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风毒晕新娘,众宾客吓得面目改色,这洛家的饭还敢吃么?有好事的宾客悄悄取出银针一样一样的菜去试毒。洛祁东看得心内为恼火。一方面派人将新娘解毒送进新房,一方面安抚众宾客,保证酒菜无毒放心食用,还一方面让长云派人赶紧捉了长风,将他送进房间。
众宾客也不好意思离席,鼓乐手又热热闹闹的吹奏起了音乐,大家又欢乐闹腾了起来。至于结婚流程,就地减免。新郎官洛祁东像一头雄狮一样执着酒杯各个桌子周旋,这婚礼从上午开喝,几轮流水席,一直喝到下午,再接着喝到了晚上。离席时,洛祁东还命人每人赠送了几两银子,大家欢欢乐乐。
可怜的长风被捆绑着双手悬吊在屋梁上,一整个晚上。他的嘴里塞着布团儿,洛祁东怕他以重金诱惑家仆释放了他,特别安排了五个护卫围成一个圈,坐在他的房间里看守。
这一天,外面的热闹,外面的觥筹交错,均与他无关。
父亲洛祁东的婚礼总算圆满完成。长云担惊受怕守卫了一整晚,那些喝酒闹婚房的大老爷们一直闹到宵禁时刻才肯离去,他安排护卫一个个将他们安全护送到家。
此刻双眼通红他让人赶快从梁上放下长风。长风舒活了一下筋骨,白了他一眼,他知道长风在气他,可是却没办法。生而为人子,孝义当第一。
“他起床了没?”长风问。
长云摇摇头。
长风看到他满布血丝的双眼,疲惫不堪的面容,这两天憔悴不少。
“又不是你结婚,瞎操什么心?赶紧休息去吧,我真怕你直接倒下来死掉。”长风嘴上虽然敢怼长云,但心里却是不敢怨恨长云,他内心知道这世界上哥哥是最疼他的。
“我还要去安排一下今天的事情,还有好多的事儿要忙。你去看一下屈城吧,别在家里闹了。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你就认可爹的这门婚事,你再闹也终究没个办法。”长云说。
“你能答应我么,不闹了。咱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家庭和睦,多好。”长云说,他看见长风微笑的点头,那笑容真好看,白皙俊美的脸蛋。
还有一堆昨晚收到的礼品与礼金这些要清点整理,父亲肯定不会过问这些事的,他得全部安排好。长云心里盘算着,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后背上吃痛,只是一阵眩晕就眼前一片昏暗。
“真是不打晕你,你都不知道休息。”长风说。
高护卫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冲过来制止长风,就见长风拿起板凳一抡下去将长云打晕。主子打主子,高护卫对这个二少爷也没辙,他只好亲自从地上抱起长云,将他抱回了房间。
长风在自己屋子翻找了一块长宽两三米的白色绸布,包裹着一些小物件就在众人的目光下径直来到洛府门口。
清晨的郢都府,还沉浸在静谧的安详氛围中,空气有些干冷,秋叶落满了地面,有些商铺店主挥舞着大扫把在清扫自己家门前的落叶。赶早的人已经占好了位置,铺开了摊位,吆喝起来。
见长风行事怪异,几个家奴拦不住他,急急去禀告总管。总管从后院厨房一路火急火燎的跑来,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哎呦,我的少爷啊,你这两天一出,三天一闹,可折腾死我们这些下人了。”总管哀求道,“我给您挪一个地方,咱们去屋里暖和快一点儿。这儿风口,冷。一会儿太阳出来了,这儿又晒,会晒黑的。”他想以长风珍惜的容颜来说动他,却不料长风不为所动,稳坐泰山,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柄铜镜,面前一字排开各类胭脂水粉、梳子、珠钗之类的。
“哎哟喂,我的爷爷啊,您可别这么闹,丢人啊。”总管哀求道。
这来来往往的行人可都留步门口指指点点看热闹呢。
“丢人?我不丢人。我对镜贴花黄,丢人的是你的洛老爷吧。”长风轻蔑的说道,放下镜子,拿起梳子,一缕一缕的梳着乌黑发亮的额秀发。“洛总管,你给我打一盆水来,我要洗漱。”
“我的祖宗,快走啦,别闹了。老爷马上就要出门了,他看到了,还得了。”总管连拉带拽的想把长风拉起来,但是长风暗使劲力,纹丝不动。
“爷,您还没吃早餐呢,走走,后厨做了您最爱吃的千层饼,油条,好吃呢走走。”总管暗示旁边来几个下人,一起把长风抬走。但谁都不敢动,刚才长风已经恐吓了他们,谁要敢动他,必然让他七窍流血而死。
总管左劝不听,右劝不理,长叹息,这少爷的性子执拗起来比十头牛还厉害。
却有一个老妈子打来了一盆水,安放在长风的身旁,长风细致的洗过脸、涂抹过胭脂水粉,又精细的描起了眉毛来,如远黛般的秀眉描绘完,众人深吸一口气,以为他要收拾东西。结果却又傻眼。
只见长风梳妆完毕后,并没有收拾起那些摆放的物件,竟然从袖袍里又掏出了一个木鱼,咚咚咚的敲起来。总管看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平日里其实最喜欢的还是这个洛小少爷。平日里别看洛小少爷行为怪异,但是对他们下人来说,却格外的亲切,没事的话,也能和他们坐在一起攀谈琐事,有什么心事也会和他们坐在一起说,高兴起来了,还会额外打赏几两银子,完全没有摆出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