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病床上的司徒慎,像是转笔一样的转着掌心的手机,黑眸会时不时的朝着坐在一旁的秦苏瞥上两眼,微微挑了挑浓眉,再微微的蹙了蹙。
“明天就办理出院?”将手机丢到一旁,他问着。
“嗯。”秦苏闻言,从沉浸好友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听他又这样问,以为他是不想出院,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和别的病人迫切想出院的不用,很愿意在这种充满消毒水的地方住着。所以抬眼朝他看过去,不由的继续强调着说,“我已经再三问过医生了,说是可以出院了,总是在医院里待着也没有好处的!”
“嗯。”司徒慎听后,低声应了句。
然后顿了有两秒左右,黑眸瞅着她又问,“要是出院了,你是不是得搬回来?”
“我搬什么搬!”秦苏听后,没好气的说。
“我是病号,需要照顾。”司徒慎挑眉,再次柔弱。
“你这个情况不是很严重,回去休养就可以了,而且就算打着石膏也能够正常生活正常行走。到时再请个人在家里照顾着,我会一有时间也会过去看你的。”她皱了皱眉,很是耐心的跟他说着。
司徒慎听了以后,怏怏不乐的撇了撇薄唇。
秦苏正准备继续开导他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敲了几下,然后门被推开后,路邵衡从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似乎还略微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路队,来了啊!”看了眼司徒慎,她忙站起来打招呼,心里还想着他果然没有骗人,同时也在暗暗盘算着一会儿怎样找机会和路邵衡聊一聊。
“嗯。”路邵衡点了点头,自然的走到了病床边坐下。
不像是之前那样来去匆匆,路邵衡似乎没什么事的一直待着病房里,和司徒慎两人聊着天。秦苏特意去将每一样水果都洗了些给他们吃,还有一些小点心什么的。
中间里,秦苏接了个自己兑下的幼稚园电话,等着回到病房时,发现路邵衡已经不在了病房。
“路队呢,走了?”见状,她忙问。
因为路邵衡到了以后,一直和司徒慎聊着天,虽然很平常却也有很多话说的样子,所以她一直也没有打扰。这会儿不见了对方以后,有些焦急,毕竟有关好友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说。
“没走。”司徒慎不紧不慢的说。
“哦。”秦苏松了口气,也才发现沙发上还放着对方脱下来的外套,放心的又问着,“那干什么去了?”
“抽烟去了吧。”司徒慎看了她一眼,似是随口回了嘴。
“嗯。”秦苏点了点头。
看了看已经空了的热水瓶,她伸手提了起来,“我去外面换一壶新的回来,给你们沏的茶蓄水。”
司徒慎闻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的,继续往嘴里塞葡萄。
秦苏很快便换了一壶新的热水回来,特意从另一个方向会路过吸烟区的方向走回来,是想着借此机会单独和路邵衡说一说的,可里面烟雾袅袅的,却没有对方的存在。
她愣了愣,想着可能是回去了,也往病房方向回。只是走了没几步时,迎面倒是看到了路邵衡正从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出来,步伐看起来稍微有些缓慢。
见状,秦苏忙快步迎了上去。
“路队。”她站定以后,笑着喊。
“打水去了啊。”路邵衡抬眼看到她,也是忙笑着说,而且还很绅士的伸过手,“我帮你拿吧。”
“谢谢。”见他接过去,秦苏道谢着。
转身并排的一起往回走时,她酝酿着开口,“路队,我能不能和你谈一谈?”
“当然能了,是要谈谈司徒的事么?要是你回心转意了可就太好了,这可省了不少的事儿呢!”路邵衡听后,笑着打趣的同时意有所指着。
“不是,是小珺的事。”秦苏摇了摇头,认真了表情。
闻言,路邵衡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收敛了起来,眉头慢慢的轻皱。
“我知道你年后要结婚了,小珺也知道了,她应该有问你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你要娶别人,当时就不该阻止小珺拿掉孩子,我不知道你下一步怎么打算的。小珺她现在不止为你在怀着孩子,还为你放弃了她已经触手可及的安稳婚姻,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在你的手里。”秦苏凝重且缓缓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