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不是那种特别会照顾人的,可怀孕以后,她几乎都是饭来张手衣来伸手,不管做什么他都会不由分说的替她来完成,完全的将她捧在手心里。
司徒慎握着的水果刀很稳,手指修长又干净,只是削的动作太过笨拙,一两下就会断了个皮,而且还会削下去不少的果肉。见状,她忍不住开口,“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用,我能行!”司徒慎侧坐过去一些,坚持着。
两道浓眉因为注意力集中而紧蹙,薄唇也过度的抿紧,盯着苹果的眼神也特别的郑重,看起来特别搞笑。
终于削好了以后,他特别有成就感的给她递过来,“吃吧!”
“嗯……”秦苏接过来,看着已经瘦了不止两圈的苹果,放在嘴里咬着。
不敢多说一句,害怕他继续拿着水果刀削,更甚至都没准明天开始就要练习削苹果了。不过想到他为自己的这份心思,不由的将苹果吃的嘎嘣嘎嘣脆。
吃完了水果,秦苏去漱了口,便换了睡衣躺在了床上。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台灯亮着,秦苏翻身看向窗边,出声询问着,“你还不睡?”
窗边的坐地长桌上,男人正坐在地毯上伏案看书,模样像是不久将来要备考的高中生。
“我把这本看完了,再睡。”司徒慎点头,黑眸从书里抬起了视线。
秦苏目光落在他手里翻着的书,都是孕婴的书籍,以前他买来的那些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本来都是孕妇看的,他却每天临睡前都很认真的翻阅,都还拿着钢笔和本子将里面的要点记录下来,她曾设计在卧室里的长桌,现在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专用。
她望着他,目光越发的柔,心里也是。
“司徒慎。”她轻声喊着他,知道他今天起早跑了江北忙了一整天很累了,怕他看的太晚,心疼他太累,所以招手说着,“你过来陪我聊会天,有点睡不着。”
“好。”司徒慎一听,立即放下手里的书。
掀开被子躺进去,司徒慎长臂直接朝着她伸过去,秦苏也是跟着抬起脖子,顺势的侧身过去偎在他的怀里,垂着的手刚好搁置在他胸膛间,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位置,一系列动作两人做的都特别熟练且自然。
像是哄孩子一般,他搭在她腰背上的手一下下轻轻拍着,秦苏闭着的眼角都上扬。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家里和公司里发生的小事,以前和以后的事,一件件的,漆黑又安静的房间里,都是两个人的低声喃语,温馨一片。
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说到了很多年前的那次文化宫演出,她一身小红裙在舞台之上,他坐在台下,包括那个吻合最后的搭讪。随着他的细细描述,秦苏半是迷茫半是了解的将当年的情景在脑海里重现了一遍。
得知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以及说起那个吻之后心中想法时,顿时不高兴了,“你记不起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当我是猪!”
“唔……”秦苏眨巴眼睛,尴尬起来。
关于那年的那一段插曲,她是有印象,可没有安在他的身上,毕竟那么多年过去,再加上当时她几乎都没正眼看过他,只记得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毕竟是年少时的小小片段啊。
见他直哼哼,秦苏以为他真的是不高兴了,正准备想安抚时,嘴唇上便是一痛,罪魁祸首还不高兴的在那,“哪里有我这么帅的猪!”
听他这么说,她倒是哭笑不得了。
“要是早知道,当时我绝对会再追上去。”司徒慎有些懊恼的说着,当年真的太过懵懂的年纪,也是年轻气盛,只是划过心尖并没有深追那是什么,只当做了一段无疾而终的小猎艳。
秦苏微笑着,将整个人更加的靠过去。
夜色安宁,两个人还在低声轻语,她握着他厚实的手掌细细的摸,从他掌心间传来的温度那样暖,一如当年游泳池边。
她偷偷的翘唇,也怀揣着自己的那份最初。
周六,天晴。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晨起时就有保洁人员将小区内的积雪打扫干净,不过从窗户望出去的话,远处入目的还都是一片洁白,大雪初霁。
早都已经结束了早餐,厨房里的油烟机还嗡嗡的响着,砂锅里正熬着黄澄澄的鸡汤。
“李姐,你不用每天都熬汤给我的,太麻烦了。”秦苏看着正在灶台前忙活的李姐,很是歉意的说着。
从她生了舟舟以后,家里请来的阿姨就没有变过,李姐为人又特别老实,一直做的很好。现下她怀孕以后,每天的菜都按照司徒慎不知从哪里下来的菜谱顿顿的做,还要每天熬一些滋补的汤。
熬汤最费时间,得时常看着不说,还得注意火候,本来每天就有很多事情要做,几乎都没让人有休息的空当了。
“不麻烦啊,哎呀,这能麻烦到哪儿去!再说你现在就需要补身子,老母鸡汤最好!”李姐摆手,憨厚的笑着说。
秦苏回以微笑,摸了摸自己的腰围,惆怅般的感叹起来,“我都感觉最近胖好多了,哪里都是肉!”
未等李姐发表什么评论,从玄关而来的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以及低沉的男音。
“谁说的,我昨晚还摸了好几遍,哪里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