”
“时越,我要杀了你!”饶世初捏着鼻子起身,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小刀朝着时越就扑了过去。
时越见状,赶紧绕过老鼠跑到沈寂跟前:“饶兄冷静,我真没想到它会……你不知道,这老鼠的尾巴和腚是全身上下最好扎的地方,你瞅瞅它胖的,你换个地方你也扎不进去是不是?”
“你去,你也让老鼠给崩一下。”
“饶兄你饶过我吧,就我这弱不禁风的小身子骨,那经得起这么大一只老鼠折腾啊。”时越借用沈寂作为遮挡,绕着沈寂转圈圈:“我给你赔罪,我给你赔罪行不行?要不这样,等回到城里,我请客,我请你吃全临江城最好吃的东西。”
“爷差你那一口吃的嘛。”
“沈姑娘,沈姑娘救命啊。”见饶世初不怕沈寂,时越干脆躲到了沈清背后。
“世初!”
“清清你也要护着他是不是?”饶世初嘴巴一扁,一脸委屈。
“我不是护着他,我是让你稍后再打。”沈清拿出一个小纸人“吧唧”贴在了饶世初的脑门上:“那老鼠要逃,你想个办法,把这纸人贴到他肚子上。”
“清清你就瞧好吧。”饶世初取下小纸人,冲时越瞪了眼:“姓时的,你等着。”
“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时越双手合十,对着饶世初拜了拜。
饶世初猫着腰,瞅准时机,一下子钻进了老鼠的身子底下,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拍着头上的土从老鼠尾巴那儿绕了出来。
“清清,烧它!”
沈清点头,又飞出一个小纸人去。
小纸人直奔老鼠的另外一只耳朵。老鼠吃过小纸人的亏,见又有小纸人扑来,忙抖动着耳朵。小纸人也不示弱,赶紧手脚并用,直接抱住了它的耳朵尖。随着沈清低声默念,老鼠的耳朵着了,紧跟着肚子也着了。老鼠先是闷哼,紧跟着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也拼命地往土里钻,可钻到一半就不动了,留下的那部分,很快也被小纸人带去的火焰给烧焦了。
“我们家清清就是厉害!”饶世初双手叉腰,一副我媳妇儿就是特别牛的样子。
沈寂看了沈清一眼,没有说话。
义庄内不像是有人待过的样子,还是一如从前那般破败,但在义庄外的墙上,他们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符号,那些符号,很像是画在符咒上的那种。
“清清,你认得这些符吗?”
“像是驱鬼用的符,但符跟符之间的变化不大,且这符被人为毁坏过,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能确定。”
“沈姑娘也会画符?”时越凑上来。
“会一点。”沈清道:“我阿爹教过我一些,但不是很精通。”
“你那个会飞的小纸人就蛮厉害的。”
“我学了十年,也就那个还能拿出手。”沈清低头,沿着义庄的墙根儿走,待看到一株黑色的植物时她停了下来。“这个东西,刚才有吗?”
“没留意。”饶世初摇头,蹲在了那株植物跟前:“这什么玩意儿啊,怎么长的比蛇藤还丑。”
“不要碰!”沈清拦住饶世初:“可能有毒。”
“我去,这义庄外头还真不长什么好东西。”饶世初念叨着站了起来。
“拔出来看看吧。”沈清放出两个小纸人,小东西们伸了伸胳膊,合力保住了那株植物,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往外拽。
它们拽了半天,那株植物却纹丝不动。小东西们齐齐地将头扭向沈清。虽说它们脸上没有五官,可叫人看了,就觉得它们这会儿挺委屈的。
“抱歉抱歉。”沈清说着,又从衣袖里取出几个小纸人来,挨个儿放在了地上。
饶世初好奇地去弹了弹其中一个小纸人的头,结果却被小纸人抱住了指头。
“清清,这个好玩儿。”
“玩什么玩儿,干活儿。”沈清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把小纸人放到了地上。
原本躺在地上的小纸人,一个个犹如刚睡醒那般揉着眼睛(其实它们脸上没有画眼睛),打着瞌睡(也没嘴巴,就是有个肢体动作),站了起来。待彻底清醒后,小纸人分成两队,分别跑到了刚刚的那两个纸人后面,将小手沾在了前一个纸人的身上。
“拔萝卜,拔萝卜,嗨吆,嗨吆拔萝卜。”随着小纸人的动作,时越禁不住在旁边哼唱起来。
兴许是时越的歌有着非一般的魔力,没等他唱完两圈儿,那株黑色的植物被连根拔了出来。
“这是什么?”饶世初指着植物根部下面那团黑漆漆的东西。
“老鼠。”沈清道:“且不是一般的老鼠,而是老鼠里的王。”
“你怎么知道它是老鼠的王,它这头上也没戴皇冠啊。”
“因为幕后之人选择了它,至于那个人是怎么判断出它是老鼠王的,你应该去问他。”沈清伸手:“刀!”
“你要干嘛?”饶世初问:“不,我的意思是,你想要干嘛我可以代劳。”
“划开它的肚子。”沈清指着老鼠与黑色植物相连的那一部分。
“这都死透了。”
“肚子里有东西。”
“金元宝?这也塞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