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借机推开了他,手忙脚乱的挣扎着坐起来,口腔里有血腥气蔓延开来。
而司徒慎栽到了另一旁,单手捂着嘴巴,一双黑眸却还是闭着的,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睁开,一副似乎是才刚刚苏醒过来的样子。
见她横眉瞪向自己,他表现的很茫然,“怎么了……”
“你――”
秦苏伸手指着他,却被他这副模样憋到。
“我怎么了啊?”司徒慎很是不解的看着她,只是扫过她因情绪而上下起伏的胸脯时,黑眸暗了几分。
手背擦了擦嘴角两边被他留下的唾液,秦苏仔仔细细的瞅了他半天,想要探寻他是在装蒜还是真的。
不敢确定,她有些气的指责,“你刚才耍流氓!”
“是吗?”司徒慎挑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是在梦里。”
“赶紧起来,公司还有重要的会议等着你去!”秦苏气结,踉跄的跳下了床,一边生气的说着,一边整理着被他拉扯开的衣服。
真是觉得窝火透了,平白无故的被拖上床又摸又亲了一通,还得面对他一副很受冤枉的表情。
身后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儿听到他在喊着,“秦苏。”
秦苏回头看了眼,没有理会,胳膊却被他忽然给抱住了。
“我不舒服。”浓眉蹙着,低低的诉。
熟悉的四个字,让秦苏心里一抖。
记得之前,有次他也是这样,蹙眉低低的对着她说着不舒服。
这个地方,这个环境,太容易让她出现恍惚的感觉了。
喘了两下气息,秦苏手臂抽动着想要甩开他,视线却不经意的落在了床头上,和之前进到这里以后的几个愣神不同,她彻彻底底的诧住。
床头的墙面上,挂着一张80寸的相框。
那是她不曾带走,他们两个的……
婚纱照。
浮雕的精美相框,不同于平常普遍的写真照,披着婚纱的女人和穿着礼服的男人,配上摄影师营造出来的意境,让人看了移不开目光。
当时照完她去选片时,修片的工作人员询问着要放哪一张,她不仅选了这一张,而且还传到了手机里。
她也清楚的记得,当时搬出去时,这些照片也都是放在床底下的。
而现在,却这样明显的挂在床头墙面上,就像是每个家庭里的那样,卧室里总会有挂着的婚纱照。就像是制造出来的一种幻觉,好像这个家的夫妻还在,并没有离婚。
照片里,她双手吊在他的脖颈上,仰着下巴望着,眼睛里有着无尽诉不完的话和无数纠缠的情,现在看着,却似乎能看到她曾走过的那段婚姻。
秦苏看着,觉得恍若隔世。
咫尺之间,他还在眼前,呼吸也这样近。
还保持着刚刚抱着她胳膊不动的姿势,司徒慎蹙眉,还在继续重复,“秦苏,我真的不舒服。”
说话间,他还用额头蹭着她的皮肤,哪怕是隔着一层衣料,传过来的温度还是偏高,烫烫的。
“你怎么了?”秦苏回过神来,忙问。
见他蹙眉不语,她抬起另一只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你发烧了!”
那会把被子掀开时就隐约发现他的不正常,只是下一秒就忽然被他拖上了床,所以还没有顾得上,这会儿才能确定他是真的生病了,怪不得没有去公司。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会觉得头晕难受、浑身也发烫?胸口会发闷吗?嗓子会疼吗?”她皱眉看着他,一句句缓声的询问着。
“都有。”司徒慎薄唇扯着,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不停强调着,“反正就是不舒服。”
他像是一副膏药一样,俊容都整个贴在了她的胳膊上,本来就内双的眼皮因为发烧的缘故变成了迷糊的三层,墨一般黑的眸子也没有往常的冷峻,软乎乎的看着你……
见状,她凝神观察了会儿,不太确定他到底病的严不严重,生病一定不是装的,不然公司现在处于这样严峻的情况,再加上想到昨晚他把衣服给了她,一直站在夜风里,那响亮的喷嚏……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想了想,她有了决定的说着。
“不去医院!”司徒慎摇头拒绝。
“你现在在发烧,不是不舒服吗!”秦苏皱眉,微恼的说着。
“你让我抱一会儿,就能舒服了。”他却咕哝的说着,原本就一直抱着她的胳膊,这会儿手还往她的细腰上靠近,想要像是无尾熊一样巴住她。
“那我走了。”见他这样,她伸手拂着。
“别!”司徒慎忙说,急急的坐了起来。
只是那张棱角分明的俊容上,表情又是不满又是不甘的,就那么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谁能看到这样的男人而不心软?
叹了口气,秦苏问着,“家里的医药箱呢?”
“还在那。”没有明确告诉,他只是这样回着。
秦苏抿了下嘴唇,费了些力气才从他那里将胳膊给抽出来,抬腿走到了柜子边,打开右边的柜门,便将里面的医药箱拿了出来,只是将里面放着的药盒和药瓶多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管退烧的药,都只是一些治伤风的,吃了