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疼。
之前和易江南吃火锅那次,他就已经隐隐的有种预感,加上刚刚他们的那通电话,他也是猜到了他们所说的是什么了。
虽说从出院后她跟着自己搬回来,几乎都是滴水不露,但也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就像是刚刚,眼里隐隐的水光。哪怕是隐隐,就已经让他心疼到不行,懊恼到不行,愧疚到不行……
“下周你腿上的石膏就能拆了吧?”秦苏走回来,转移着话题。
“嗯。”司徒慎点了点头。
“嗯,到时我陪你去。”秦苏也点头,笑着说。
司徒慎默默的看了她良久,喉结动了动,扯着薄唇压抑的开口:“秦苏,其实……”
听他喊着自己,默默的站在那,俊容上都是歉疚的表情,千言万语口难开的样子。
秦苏抿着嘴唇,耐心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司徒慎声音低低的,黑眸里的光亮不停的闪,压抑的缓慢继续,“或者说是坦白,其实我……”
本来他会答应好友这样做时,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的一种,没有想过要一直欺瞒,让她担心害怕以及难过。按照好友路邵衡的计谋,等着两人彻底重归于好后,到时随便找个机会,大可以说是可以治得好,或者直接说误诊,一切都可以轻松的解决啦!
最主要是让这件事情,能更快的让她不再踌躇的重回到他身边,也能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重新有勇气。
可是现在,他宁愿都告诉她,也不想让她再提心吊胆伤心难过。
他本身就比她要高上很多,又单手拄着拐在那,低垂着整个俊容,两道浓浓的眉毛蹙在一起,表情有些急切,有些压抑,又有些小心翼翼,纠结的让她看的都直心疼。
关心则乱,她错误的理解为,此时将他这样的情绪理解为他要把自己的情况对她摊牌。
吸进去的气在胸腔内盘旋着,手指微动间,刚刚在他进来时收进毛衣袖子里的证件还磨着边角,她也是想到了刚刚那会心里做出来的决定。
等着这件事弄好了以后,接下来,她就要告诉他,会始终陪着他一起,然后面对。
“司徒慎。”她轻声的喊了他一句。
然后慢慢的将毛衣袖里的两个证件送了出来,翘了翘嘴角。
司徒慎被她拿出来的东西吸附住了视线,抬起黑眸的又再看向她。
秦苏迎上他的视线,眉眼弯弯的说,“今天周五,而且这个时间也不行了。就周一的时候吧,我们先陪你去医院拆石膏,然后……”
“然后?”司徒慎喉结滚动,呆呆的看着她。
“然后拿着这个,我们去民政局吧。”秦苏笑着继续缓缓说完。
声音落下,司徒慎像是小狗一样竖起了耳朵,黑眸亮亮。
虽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拿着离婚证,去民政局当然是办理复婚手续啊!
――激动了!
升起的朝日渐渐变得明媚,双休日的高档住宅小区里一片安宁。
厚实的窗帘都还拉着,充足的室外光线透过窗帘进来,将每一个角落都照的亮亮堂堂的。
躺在大床上的秦苏,睫毛颤了颤,两三秒后抬手揉着眼睛,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看过去时,只剩下她自己。
手臂支撑着坐了起来,再度在整间卧室里环顾了一圈,确定都没有人在,看了看窗户的方向,外面的阳光似乎已经很明媚了。边起身边去摸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开机看到上面的时间吓了一跳。
原以为只是起来晚了,还想着早餐要怎么办,没想到现在都已经快中午了。
忙踩上拖鞋往浴室里走,一路上还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得皮肤红润又细腻,蒙着一层温润的光晕似的,明明看起来恹恹的,可是气色又特别的好。
最近好似越来越爱睡觉,怪不得都说觉这种东西是也睡越多,明明昨晚两人并没有做什么剧烈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