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伯松自我反省,自己与娘子之间相敬如宾,但是他想与娘子黏黏糊糊做一对恩爱夫妻。
自己可是娘子的小白脸,不对,是小黑脸,自己怎么说也得主动一点。
之前早出晚归,回来倒头就睡,这样真是太不对了,万一有跟她抢娘子的情敌呢,潜在危险要提早扼杀在摇篮里。
烛火摇摇晃晃,似乎是在同意主人公的所思,床榻上的女子安安静静,眉头紧紧皱起,小脸皱缩成包子,身体蜷缩成球。
阎伯松放下久久未翻动一页的书籍,小跑着到床边安抚,用手帕擦去冒出来的冷汗,仿佛做了很多遍一样丝毫不手忙脚乱。
天亮之后,岁涵照常过日子,阎伯松这个大忙人没空,日头正大,得去铺子上岗,掌每月薪资是其他铺子的两倍,有事找她商讨准没错。
“掌柜啊,咱们是不是需要升级一下咱们的上门服务?”
对于武静所说,岁涵不论是真是假都会听,涉及自家铺子的生意,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更何况是自家人的提醒。
“那咱们专门雇佣一个跑腿团队,他们有经验,能规避不少的潜在的坑。”
岁涵原以为还要多费口舌,没想到掌柜这么上道。
“那这些事宜就交由你来办吧,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那咱们的预算是多少啊?”
掌柜故作懵懂无知,手里扒拉着算盘,可不能从自己兜里面掏银两补贴。
“有什么高见?”
自家掌柜什么尿性,岁涵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能够捞的油水越来越少,这是在给自己谋福利。
“市价如何?”
东家什么意思,作为掌柜怎么会知道呢?她只是本本分分的掌柜而已。
“最近京城的乞丐数目与日俱增,当今圣上很是头疼,不如让刘助理代表咱们铺子为他们提供一份差事?”
这可不行,刘助理怎么能抢她的功劳呢,她才是正儿八经的掌柜。
原本的打算大致如此,没想到东家把她的想法提前说了出来,这就意味着公中出的银子不会是市价,她不能够中饱私囊,为自己抹一把辛酸泪。
“东家。”
“嗯?”
东家,你不要这么一副无辜脸啊,你接收不到我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眼神吗?
阎伯松为了和娘子的关系亲密,特意没告知任何人,想给岁涵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有女人也跟他抢人。
眼中带泪,欲落不落,仰慕着他的娘子,生怕遭到拒绝,这个狐狸精是谁,敢当着他的面勾引。
娘子在外怜惜女子不容易,肯定不会拒绝,我这个相公在这个时刻要挺身而出为娘子分忧,掐掉每一朵开得旺盛的桃花。
“娘子~人家饿啦。”
高个子挤进低个子的怀里,怎么看怎么辣眼睛,没想到东家好这口,掌柜震惊。
掌柜震惊得难以置信,阎伯松觉得尚且不够,还得添一把火,掌柜没死心怎么能成,绝对不给任何情敌死灰复燃的机会。
“涵涵,你看你都累得流汗了。”
阎伯松捏起小手帕仔细地认真地擦汗,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一幕,岁涵已经有相公了,其他人全都乖乖退散。
虽然很喜欢来自相公的温柔,但是这不是给她擦汗,擦汗擦到鼻孔里就不是很美好了。
最重要的是掌柜在对面笑眯眯地看她出糗。
相公这么有兴致,岁涵不忍打消他的兴头,丢脸就丢脸吧。
不过,相公怎么能不体会一把呢?
“来来来,相公大老远的过来,我也给相公擦擦。”
娘子的做法正合他意,若是只是自己在做,那个暗送秋波的女人肯定以为自己在作秀,娘子主动可就不一样了。
“少夫人,少爷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何晨其实并不想刷存在感,实在是有人盯得他不自在。
阎伯松不仅要展示他是一个体贴的相公,还是一个能干的贤内助。
铺子里面的哪个都想八卦一下东家的私事,耳朵竖的像天线,本来就想找东家谈生意的羽饰对八卦很感兴趣。
张珠怎能不知晓身边人的想法,“东家,您相公真是体贴浪漫,这礼物,我等可有幸一观?”
岁涵征求阎伯松的意见,到底能还是不能,她们没有恶意,调侃她与相公呢。
“自然可以。”
哎呦,这是谁家的软嫩黑汤圆,一看就是她岁涵家的,会心疼娘子,还会给娘子带礼物,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了。
阎伯松本意就是在大众面前展现自己是娘子的贤内助,二话不说示意何晨把自己的礼物带上来。
“东家,我是万小爷,与贵店合作愉快。”
掌柜不可置信,我三顾茅庐带着诚意上门,把我拒之门外,没料到最后还是得落到我手里。
羽饰看着二公主面色如土,很好,二公主不高兴,她就高兴,去公主府一趟,没占到便宜差点把自己卖了,心里的这口气总算顺了些。
手中扇子今个儿扇来的风真是凉快,这家铺子的空气也比以往新鲜。
虽然不知二公主为何脸色难看,不对,不能说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