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丞相早就不满在位的皇帝,身居高位,他也想体验一把老大的滋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怎么就做不得那第一人,这万年老二他做够了。
姜锦这个蠢丫头,都怪她娘给养废了,若是好好待在家里为家族事业做贡献,现在还需要冒着被皇帝警惕的风险找吗?
“撤回一部分人手,继续暗中寻找,不要闹出动静。”
无论如何,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能在外待这么长时间算她有本事。
丞相管家应声退下,夫人哭哭啼啼只会惹得老爷厌烦,就像当初自己的娘子一样,若是自己能够平心静气听娘子的话,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若是想退位让贤,不是不能成全你。”
甩了袖子离开,得去后院温婉贤淑的姨娘那里消消火气。
“我怎么就嫁了个这样的男人呢!爹娘,女儿后悔了,后悔不听你们的劝。”
女儿啊,在外一定要平安,佛祖保佑我家女儿姜锦,信女愿折寿十年换她平安。
母爱无疆,岁涵是孤儿,无论如何体会不到这般感情,但是她能给自己的孩子母爱。
“有孕?”
“我有孕了?”
夫妻二人一起发出疑问,大夫忍不住质疑这对夫妻是不是面和心不和。
“对啊,有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真坚强。”
这对夫妻定然不是能够克制欲望的,这孩子果真生命力顽强,在最危险的头三个月愣是一点事都没有。
“三个多月?!”
三番两次被怀疑自己的专业性,再能忍的乌龟王八蛋此时也得不悦,吹胡子瞪眼,“可以另请高明。”
阎伯松追上大夫的脚步,看着头发斑白、年纪挺大,脚步还挺利索。
“不是怀疑您,是我们太惊讶了,三个多月愣是一点苗头都没发现。”
“是啊,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粗心大意,疏忽的父母。”
行医数十年,见过无数病例,他们这样的父母不在少数,小老儿不过是为了表达愤怒。
“是我们不称职,所以要请教名医注意事项啊。”
阎伯松岂会看不出大夫为何生气,任何一个有点傲气的内行人遭到外行人的双重质疑大概都会如此。
“哼,随我到药铺走一趟吧。”
要不是看在岁涵丫头陪他这个老头子下棋的份上,才不会搭理呢。
傲娇的小老头惹不起啊,惹不起。
仔细叮嘱阎小子之后,待其离开,关紧药铺,面色难看,岁涵丫头怎么与前朝皇帝所中的毒一样。
老头子明明记得当年遗腹子是位男孩,难不成我当年眼花了。
在院子里抬头望天,亏得发现得早,到真正发病之时,胎儿无恙,母体难说。
自从岁涵查出有孕之后,大夫来得越发勤快,以前是岁涵找他,现在是他来找岁涵,意图从岁涵口中套出些话。
“丫头啊,老头子我不与你拐弯抹角,有事问你。”
岁涵心道,终于来了,这老头嫌弃她是臭棋篓子不是一回两回了,若真是为看诊而来,不必一天天来,定期问诊即可。
“老头,你忍耐力不错。”
臭丫头,要不是担心你,才不会找下棋这么个蹩脚借口,谁能忍你这个臭棋篓子。
“我想知道你的身世,不要明面上查出来的。”
在门外的阎伯松止住了进门的步伐,放下了要敲门的手。
“能有什么身世,不过普通农家女子。”
岁涵花了很大一番力气搜刮记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开玩笑,正经点。”
“我应该有一个舅舅,还有一个哥哥,父亲母亲念叨过在生我的时候,把哥哥弄丢了,舅舅常年没消息,母亲很担忧。”
也不知道这老头怎么突然对她的身世感兴趣了,难不成我是他的外孙女,别开玩笑了。
“我会多多为你留意,天不早了,该回家睡觉了。”
阎伯松没有偷听的自觉,面色如常进屋招呼着娘子和大夫。
“我娘子身体如何?”
老大夫不由看了阎伯松一眼,不是问孩子怎么样,而是岁涵丫头身体如何,发现药有问题了。
“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要不要留下吃个便饭?”
“不用,想必还有病人需要我医治。”
管家帮他拎着药箱,送老大夫出门。
“娘子,铺子发展的业务挺多。”
阎伯松扶着岁涵坐下,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磕到碰到岁涵。
“全是每一位伙计还有顾客的功劳。”
最初只是单纯做衣服罢了。
“有人想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打算做男人的生意。”
“你说呢。”
阎伯松摸了摸鼻子,果断不再说话,即使娘子同意,他也不会同意的,别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看他就行了。
“要不要听故事?”
“当然。”
阎伯松的故事有他平日做的事,也有一些他打听到的消息,比如说二公主与其驸马的二三事。
没想到这回讲了武悦武静母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