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允诺遵守的,就像是当初她也觉得命运弄人一样。即便是她为爱想要奋不顾身,可本对她有恩,她不能因为自私而不管他人死活。
“哦不对,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你丈夫!”
路邵恒冷笑不已,语气自嘲又苍凉,“我算什么,我又算得了什么。路惜珺,你现在看我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都觉得自己悲哀!”
说完最后一句,他冷冷的拂袖,将她的手甩开。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却像是有声的巴掌甩在她脸上。
“路邵恒……”她心碎的喊他。
路邵恒走了两步,冷转过身,声音冰寒透顶的在咬牙沉声,“别再上前,否则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掐死你。”
路惜珺看着他背影僵冷离开,颓然的蹲在地上。
双臂环抱着肩膀,脸埋在膝盖间也不停的啜泣,她心里何尝不苦。
疗养院。
路惜珺从出租车上下来,提着手里的果篮往大楼里面走着。
路震之前就已经平安无事的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了,现在也已经回到了疗养院,她之前去过一次医院后,接下来也始终没有去过,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坐车过来。
因为从好友秦苏的老公司徒慎那里,有传达说路震旁敲侧击的提出想要见她一面。
她是独自一人过来的,没有带儿子一起,将小家伙暂时送到了好友那里,让他们家的小公主帮忙陪着。她没有来过,向楼里面的医护人员打听了下,问清楚了位置后走朝着某个方向走。
从分叉口拐过去,在前面没多远就快到了,只是距离还有两三米远时,房间的门被推开,男人魁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路惜珺不由慢下了脚步,到停在了原地。
路邵恒关上了门,抬起重眸时就看到了她,瞳孔一紧。
她咬唇的望着他,控制不住的眼前氤氲起来。
路邵恒没停顿,双手都抄在了裤子口袋里,按照原本的姿势迎面朝着她走过来,脚步落在走廊的地砖上,发出沉稳却又很沉闷的声音。
那一声又一声,都像是走在她的心上。
拎着果篮的手在不停握紧,努力逼退眼底热热的酸意。
路惜珺有看到他的喉结在轻微的滚动,凝睇过来的目光却是没有一丝的热度。
终于他走到了她面前,只是脚步没有半秒的停顿和犹豫,直接掠过她,然后和她擦身而过,任何一丁点的停留都没有。
她木木的转过身子,看着他的背影在继续向前,再到拐弯的消失不见。
原地呆站了许久,周围偶尔有走动的人,都好奇的投递过来目光,路惜珺才是勉强打起精神来,朝着前面的目的地走。
屈起手指敲了敲,她很是紧张的推开了门。
里面环境比医院要好的多,并不是设施,而是给人的感觉,很适合让病人修养在此。
病床上,路震正靠坐在上面偏头望向窗外,一双眼睛也还是如多年前那样有着气势,但还是明显苍老了许多,像是那天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没醒时一样,只是个生病的老人。
之前在icu外没有见到的美妇人,这会儿正服侍在一旁,伸手帮着丈夫将被子盖好。
听到动静也是都看过来,尤其是美妇人,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几乎是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可好似又碍着多年来丈夫的威慑的习惯性,并没敢立即出声。
路惜珺站在门口,也还是踌躇着不敢上前。
毕竟路震从小到大就是对她不喜欢的,尤其是她和男人的事情,还有就是,导致他们父子现在这样,不管归根结底错在谁那,也是因为她。
路惜珺暗吸着气,正酝酿着怎么开口时,坐在病床上一脸病容的路震,对着她露出了很是温和的笑容,招手示意的喊道,“孩子!”
路惜珺站在门口,没有立即动。
“孩子,过来!”坐在病床上的路震,再度朝她喊了声。
她这才确定,对方这样温和的笑容和语气,是对着自己在说,可难免还是会有所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那个不怒自威的路家的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