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嘴角动了动,刚想要开口时,却被司徒慎给按住了手,一双黑眸直直凝着她,里面的神情像是生怕她开口否认的忙问,“要喝点什么?”
“果汁吧。”见状,她抿了下嘴唇回。
“来杯果汁。”司徒慎听后,又跟空姐重复了遍。
空姐立即笑着应,很快就倒了杯新鲜的果汁递过来,顺便还微笑着继续问,“那么先生呢?现在这里有朗姆酒,还有刚开封不久的红酒……”
国际航班不比平时的普通航班,供应上面也都是面面俱到,空姐也并没有特别的亲睐,而是对每位男乘客都热心介绍着。
“不用,给我来杯白水。”司徒慎听后,却摆了摆手,指着白水瓶说着。
“好的!”空姐愣了下,马上点头。
等着将一杯倒好的一杯白水递给他之后,空姐又推着供应车服务其他的乘客。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机舱内的主要灯光都熄灭了,只留下每个座位镶嵌的照明灯。头等舱内大部分的乘客,也都已经陆续的闭目休息了。
秦苏也和其他人一样,往后放倒着座位调整着舒适的姿势,往身上盖毛毯时,发现一旁的男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似乎没有要睡的意思。
“司徒慎,你还不睡?”她伸手碰了碰他,问着。
“嗯,睡。”司徒慎黑眸看了她一眼,低声应着。
可是他也并没有像是她那样很快向后仰躺,而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个小白瓶,然后打开从里面倒出来什么,拿过之前和空姐要来的白水一起往薄唇边送。
见状,秦苏不由的重新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嗯?”司徒慎刚将药片咽下去。
“你怎么吃药,生病了?”她皱眉,只盯着他手里的药瓶。
他起来状态很好,不像是受凉或是感冒的生病样子,可是怎么却吃药……
“没有。”他否认着她的疑问。
“那好端端的吃什么药,这药……”听到他这样回答,她更加不解了,下意识的就直接伸手将药瓶拿了过来,近距离下她才看清楚,声音微诧,“这药不是我以前的安眠药吗?”
“嗯。”司徒慎向后靠着,点头。
“你怎么吃它。”秦苏抿唇,抬眼看着他问。
怪不得她刚开始看他拿出来时,总觉得眼熟,只是没有多想,毕竟药瓶看起来瓶瓶罐罐的都差不多。
“你不在以后,我每晚都吃它。”司徒慎也看了眼她握在手里的药瓶,语气倒是闲闲的回着。
闻言,她一愣。
目光微呆的看着他,“你吃它做什么……”
她只是顺嘴的这样问,其实也是明知故问,安眠药当然就是失眠的人才吃的。只是还是下意识的不敢相信,他竟然说每晚都在吃,忽然想到那天在益民实业时他说不喝咖啡的原因……
“睡不着。”男音低缓响起。
司徒慎俊容侧着靠在椅背上,黑眸直直深深的凝望着她,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怅然一样,“不然夜太难熬了。”
秦苏愣愣的看着他,握着药瓶的手指在逐渐的收紧。
她不知道从心底冒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总觉得揪的慌儿。
“睡吧。”司徒慎替她将毛毯往上拉,自己也同时躺下。
“嗯。”她低不可闻的应了声。
因为俩人位置是挨着的,躺下来以后正好能够视线相撞,他一瞬不瞬的瞅着她。
心里颤的厉害,她即使是闭上眼睛,却也还是能感觉到他那双黑眸里的视线。僵硬了半响,她最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的方向。
只是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后有呼吸渐匀时,她忍不住又转了回来。
看着他阖着黑眸的样子,再低头看了眼始终握在手里的药瓶,她睡不着了。
时差的关系,等他们终于下了飞机时,夜色还是整个笼罩着的。
洛城,这个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西南部的城市,是除了纽约第二大城市。
秦苏是第一次来这边,以前也有出差在国外,但大多数都是纽约去的比较多。虽是夜晚,但是从机场到市区内的城市景象,还是值得人凝神欣赏的。
等着终于进了市区,两人停在了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