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的。”他又忽然说。
“什么?”秦苏没反应过来。
“故意带你提前来这边。”薄唇勾起,笑容和眼神都邪气起来。
闻言,她没好气的瞪着他,本来就是好吗,温静桐都已经当场戳穿他了,到现在才承认!
秦苏眯了眯眼,咬牙正想要斥责他两句,却见他薄唇扯动,男音散开。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
……
秦苏愣愣的看着他,听着他缓缓在念。
“仓央嘉措的《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待他全部念完以后,薄唇淡勾了一下,对着她说。
秦苏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
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念起这个来,他就已经说了原因,“xx年文化宫的表演,是你念过的。”
“你怎么知道?”秦苏大惊。
“当时你代表学校表演,穿了个红裙子,是不是?”司徒慎神秘一笑,“我就在台下。”
当时他就受邀坐在第一排,那样近,她独自一人穿着红裙子站在舞台中央,手背在后面,明眸皓齿,那样的光芒四射。
她有些怔愣的看着他,很努力的去回想,却记不起来了,那是她上高中时候的事情了。
始终以为,十八岁时俩人才是最初相遇,没想到还有那样早的时候,他也竟然记得。要知道,曾经多少次,她有羡慕季雨桐能先遇到他,可是没想到……
原来最先遇见他的那个人……
原来是她。
惊诧和震惊之余,他不知不觉间朝着她靠近,呼吸也近。
“秦苏,你知道我什么要提前带你来洛城吗?”他微俯着俊容,那样专注的看着她,那样专注的问着她。
“不知道……”秦苏的脑袋都还没从前面转过来,听到他这样问,呆呆的摇头。
“因为这是我想补给你的蜜月,虽然只有三天。”司徒慎低低缓缓的说。
“……”她微睁大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像是邵恒说的,有更多浪漫的地方。可我还是想带你来这里,洛城处于加利福尼亚州,因为好多人都说,若是被伤过的人,就应该来加州,这里永远都是阳光。我伤害过你,我想要治愈你。”
他始终那样深深的望着她,眼瞳像是黑色的琉璃,映染了烟火的光芒。
唾沫往下吞咽着,她完全失去了反应。
“秦苏。”他伸手,从她的耳朵穿梭入她的发丝间。
掌心扣住她的脑袋,一点点将她迎向自己,那样近的低沉呓语,“我想吻你。”
烟火映在夜空的关系,他深邃的俊容有些朦胧,可整个夜空整片烟火却好似都在他眼底亮着。
秦苏如坠梦境。
温热的舌滑进来,那样深深的一个吻。
她忘记了拒绝,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好像感觉到了他的深情。
也许洛城的这三天,他的挑逗还是最后的得逞,所有的一切让她心悸。
可现在的这个深深深深的吻,让她心动。
从透明的落地帷幕望出去,远处h市的灯火阑珊虽比不上洛城,可也总是有种到家的感觉。
长时间的飞行时间,浑身上下哪里都是酸酸痛痛的,秦苏背着随身的小包跟着男人一起去取托运的行李。
等着取了行李放在推车上,便和其他旅客一样的往机场大厅外走。
只是走到一半时,秦苏就明显感觉身旁的男人脚步再放慢,等着再走上一会儿,她不由的停下,回身望过去,已经将他落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耐心等了一会儿,却见他还是明显的放慢,像是乌龟在慢慢爬行一样。
“你怎么走的这么慢!”秦苏只好折身回去。
“嗯。”司徒慎看了她一眼,低声的应。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他蹙着浓眉,关心着问。
“没。”司徒慎又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见状,秦苏以为是坐了太长时间的飞机,他会有些不舒服,或者是疲惫。所以她说着,“要不推车给我,我来推吧!”
“不用。”司徒慎再度摇头,将车推着躲开另一边。
“那快走吧!”秦苏收回手,嘴上催促着他。
“不想快走,舍不得结束。”司徒慎俊容阴郁着说。
然后又不怎么高兴的看着她,继续反问了句,“你舍得?”
秦苏有些受不了的表情,早在洛城俩人即将要坐上返回来的航班时,他就特别的墨迹。就像是在圣莫尼卡海滩时说的,好几次要将护照丢到垃圾桶里,被她手快的抢回来好几次,然后他便像是个小男孩一样,嚷嚷着不愿回来。
一直回了国内,转机时也是带着股坏情绪。现在都已经回到h市,竟然还在这里不愿意出机场,似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