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玩刻滑的整抑郁了而已。”
后来总结某一个令她不敢回忆的瞬间,她相当具有啊Q精神地安慰自己——
就当是当时气氛到位,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心之举。
……
时间一转眼,暑假就要结束了。
八月底的广州依然骄阳似火,A大的大学生运动会也早就结束,学生会的志愿者早早就开始返校打扫卫生准备迎接新学期,张梁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北皎这个好消息——
关于他再也不用寄人篱下这件事。
张梁打电话来的时候,北皎正坐在融创雪场高级道椅子上穿板。
他带着头盔和护脸,不方便接电话,勉强摘了一只手套开了免提,张梁的大嗓门避无可避地传到了大冰箱每一个角落:“你要是想回来,今晚收拾铺盖就能回来啦!就是宿舍需要扫扫灰,你回来和我一起扫叭嘻嘻嘻嘻!”
“……”
嘻你妈啊。
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抓稳掉进雪堆里,北皎手忙脚乱地想要挂掉电话,然而为时已晚,单脚穿着板的女人已经像是幽灵一样木着脸从他面前飘过。
今日第一趟,按照惯例他和姜冉都得热身,不存在她跟在他身后慢慢滑的情况。
他条件反射似的目光伴随着姜冉的移动而移动——
女人站在他大概三米外的地方弯腰穿板,她今天把头发都编起来,扎成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垂在身后,弯腰穿板时,发编摇晃,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姜冉穿好了板直起腰侧身看过来,盯着她半天的北皎愣了愣,直接逃避了她的视线。
“你自己慢慢打扫,”拿着手机,他总算是打断了舍友兴高采烈的邀请,“不想和你独处。”
他大概知道张梁下一句就是“和姐姐独处你就想了吗”,所以在后者来得及开口乱喊前,他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姜冉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弹,已经没在看他而是目视前方,像是聋了。
但是这通电话倒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肩膀被拍了拍,凉鹤从身后伸了个脑袋:“北皎,你也是A大的?哇!真的假的!我大三喔,你呢?不会是学弟吧!”
好消息是,她一开麦,姜冉就又看过来了。
就像她才叫“北皎”似的,真的服了。
在女人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中,北皎“嗯”了声,在过去从认识到现在都两个月时间里,他曾经因为少言寡语气跑过凉鹤不下三百回,但是今日,他主动发问:“怎么了,你也是A大的,那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啊?”
凉鹤难得被他以发问形式回答,还是这么长的句子……微微一顿,她眨了眨眼,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为什么会早就知道,你也没提过。”
北皎低低嗤笑一声。
山下,阿黄抖开一沓报名表。
拖着板往缆车方向挪了两米,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了,转了个身,又拖着板往其中一张桌子挪。
听出他话语里的震惊,姜冉弯了弯唇角:“不是我,是你。”
姜冉到了山下,摘了后脚固定器,抬头看到这热闹的阵仗也毫无波澜,原本就是扫了一眼宣传牌下大致的赞助品牌和奖金,转身就想走——
深深地望了北皎一眼,她招呼都没打,滑下去了。
姜冉面无表情地把报名表从阿黄怀里抽出来,往桌子上一拍,又从他胸口的口袋里抢出圆珠笔,在上面奋笔疾书。
于是来来往往的萌新们,纷纷一脸懵逼地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全程挟持满脸不高兴的年轻女人,两人磕磕绊绊、拉扯着往缆车闸机方向挪——
滑行速度快,动静大。
北皎这才慢吞吞收了笑,目光闪烁,重新换上了敷衍的语气缓缓道:“不是,就是暑假前,A大的各种群和论坛都传遍了一个男的在酒吧喝醉了被陌生女人调戏的视频,搞到人尽皆知,很难看。”
姜冉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居高临下地问:“瞎么?”
姜冉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翻着白眼,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又被他拉扯着挤上一趟缆车。
捏着报名表,阿黄叹息——
他再次扯扯她的衣袖:“刚才在阿黄那登记什么呢?”
等姜冉写完了报名表扔了笔直起腰,后面的人已经扑了上来——
像是防止她又逃跑,他松开她的腰,却没完全松开人——
几张桌子旁边立着宣传牌:第二届全国业余组滑行大赛(广州站)。
说完,还很有礼貌地对着阿黄摆摆手,示意:走了走了,再见。
北皎:“啊?”
北皎:“?”
他说完,留下惊呆在原地的凉鹤,滑走了。
“这么着急,急着一个人上缆车?”少年刚过变声期,带着一丝丝低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也不等等我。”
……这是生怕姜冉先过了闸机扔下他,自己先上缆车。
换句话说,如果不追求完美的滑行姿态,只重点专注于速度,他想在雪道上追赶什么人,他就能在雪道上追上什么人。
整个刻滑圈子谁不认识姜冉,这个暑假后半段,他能自己滑之后,她基本都没带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