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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1 / 2)

岁涵怎么坐着都不舒服,果断把自己头枕在阎伯松的大腿上。

掌柜说的很有道理,万一阎伯松哪天不在身边了呢,想到这个可能,心里怎么有点不舒服。

千万遍的承诺有什么用呢,末世的时候哪对夫妻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保命亲手杀掉丈夫给自己一条活路的事情太常见了。

虽然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末世,可自己仍然会不时地拿末世的观念看待问题。

自己喜欢阎伯松,可是阎伯松已经是举人,中了解元,再往上走见识会更加广阔,谁能保证阎伯松不变心呢。

岁涵,你什么时候成了杞人忧天的性子了,这不是你啊。

眼泪晕湿了阎伯松的衣服,感觉到异样的阎伯松还以为娘子像往常一样做噩梦了,熟练地安抚她入眠。

“不哭不哭,坏人都被相公打跑了。”

“不哭不哭,涵涵是最坚强的小孩。”

“不哭不哭,坏人都被打跑了。”

马车仍在向家里行驶,车夫驾的车很稳,听到少爷哄孩子的话更加小心,生怕不稳当的马车会让少夫人陷入更加可怕的噩梦。

感受着阎伯松的轻声安抚,岁涵在这样的温柔里不知不觉中陷入沉睡。

毛茸茸的头发蹭着阎伯松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手里的书久久未翻一页。

自己的娘子还用忍,低头吻向她那嫣红的唇瓣。

睡梦中的岁涵正在吃好吃的香肠,为什么这跟香肠还会飞。

不满足现状苦苦追寻无果,岁涵成功地被一根香肠气醒,自己一定要把香肠吃个够。

“相公,梦里有一根香肠它一直躲我不让我吃。”

岁涵抱着阎伯松劲瘦的腰,在他怀里撒娇。

“明天咱们去酒楼吃肉。”

岁涵勾起计谋得逞的笑,做香肠太麻烦了,去酒楼吃肉更快乐。

没开心一秒,那笑意荡然无存。

怒瞪阎伯松一眼,气势汹汹地下马车走回家,今晚阎伯松去书房睡吧。

女人怀孕期间,男人都会偷吃,看看那红肿的唇,吻得多难舍难分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阎伯松在她面前也不知道遮掩,生怕她这个正房娘子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被怀疑偷人的阎伯松只觉得老大夫说的对,孕期的女子情绪多变,前一秒还在对他撒娇,怀里的温度还没落下人就生气地走了。

刘助理告诉前来哄娘子的少爷:少夫人说您今晚睡书房。

“少夫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要让少爷睡书房呢?”

管家替少爷开口询问这别扭夫妻之间的事。

“少夫人什么也没说,洗漱完就睡下了。”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少爷也是,明明少夫人与少爷一起回来,却不知道为什么。

您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哪怕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阎伯松受不住刘助理谴责的目光,示意管家把他妹妹带走。

管家摆手,妹妹的武力值很高,他无能为力。

刘助理像门神一样守着,阎伯松硬闯闯不了,用软的不起作用,幽幽的看着管家,仿佛在说:要你何用。

管家低头当作不知道,有本事您让听少夫人话的妹妹倒戈。

难道真要在书房凑合一晚,没有把娘子抱在怀里的充实感,怀里空落落不舒服,书房的这张床真多余。

恶意毁坏家具的作案人阎伯松翻过窗户进入卧室,刘助理睁一眼闭一眼,她拦了只是没有拦住,都怪少爷太狡猾。

想必少夫人能睡得安稳踏实了,少爷对少夫人一向有办法。

原本以为岁涵睡得香香的,会流着口水期待吃肉。

现在他倒希望岁涵如此。

泪痕挂在她白嫩的脸庞,痕迹明显,皱巴巴的包子脸现在一点都不好看,比在马车上的时候更加厉害。

熟练滚进阎伯松怀里的岁涵发出满足的叹息。

要不是他今晚回来,岁涵得不安成什么样子,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安。

阎伯松一夜没睡的后遗症是明晃晃的熊猫眼,得到了某个小没良心的嘲笑,他这是为了谁。

“不是睡书房吗?”

“书房的床坏了。”

没想着能让阎伯松老实睡书房,早就料到他会想办法回来的。

“我发觉二公主的驸马与何晨很像。”

“我会注意。”

默默观察娘子一举一动,想弄明白娘子为何突然之间变化的原因,很可惜得到解元称号的阎伯松没能挖掘出来原因。

“嘶”

好疼。

嘴唇好疼。

福至心灵,阎伯松好像明白了,不过有点难以置信,再次拿出老大夫专门为他编写的书札,孕期女子想象力更强,更加敏感多疑,需要多顺着。

老大夫对孕妇的心思把握得很精准,大夫不愧是大夫,日后再与娘子下棋,他可以宽容一点。

老大夫在他的药铺里面打了个喷嚏,心想虽然霜降已至,自己也没有发热的症状,怎么会打喷嚏。

霜降了啊,要不要去丫头那里帮忙做柿饼呢,瞧了瞧要看诊的病人,若最后一个是奇数他就响应上天号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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