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白若秋和卓娅暄两个人又该大吵一架的,然而,令石怀宇惊讶的是,卓娅暄回头狡黠的望了一眼醒过来的白若秋,便直接将车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卓娅暄从驾驶位上跳下车,白若秋也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了车前面,跳上了车,扣好安全带后,从后视镜里面看见卓娅暄上车,才猛踩油门,跟着导航朝着前面驶去。
看见两个人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说,石怀宇紧张的手心都要出汗了。
不过,这一路上,路况虽然不好,但是两个人还是非常平和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石怀宇原本是想今天晚上就到家,向父母询问自己和姐姐的身世的,可是看到两个女孩,石怀宇改变了主意,到镇上后,找了一间干净的旅社,一下子开了三间房。
卓娅暄和白若秋径直拿了钥匙走了,石怀宇无奈的拿起一把钥匙,朝自己房间走去。
回乡心切,走进房间的石怀宇左思右想,一直睡不好觉。
想起在医院里面,郭医生说,自己的血型,以及姐姐的血型,两个人的血型差别特别大,而且,根据两人的年龄来说,更是不符合亲姐弟的伦理。
当时几个医生都在场,他们一致断定,石慧兰和石怀宇两人不是亲姐弟。
这个疙瘩在石怀宇的心里面始终解不开,不知道自己和姐姐两个人,究竟谁才是父母抱养的孩子。
越是想着心事,石怀宇越是在房间里面坐不下去,扫视了一眼房间,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甚至连一个电视都没有。
石怀宇便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走到旅社外面,辨认了一下方向,连夜便朝家里赶去。
他要在卓娅暄和白若秋两人到达之前,问清楚自己和姐姐石慧兰的身世,他不想让卓娅暄和白若秋知道这些事情。
他生怕姐姐石慧兰是父母抱养的孩子,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一旦让两人知道了,怕两人会告诉给姐姐石慧兰,这对于正在医院治疗的姐姐石慧兰来说,不啻于一次很大的打击。
于是,石怀宇徒步朝着家里走着。
镇上距离村里有十几里路,这条路石怀宇很熟悉,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就是在镇上上的,有许多次都是摸黑回家的。
这条路石怀宇走了不下上百次,记得进入村庄后,还有一个很大的水坑,方圆直径都有上百米了。
这个水坑是自己家的,村上人说,这个水坑以前就是石怀宇的爷爷养鱼的鱼塘,比现在的面积大上一倍不止。
后来,这个鱼塘里面忽然没有了鱼,即使放了许多鱼苗,也都是过不了几天,就会全部死了。
村里人说,这个鱼塘招了邪气,石怀宇的爷爷就不再养鱼了,到了石怀宇的父亲这一代,更是没有想过要养鱼。
于是,这个鱼塘就闲置了,成了一个死水坑。
只是到了夏天,这里才热闹起来,村里面的孩子没地方玩,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更不像在城市里面一样玩手机那么方便,于是,便纷纷来池塘里面游泳,戏水。
再后来,这个鱼塘里面淹死了一个小孩儿,连尸骨都没有找到,这个小孩儿的父母还到村里镇里闹过好几回,为此,石怀宇的父亲母亲赔了人家几万块钱,这件事情才作罢。
至此之后,这个鱼塘再也没有人来玩过。
北方的天气干旱,每当到了秋冬天的时候,这个鱼塘里面的水位便下降很多,只剩下很少的一些水,石怀宇冬天的时候,曾经到池塘边玩过,那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池塘周围的水都结冰了,可是池塘中间约有一两米范围的水就是不结冰。
即使冬天温度再低,鱼塘中间的水就是不结冰。
村里面的人都没有注意,石怀宇却是感觉十分奇怪。
今天石怀宇再次经过鱼塘的时候,看见鱼塘的范围逐渐减少,周围都被其他村民平了土,还有些种上了庄稼,晚上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都是种的什么庄稼,可能是包谷豆子之类吧。
石怀宇走进村子里,有几条狗汪汪乱叫,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家家户户都没有亮灯,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
石怀宇摸索着,走到自己家门前,伸手想要拍门,又怕惊动了邻居们,便拿出手机来,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打了好几遍,父亲才接通了电话,石怀宇说自己就在家门口,让父亲替自己开门。
父亲母亲很惊讶,不知道石怀宇这么晚回来干嘛,便连忙开灯,起床后给石怀宇开了门。
父亲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头,瘦瘦的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卑微的笑容。
母亲个子要高大一点,粗糙的脸上,一直是傻呵呵的笑着。
现在石怀宇走进屋子,父母两人就站在屋子中间,看着石怀宇,就一直笑着,上下打量着石怀宇,也没有说话。
石怀宇扫视了一下房间,房间里面被母亲收拾的干干净净,北方的屋子里面不像南方那样潮湿,北方的房间里面到处是干燥的,偶尔有些灰尘,不过,石怀宇的家里面,倒是纤尘不染一样。
石怀宇走的累了,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抬头看见父母还是在站着,便招呼父母一起坐下。
父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